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和师言看到的淡漠完全不同的愉悦声音。

“但...你不是已经死了么？”师言的直球直接击破了楼兰的愉悦神情。

师言能够看到楼兰的眼角好像都在狂跳。

然后...和当初在乐安城里时一模一样。

师言伸出手，捏了捏楼兰的脸。

软软的，很弹。

但是没有活人应该有的体温。

非要形容的话...就和自己怀里的小女芭差不多。

师言顺手又用了用力。

楼兰甚至能露出一副近乎女孩子吃痛般的模样。

师言能够感觉到，楼兰的怒气值在明显飙升。

“喂！！！”

这一次，师言已经学会抢答了，“我知道我知道，这样不礼貌。”

楼兰的怒气还没撒出来，就像是被师言用马桶搋子搋了回去。

她悻悻地甩手，瞪向师言。

女孩子辛辛苦苦营造的‘高手’‘神秘’气氛荡然无存。

楼兰揉着小脸，“就算是死人也是会痛的啊。”

“笨蛋。”

师言一时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接。

一口槽憋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总之...你真的是楼兰。”师言再次向楼兰确认。

“你是要我摆出这种模样嘛？”伫立在师言面前的少女神情忽然转冷，冷冽的杀意汹涌而出。

师言甚至看到...一旁的寒潭都因为那种冻彻心扉的杀意一寸一寸地冻结。

吱呀吱呀的结冰声压得耳朵发酸。

就连滚滚砸下来的瀑布都被那份杀意凝结成冰，落下的冰珠哗啦啦地砸在冰面上。

这才是一个绝世大魔王应该有的出场动画。

“我信了，我信了——”师言连忙伸手。

楼兰身旁的杀意慢慢收敛。

哐当——

冰瀑砸穿了潭水的冰面，只露出来冰山一角。

“所以...你确实是楼兰——”

楼兰轻轻点头。

师言和楼兰对视。

然后...楼兰就看到师言的神情慢慢变得古怪起来。

“你的脑袋里又装了些什么东西？”楼兰忽然觉得这个完美的作品好像也没有那么完美了。

这也太姬儿气人了。

死人都遭不住这么气的。

“我能冒昧地问一下...”师言吞吞吐吐地，“你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么？”

“？?？?？?”楼兰的脑袋上忽然有很多问号。

“就是...”师言看着面前的女孩子。

因为那张和君浅柔一模一样的俏脸，让她多多少少都有些放肆。

“楼兰——”

“楼兰之主。”

“好怪哦。”师言看着楼兰呆在那里的样子，“你的XP系统真的没问题吗？”

“我可不希望千年后有人指着一个似是而非的画像。”

“然后说...”

“这就是千年前为祸人间的大魔王——”

“师言之主。”

咔擦咔擦——

冰锥直接从潭面底下刺了过来，师言慌忙讨饶，“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不开玩笑了。”

那截冰锥这才慢慢地退回去。

楼兰之主看着师言，她近乎没好气地解释，“我是楼兰之主——”

“然后才被人简称的楼兰。”

“楼兰只是简称，简称！”

“明白么！？”

“啊！？？”

师言仿佛听到了土拨鼠叫。

理智告诉她，这时候装死就完了。

而在师言怀里...小女芭紧紧抱着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