沈纤芊看着师言上弯的嘴角，下意识地捂住了心口。

坦率地说...很嫉妒。

这里...会酸，会心悸。

虽然她们对阿言的衷情是一样的。

甚至...‘沈纤芊’都能‘看’到，在九洲之上，喜欢阿言的人就像是繁星一样。

其中最闪亮的那些星，她们对阿言的衷情都是一样的至死不渝。

但是...从阿言那里回馈过来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有的...是止于皮肉的喜欢。

阿言回报的，可能只是最简单的‘责任’。

自己在阿言心里面的地位，可能稍微要高那么一点点。

但是温如雅...她是不一样的。

这样的道胎魔女，在师言的心里面有着不一样的地位。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沈纤芊’对着温如雅露出灿烂的笑容。

自己一个将死之人，在乎那么多干什么。

自己能像是现在这样，靠在师言身边，就已经很好了。

自己看了太多。

扰乱了太多。

要付出的...也太多。

现在想想——

‘沈纤芊’的心里面苦涩。

这个世界拨乱的开始，似乎就是面前的女孩子来到鬼谷，向自己询问破解‘道心魔种’，道心损毁，魔力泛滥开始的。

按照天理。

自己不应该见她。

她和阿言的第一次见面，也应该是在几年以后。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着这个在道门魔道中都赫赫有名的魔女，竟然破了规矩，放她入谷。

还告诉她...去南郡城。

“小雅~~~”摇着手，沈纤芊和温如雅打着招呼。

温如雅的脸色很难看。

几十年了，也就只有这个女人这么称呼自己。

自己...自己还拿她没办法。

毕竟自己确实欠了她太多太多。

不是她，自己不可能找到师言，不可能...找到自己的‘天命’。

至少温如雅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嘁。”冷着一张脸，温如雅只能这么回复。

不然还要她怎么样啊！

当着自己的师言面，难道还要自己承认那种羞耻！黑历史！一般的称呼么。

“小雅？”果然，在温如雅内心的抽搐中，她听到了师言感兴趣的声音。

“是吧~这么称呼很可爱吧。”沈纤芊点着头。

“小雅~”

“小雅~~~”

“小雅！！！”

沈纤芊的声音就像是缭绕的魔咒，温如雅仿佛看到了那个愉悦怪在哦嚯嚯嚯地三段笑。

什么嘛，在师言面前打扮成这种可爱的样子。

师言会吃这套嘛！

很不幸...是的。

但是，温如雅心里面也有一种感觉。

这个女人好像在谁面前都有一副面孔，自己眼中的愉悦怪，真的是她本来的面目么？

这个女人身上的面具太多太多。

没有人能说自己真的看穿了她。

“沈——纤——芊——！”温如雅拖长了声音，就像是在‘威胁’。

“果然...见了情郎之后，小雅就对我这么冷淡了么。”沈纤芊捂住嘴巴，装作要咳嗽的样子，“可怜我...”

温如雅的眼皮狂跳。

可...终究还是只能对着沈纤芊勉力露出笑容。

这个女人说得没错。

自己欠她的。

自己见到过的，告诉完自己‘天机’，她直接吐血晕厥过去的画面。

自己能找到师言...都是因为自己欠她的。

更何况...自己还答应了她一个约定。

一个...现在看来，自己怎么都不可能放手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