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要做的，无非是谈谈心，恋恋爱。

细碎的涛声依旧，现在威尔士亲王心里的忐忑感早已消失干净。

她指着夜色里的大海问道：“提督，你说到底有没有人鱼存在呢？”

林水天认真探究：“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应该是不存在的，毕竟这样的身体构造在大海里没有什么竞争力。”

女孩有点执着，又或许是撒娇：“但是故事里都有的……”

林水天点头：“美人鱼嘛，东方也有鲛人这样的传说，流下的眼泪将会化作珍珠，很令人向往。”

“但也有邪恶的传说，美人鱼会用歌声蛊惑过往的船只，然后吃掉船上的人。”

女孩追问：“提督，你说哪种传说更靠谱？”

传说哪有靠谱的，不都是人闲的没事做瞎编的，就跟山海经一样。

不过，林水天当然不会这么无趣地回答，人家是钢铁舰娘没错，但你不能当钢铁直男啊。

他说道：“美人鱼应该是很善良的，很美丽的生物。”

威尔士亲王笑起来，她轻轻晃动起小腿，说：“提督，我也这样觉得。”

“在某个未知的世界里，一定也有这样的美人鱼存在，就和舰娘一样……”

林水天点头：“宇宙是无限的，生命的可能性也是无限的。”

他脑海里突然想起来白天的时候，可畏跟他说过的话，威尔士亲王其实是个很感性的人。

舰娘，全是感情纤细敏感的女孩。

林水天拿过放在身边的红酒，笑着：“我们喝点什么？”

女孩拿过杯子点头笑着：“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玫瑰色的酒汁沿着杯壁缓缓流淌进玻璃杯，在月光下透出凝脂般的光泽，泛着别样的诱惑。

威尔士亲王示范：“提督，红酒不用倒太多的，先摇晃一会，让它跟空气充分氧化，这样味道会更醇厚。”

林地主笨手笨脚地摇着杯子，然后在杯口轻嗅，很惊奇：“好香。”

不是很单一的果香，而是一种很迷离馥郁的复合香味。

威尔士亲王小品一口，笑着：“这可是上年份的好酒呢，我以前要过一次声望都没给我，你看她对你多好。”

声望是自己的女仆，又是自己的好老婆，当然对自己好了。

林水天有种满足感：“没关系，你以后想喝，我帮你去要，声望不会拒绝的。”

红酒入喉，威尔士亲王脸颊有点微微的红，她轻嗔道：“我不想要你因为我想要喝而去找声望要，而是你想要给我喝去找声望要。”

这话好绕啊，林水天想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女孩子就是会有一些奇怪的骄傲。

林水天点头：“我知道了，咱们以后经常出来逛逛，你带杯子，我带酒。”

女孩脸上三分胭脂七分笑：“提督，你还要带故事来。”

林水天乐呵呵：“提督的故事，比天上的星星还多，你听不完的。”

女孩喝了一小口酒，借着些酒意大胆说：“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听……”

林水天就有点被撩到了，说好的冷漠大哥呢。

“提督，你怎么不喝酒啊。”

“啊，就喝。其实我酒量不怎么好，容易醉。”

“没关系，红酒度数很低的。”女孩劝说着，心里补上后面一句，就是后劲大了点，特别是这种上了年份的红酒。

林水天咂咂嘴：“跟果汁有点像嘛，挺好喝的。”

入口醇厚甘甜润滑，跟他记忆里那种烧人喉咙的白酒完全不一样。

“再来一点嘛。”威尔士亲王笑吟吟地拿着酒瓶。

“好吧。”

“提督，你觉得冷吗？”

“风吹得有一点冷。”

“那你坐过来一点啊。”

“这个……”

“你一个男人扭扭捏捏干什么……”

“好吧。”

“来，干杯。”

第九十章 大哥

“小时候的晚上，我经常会看到老人拿着酒杯坐在院子的藤椅上喝酒，手里拿一把炒熟的豆子啊，花生米啊什么的，哼着小曲，脸上露出那种眯着眼睛享受的表情，于是我每每在心里想着酒一定是非常好喝的东西。”

“然后我一个人去翻家里的柜子，找到酒瓶自己偷喝，觉得好难喝，就是那种乡里土法酿的谷酒，你肯定没有喝过的，又苦又涩，度数还高，跟烧刀子一样。”

“我就觉得大人真是怪物，居然会喜欢喝这种东西，比起快乐水不知道难喝到哪里去了。”

威尔士亲王眨眨眼睛：“快乐水？”

这名字听着就好像什么奇怪的东西。

林水天脸已经渐渐变红：“就是可乐，一种很甜的糖水啦。”

他一口把杯子里的红酒喝掉，很愉快地笑：“可乐好喝是好喝，不过还是没有这个红酒味道好。”

威尔士亲王试探：“提督，再倒点喝？”

林水天兴奋地递过去杯子：“好啊好啊。”

酒瓶里的酒被两个人喝得已经快要见底了，这次威尔士亲王还是照样只给他倒满杯底往上一点的程度。

林水天有点不满地说道：“大哥，再多倒点嘛。”

大哥？女孩动作顿了下，她不确定地问道：“提督，你在叫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