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罗萨干脆起身去卧室,不理他:“你爱呆就呆着吧。”
林水天连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等一下,我就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
她的手感觉有点儿凉,但触感很柔软。
女孩微皱眉头:“松手。”
林水天乖乖松开,很认真地说道:“我的手很干净的,来的时候刚刚洗过。”
“洗过也没用。”巴巴罗萨很嫌弃地抖了抖手,又坐下来。“有什么话赶紧说。”
林水天沉吟了一下:“我听你大和姐说,你下个月想要跟着我们一同去洛杉矶?”
“没错。”
“你和戈本的恩怨我也听你大和姐说过了,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同意。”林水天说话说一半。“不过……”
“不过什么?”
林水天摆出奸商姿态来:“不过这是有条件的。”
“我拒绝!”巴巴罗萨脸色一变,直接说道。
林水天奇怪:“我都还没说是什么条件呢。”
巴巴罗萨恨声说道:“人类都是一个德性。”
林水天笑了笑:“我现在其实不算正常人了,再说了,没有我的帮忙,你怎么去找戈本?”
“哼,要不是大和姐,我现在已经解决这些事了!”
“你是说这个圆环啊?没错,要是借助这个东西屏蔽你的深海气息,你当然可以轻松混进陆地,可惜现在你已经被锁住了。”林水天摸着下巴,说话语气像个欺压农民的地主。“你总不能游过这片大洋吧?”
巴巴罗萨没有说话。
林水天咧开嘴笑:“我的条件其实很简单,你知道我现在在办的画画社团吧,我现在缺一个助手,我想要你来帮我。”
这家伙笑起来的样子真是讨人厌,巴巴罗萨强忍住打他脸的冲动:“为什么不找你的舰娘?”
林水天义正言辞:“我家姑娘都太漂亮了,她们在我身边的话我没法专心做事,只能找你了。”
巴巴罗萨轻哼一声,横他一眼,你这意思是我丑?
林水天察言观色:“当然你也很漂亮了,不过我和你互相没什么感觉,这样做事就容易专心。”
巴巴罗萨犹豫起来。
林水天趁热打铁:“你们住在我家也不能白住吧,总得帮着做些事的。”
巴巴罗萨不屑道:“你以为我想住在这?”
“既来之,则安之。”林水天继续劝说。“我们下次去洛杉矶还要等八月底,这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你总不能天天呆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那多难熬。找点事做,时间就过得快。”
“我可没有天天呆在房间里。”
“是是!你还会到走廊上看月亮!那也还是很无聊啊,不是吗?”
巴巴罗萨无所谓:“我习惯了,这几十年来我都是这么过的。”
“习惯就是用来打破的。”林水天进一步劝说,还讲几句心灵鸽汤。“人总要尝试新的生活的,向前看一看,还是有很多美好的风景。”
巴巴罗萨怔了一下,才幽幽地说道:“可那些都不属于我……”
林水天一听好像有突破口的样子,连忙精神一振:“怎么会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幸运,哪怕以前过的再潦倒凄惨,只要活下去,就会遇到幸运。你看我不就是典型的例子?”
“这个世界不需要深海……”
林水天慎重说道:“不要管这个世界,我们本来就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们也不去掺和这个世界的事,我们只是借了这一片小小的天地来生活,百年之后,又会还给世界。”
“所以说我们不欠这个世界什么,世界也不欠我们什么,我们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你大和姐是是深海,要塞姬也是深海,你看她们现在过得也很开心。”
“世界也许不需要你,但是我需要!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希望明天可以看到你到教室来帮我做事。”
林水天说完话就起身走出去,很有点洒脱味道。
巴巴罗萨坐在椅子上,想着他说过的话,眼睛略微失神。
她轻轻抬起头,就看到墙上贴着的那张深海大和的素描画,惟妙惟俏。空白处就是林水天的花体签名。
她以前其实是很喜欢画画的。
这个时候,门又开了,林水天不好意思地说道:“忘记说了,如果明天雨没停的话,就后天。还有,这幅画谁画的?真好看!”
好不要脸!
看着他关门离去,巴巴罗萨终于没忍住,轻啐一口。
林水天看了看天色,云层还在继续积压,变得越来越黑了,但雨却还迟迟不见落下。
看来这场雨怕是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他往餐厅跑:“暴风雨!暴风雨就要来啦!这是勇敢的贝尔,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伦敦热情地招呼:“提督,怎么又回来了?没吃饱吗?我这有刚刚出炉的红豆面包哦。”
林水天忍不住笑:“你这是要把我当猪养吗?我可吃不下了,不过给我来两个流心面包打包。”
伦敦好奇:“这是给哪位带的?”
林水天不隐瞒:“我们社团副团长,提尔比茨。”
伦敦神秘地笑:“哦~”
林水天好笑:“我就送个餐而已,至于嘛,又不是去偷情。”
新奥尔良很大胆:“提督,提尔比茨胸也好大的,你肯定喜欢。”
林水天头晕:“我又不是没有断奶!”
家里胸大的姑娘多了去了,我也不能见谁逮谁啊?
两个女孩娇笑连连,林水天眼尖,看到了她们雪白脖颈上挂着红线,穿着一个小铜钱。
“昆西送给你们的?”
“是啊,提督,我戴上后还真的有好运呢。”新奥尔良很笃信地说道。“我前天竟然在房间里找到了我两年前丢失的小耳环,你看。”
女孩偏着头,给他看粉嫩嫩耳垂上的可爱小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