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茵姐姐！！！”一旁，被锁链牢牢捆住的东皇璃奋力挣扎着，“你这个魂淡！”

“你放开茵姐姐。”

“茵姐姐？”微微歪过脑袋，闻人而书忽然露出了滑稽的表情。

“叫得真好听。”

她松开了柒茵的手。

然后在东皇璃慌张的目光中，一步一步地朝着女孩子贴近。

闻人而书伸出手，指尖挑起东皇璃的下巴，然后和女孩子对视着，“知道么...”

“你的柒茵姐姐...之前可是处尽心机的想着——”

“怎么把你从太一宗送走呢。”

闻人而书笑得灿烂而有些邪恶，她看着女孩子那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继续揭露着藏在柒茵心底的秘密。

“你以为她为什么要帮你？”

“一次又一次地冒着风险，给你传送符箓，给你「望帝锥」，给你送这送那...”

“帮你逃离太一宗？”

闻人而书拍着东皇璃的脸蛋，看着女孩子一下子就变得很慌乱的神情。

很棒——

很愉悦。

她就是喜欢看见这种表情。

像是要坏掉一样的表情。

如果这种表情能出现在师言脸上...那就更好了。

“是因为你是东皇郦的妹妹么？”

“不...”

“是因为她想让你消失啊——”

“只有你消失了，你的姐姐才能把你取而代之，明白么？”

“不是这样的...”东皇璃慌张地看向柒茵，她想柒茵回答她，告诉她，不是像这个魔女说的这样的。

“柒茵姐姐你说——”

“我只相信你...”

“你告诉我！”

“不是她说的那样的。”

可...柒茵刚刚从梦魇中逃出来。

心底的秘密被揭开，她根本无力抵抗。

东皇璃的心都跟着落了下来。

闻人而书笑得很愉悦。

她转过身捏着柒茵的唇角，然后贪婪地靠近，深呼吸...

依稀地，她好像还能嗅到那种甘咧的，仿佛带着奶味的甜香。

“她对你很温柔吧——”

闻人而书瞥了一眼东皇璃。

“师言...”

“她对你一定很温柔吧。”

一瞬间，忽然重叠的女声，听起来是那么的阴鸷，只是听着都好像会让人冷汗直冒。

从闻人而书口中听到了师言的名字。

柒茵如同重新获得了动力般，努力挣扎着想要起来，运起灵气。

然而只是徒劳无功。

闻人而书揪着自己的胸口，“真让人嫉妒啊...”

“嫉妒的...”

“想一口一口，把她触碰过的地方全部吃掉！！！”

温婉？

不...柒茵完全不懂，之前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印象。

此时...面前的女人状若疯魔。

闻人而书揪着身子。

她紧攥在自己的胸口，手好像都要攥进血肉里。

痛。

好痛。

但是不痛又不行。

这里...空荡荡的。

从被师言强制进入了神魂，以最大功率的【雪寒功】和【媚骨天成】侵蚀过一次之后，这里就一直空荡荡的。

从那次之后...闻人而书用遍了各种办法也没办法复刻当日的极乐。

心...空荡荡的。

让她好像快要发疯。

求之不得，身如蚁噬。

只有痛楚才能让她稍微满足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