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点头，用一种莫名地眼神看他：“提督，你好可怜。”从小被虐待。

林水天没劲了，继续做手撕鸡，给凌波和赤城递过去。

鸡肉用不少酱料腌制过，风味十足，配上白粥也不腻，三个人很愉快地吃掉了一整只鸡。

“这味道都快比得上我小时候吃过的那只鸡了。”林水天擦擦嘴上的油，做怀念状：“以前老家院子养了不少土鸡，就是那种带点野性的，扑棱起来能飞好远的土鸡，战斗力很强的。”

“经常有公鸡争风吃醋啄个不停，我那时无聊就会拿竹竿去赶鸡，从院子这头追到那头。”

狐狸偷笑：“提督，你小时候可真闹腾。”

林水天扬眉：“别打岔啊，正忆苦思甜呢。”

狐狸好奇：“鸡飞狗跳的这么欢乐，哪来的苦啊？”

林水天唏嘘：“这院子一大啊，就什么鸡都有。鸡群里面偏偏有一只掉毛的公鸡梗着脖子跟我对着干，也不怕我手里的竹竿，就拍着翅膀上来。”

“提督，你还打不过一只鸡？”

林水天不屑：“区区一只鸡，我当然不怕，只是当时我能力不到巅峰，所以还是打了个有来有回。”

“有来有回？”

“它掉了一地的毛，我手被啄出了血……”

狐狸抱着凌波笑的肚子疼，旗鼓相当的对手呢。

“后面，奶奶回来了，看到这个情景赶紧平息了我们这场大战。”

林水天看着桌子上的盘子表情追忆：“它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很强，不过终究还是敌不过我奶奶的刀法。那天晚上是我最后一次见它，在一个白瓷大海碗里，它依旧骄傲地梗着脖子。”

“八角加桂皮，还是下陈酒炒的，特别特别香。”

“那真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鸡了。”林水天咂咂嘴。“那天晚上，我连饭都多吃了两碗。”

狐狸已经笑得要断气了，凌波也是，两个人坐都坐不稳。而另一边的宁海笑得大勺都掉锅里了。

“提督，你个坏家伙。”

林水天嘿嘿笑：“这个是真实发生的，可不是我瞎编的。”

狐狸心里骚动：“我们什么时候也去山里抓野鸡。”

林水天熟练地很：“我前两天就带着那群小家伙去过一次了，林子里野鸡挺多的，肉质鲜美，还打了两只兔子……”

狐狸好可惜：“你们竟然都不叫上我！”

“我当时想了一下，考虑到你在睡午觉，就做罢了。”

狐狸亡羊补牢：“以后就别管我睡没睡，提督你直接拉我组队。”

林水天点头，表示自己记在心上了。

“吃完东西，我们也去摆摊吧。”

这样的聚会活动，当然要参与进去才好玩啊。

林水天从树下拖出自己做好的招牌，一根长竹竿，上面绑着一块布条：神机妙算。

然后在广场上转转兜兜，挑中了一个朝向港口，风水极佳的位置，插上招牌，铺上一块布就完成了摊位布置。

狐狸盘着腿坐在他身边，凌波非常好奇：“提督，你这个是做什么的？”

林水天神神秘秘地从口袋里摸出六枚铜钱，这个还是从逸仙那边弄来的关键道具，要的时候，逸仙好生惊讶。

“我这是测算天机的。”

哦，原来是装神弄鬼的术士。

凌波觉得很有趣：“提督，你这都能算什么？”

“这个嘛，通过铜钱占卜，我能知过去，测未来。”

“那你算下我看看。”

“没问题。”林水天装模作样地把铜钱抛到地上，然后仔细摆弄了下散落在地的形状，皱眉思索。

半分钟后，他抬起头：“凌波，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去了港口吹风。”

凌波惊奇：“对的。”

林水天指点着：“你看这枚铜钱和这边两枚铜钱组成了水势，咱们镇守府上就港口那里离水最近了。而整体形状是个蛇形，卯时的话也就是早上五点到七点。”

凌波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议：“这么神奇吗？”

林水天神气：“这是来自神秘东方的古老占卜，我可是外号半仙的呢。”

凌波思考中：“提督你也可能是靠猜测的。”

林水天老神在在地：“你可以换其他人来再算一次。我总不可能每次都猜的准吧。”

凌波觉得是这个道理，抬头看到不远处正在吃寿司的蓝发女孩，连忙招手：“昆西，快过来帮忙。”

昆西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走过来：“咦，提督，你这个摊子是做什么的？”

凌波把昆西按下去：“你先不管啦，让提督算下。”

林水天点头，严肃神情，拢起六枚铜钱，嘴里念念有词，看上去真像个跳大神的。

末了他抛出铜钱，然后仔细查看着散落在地的铜钱落势。

这次看的时间要更长点，大概过了一分钟，林水天才抬起头：“这次是个土势，而且看上去是有点血光之灾的样子。”

“昆西，你早上是不是在广场上摔了一跤？”

“啊！”昆西一脸惊奇：“提督，你怎么知道的？”

早上她在广场跑跑跳跳的时候确实不小心摔了一跤，但是那个时候很早，广场人很少的，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才对。

林水天嘿嘿笑：“我算出来的。”

凌波服气了：“提督真厉害。”一边给昆西解释。

坐在旁边的狐狸出奇地安静，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肩膀一抽一抽的。

渐渐地，林水天这个小摊子上就围满了女孩，大家都来找林半仙算卦。

林水天业务熟练，一连七八个女孩，他都能从铜钱的落势里胡诌出个道理，然后把女孩早上做什么猜个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