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祭词一般的言灵缓缓升腾而起，像是描述祂的本质一般的，男人的言语开始盘旋在这片天空之中。

“汝是思考意志之神，是为提出疑问之神，是为回应意愿之神，是为否认认可之神——”

“但凡事皆有源头之定义，汝亦是概念之神，汝之权能才是真正的「心灵」，或者说，汝的概念是「唯心」——”

“世界的一切还未完成准确创造之时所诞生的你，和一般概念的神灵不同，世界所代表的是固定的森罗万象，而汝代表的则是无限变动的「心念」。”

开启盟约大法之时，便能够看清眼前神灵真实的一部分，那是盟约之中的其他七位神灵所赋予他的潜在能力之一，而眼前这位神灵的立场，却是足以令整个神盟都有些为之震惊的概念。

祂所代表的是，「心灵」，所有知性生命所会存在的那个「心灵」。

无论是知性还是感性，无论是理性还是任性，都归属在心灵这个模式之中，所以，无论世间万物的心灵产生了什么样的变动，祂都会不断续的增强，从这种概念上来说，祂是并不逊色于战神的「最强」之概念的神。

“若能听从吾之声音，便予以回应吧！吾乃发起盟约之人！”

在原初之神的耳中，复数的神性从男人的身上毫无征兆的升腾而起，祂略微有些讶然，旋即便感觉到周围的世界陷入了怪异的停滞，不，更像是硬生生被隔离出来了某个部分一般的。

祂和他所在的空间，开始变得黯淡失色。

风，不再流动。

慢慢地，似乎还可以嗅到不同的奇怪味道。

硫磺的味道。

大树的味道。

龙蛇的味道。

祂望向四周，不知何时，一些奇怪的身影逐渐开始显现，复数的巨大之蛇从地面支撑着昂首而起，两双巨大的蛇眸注视着祂，“源于「心灵」而诞生的神灵吗？某种意义上很强，而且……世界上只要还存在一个知性生命就不可能灭亡。”

因为，大体上，是生灵，便存在「心灵」这个概念，而想要彻底杀死眼前的神灵，除非是突如其来的毁灭一切的天灾，将整个世界一切的生物全部灭绝，才能在一个刹那，让这位心灵之神在一个瞬间彻底死亡。

除开那种不可抗力之外，从存在这种本质之上而进行判断，杀死眼前之神，本身就是一种悖论。

“汝等是为异世之神。”

原初神似乎也看出了眼前这些神的本质一般，瞳孔之内逐渐有了些许人性的色泽，颇为讶异的开口道，“吾能从你身上看到创造之概念——”

“另外一位蛇神，则是无限之概念——”

“除此之外，亦有梦幻，原始，自然……”

看到那一位位神灵所代表的概念，原初神慢慢开口道，“吾这边的世界，尔等之中也有几位诞生，但是都已灭亡。”

？？？？

苏陌忍不住看了一眼原初神，这是初次见面该说的话吗？怎么感觉，这话的语气更像是挑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