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秦素怀已经紧张地搀扶住了师言的手，运转着灵气想要看看自己的师言有没有什么问题。

师言甚至都还来不及阻止，秦素怀就已经仗着修为开始探查起来。

摆在师言面前的选择有三条路。

维系着目前被动运转的【雪寒功】不变，那样...秦素怀势必要吃个大苦头。

或者...将【雪寒功】切换到【藏剑决】。

可秦素怀捕捉到了自己的剑意，那自己就要吃个大苦头。

最后一条路就是干脆将【雪寒功】转换至【离天录】，伪装成自己走火入魔的样子。

但那样必然会让秦素怀担心。

后续还有怎么解释等一系列问题。

师言可是清楚的。

要圆一个谎言就一定会撒更多的慌。

所以每每夏夏委屈兮兮地问自己是不是带了新的姐姐时，师言也只是宽抚着说是，充其量让女孩子忽视下数量，而从来没有否定过。

最终，师言选择了以不变应万变。

“唔...”秦素怀娇软的闷哼了一声，抽回手，师言连忙搀扶住秦素怀的肩膀。

面前的龙涛佳整个人都快不好了。

你们这对是不是没完了！

欺负老年单身狗是不是啊！

“素怀妹妹——”

“师言小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

秦素怀靠在师言怀里，轻轻推着师言的肩膀想要撑起身子。

可...她的这番动作，再加上少女那种近乎娇羞的神情，顿时对龙涛佳造成了成吨的破防伤害。

‘老娘不玩了！’

‘不玩了听见了没有！’

‘老娘吃柠檬！吃柠檬啦！’

‘老娘为什么要听了掌门师兄的鬼话，过来传消息哦。’

要不是身上的任务责任重大，龙涛佳都想直接御剑离开。

但...想想自己的先天气运。

【无存在感】的自己就算御剑离开也不会被发现吧，等到小盛奴回来的时候，她们也只会以为自己是灰溜溜地逃走，就像是...败犬一样。

说不定还会在心里面说。

「你看那个人——」

「——她好像一条狗哦。」

所以，哪怕就像是嚼了黄连，哪怕心跟被刀子插一样，龙涛佳还是艰难地站在了原地，看着面前的秦素怀小鸟依人地撑在师言怀里。

她好恨啊。

好恨啊！

“总之...应该不是心魔。”师言好不容易拉回正题，秦素怀也松了一口气。

听着师言平稳的心跳，她也没有发现到异常。

“龙长老？”两个人这才注意到面前好像都快要哭出来的长老。

龙涛佳含着眼泪咬着手帕，看着面前终于秀完恩爱的两个人，“师言大人...”

她抽了抽气，努力平复着心情。

终于意识到自己此刻姿态的秦素怀慌忙从师言怀里挣出，和女孩子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师言大人切莫小看了化外天魔。”

龙涛佳认真地说着。

“即便是只是最寻常的，最低等级的化外天魔...对于我辈修士而言，都是难以抵御的存在。”

“它们和心魔完全不同。”

“或者说...它们和心魔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存在。”

龙涛佳回忆着掌门师兄说过的话，“只需要一只最低级的化外天魔，就可以将一座城搅得天翻地覆。”

“它们以我等的欲望为食，如同舔舐舌头的毒蛇，随时等待着机会，趁虚而入。”

龙涛佳仿佛是在故意告诫着师言和秦素怀，又或者是在蓄意‘报复’。

只不过她说的是实话。

“好在...”

回想着青莲剑宗内的典籍，龙涛佳接着说道，“化外天魔并不是随随便便都能降临的。”

“只有在有人和它们签订契约的前提下，它们才能选择降临。”

“签订契约的人...会自然而然地成为它们的魔仆。”

“不过，哪怕是曾经以天魔之法闻名的【伏天门】，早在千年前也撕毁了引魔之法，现在应该已经没有化外天魔为祸人间了。”

“除了...这只。”龙涛佳看着脚下。

封印化外天魔的太虚秘境就在小剑峰的山脚。

只是...听着龙涛佳的话，师言为什么忽然感觉这么慌呢？

【伏天门】？

那不就是她从闻人而书身上剥下来的秘籍里提到的门派？

而且...引魔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