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言想到了云梦机对于‘三尸’的描述。

“过去——”

“现在。”

“——未来。”

“藉由某种术，这种命运...也和三尸连结在一起。”

那么——

当初的苍婉云，应该就是象征着‘未来’的尸神。

只是她究竟是代表着好华饰的上尸...还是好淫邪的下尸...师言还不清楚。

师言甚至连楼兰之主留下的最后一具三尸在哪都不知道。

但是有一点师言很清楚。

面前这个化外天魔对于楼兰之主的嗅觉，应该远远比自己要敏锐得多。

师言向着净色曼荼罗伸出手。

净色曼荼罗迟疑着，将自己的右手搭在了师言的手上。

斗篷顺着女孩子肩膀的线条滑落，露出净色曼荼罗纤削的肩膀，但是净色曼荼罗却不敢将斗篷再往上提提。

师言拉起净色曼荼罗，然后又把女孩子的斗篷整理好。

净色曼荼罗小心翼翼地掩着斗篷，缝隙间，女孩子的肌肤白皙。

其实想想还挺怪的。

净色曼荼罗此刻这种斗篷底下不着寸缕的状态，像极了什么羞耻PIay。

只不过确实是因为师言身上没有适合她的衣物罢了。

她仍然紧张而又决绝地看着师言。

终于...

“我可以不和你签下契约——”师言的话让净色曼荼罗长舒了一口气。

“但是...”

净色曼荼罗的心又悬了起来。

师言看着面前被称作‘他化自在天’的天魔。

她很危险。

是一不留意就会使得天下大乱的那种危险存在。

亲身体会到净色曼荼罗凶性的师言，又怎么可能只是因为女孩子的一次求饶，就真的不对她施以任何束缚。

师言还不至于圣母成那种地步。

只不过师言现在还有些于心不忍罢了。

她对于这种‘牛头人’的行为，兴致乏乏。

但如有必要，她并不介意强制和净色曼荼罗签订下契约。

用自己的名字，把楼兰之主留下来的记号悉数抹去。

至于...在那之后净色曼荼罗会不会听话，会不会服从自己。

看看胎藏曼荼罗现在的模样不就很清楚了么。

“但是？”净色曼荼罗紧张着。

“你很危险——”师言坦然道，除了使用【快乐天】的权柄，自己对净色曼荼罗并没有什么处置办法。

如果放她离开「太虚秘境」，她一心想要遁逃，自己也未必能追得上。

净色曼荼罗咬着嘴唇。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在人类眼中，很危险。

不然楼兰...楼兰...

为什么要那么算计自己。

“我明白了。”净色曼荼罗低下头。

师言还以为女孩子是想明白了。

按照师言的想法，既然净色曼荼罗心中有着对于楼兰之主的执念，不愿意抹掉那个印记。

那就把她重新封禁在「太虚秘境」中就好了。

和她谈谈条件。

让她帮自己找到楼兰之主的三尸所在。

自己还能用得上她。

当然——

出于人道主义，自己肯定不会像是当年的「瑶台仙子」一样，用锁链把女孩子吊起来，还要锁住她的手骨脚踝骨和锁骨。

「瑶台仙子」那是必须离去才这么做。

但自己完全可以经常来，给女孩子套个项圈和锁链就差不多了。

还能让净色曼荼罗给自己打工。

修复好「太虚秘境」后，净色曼荼罗从青莲剑宗过来试炼的弟子们那里收到的灵石。

自己可以和她十零分账。

反正她都被关在这了，要灵石也没用，对吧~~~

至于什么时候把她放出来。

那得等自己完全无惧她，可以把她肆意拿捏了为止。

师言可不会忘记，这家伙之前差点就把自己吃干抹净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