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她的，我永远喜欢加加！”林水天把刚刚用牙齿磕开的瓜子仁喂到加加的小嘴里，一脸肯定地说道。

加加甜甜地笑起来，咬着香脆的瓜子仁，挑衅地回了回了狐狸一眼。

“提督，我也要吃！”狐狸不在意她的挑衅，不过对于好吃的瓜子仁还是在意的。

“自己嗑嘛。”林水天悠悠的说道，也喜欢逗一下吃货模式下的狐狸。

“不嘛，不嘛，提督，我就要吃你的爱心瓜子仁。”狐狸干脆蹭过来，抱着他的手臂在自己胸前摇着，这招可是屡试不爽的。

“好好好。”林水天笑着嗑开几个瓜子壳，喂过去。“你看，都是我的口水，你也不嫌弃！”

“这都是你的爱啦。”狐狸调皮地咬住他的手指，含含糊糊地说道。

“不要舔啊，那里脏……”林水天感受着手指头上的小舌头的轻轻舔舐，不由地说道。其实也不能说脏，他刚刚才在洗手间洗过手的，这会时间就摸了瓜子。

狐狸依言把他的手指吐出来，小舌尖妩媚地舔了舔嘴唇。“呐，我不嫌弃呢。我还要吃。”

“好好，我知道了。”林水天把湿哒哒的手指在衬衫上随意地擦擦干净，拿着瓜子继续嗑。

加加看着两个人的亲密互动，想起了白天在树下，自己窝在提督怀里，分着吃咸蛋黄月饼，弄得自己手指沾满了油，然后被提督用嘴含住舔舐的场景。她偷偷看了一眼林水天，林水天正好也抬起头来看他，眼神碰在一起，加加禁不住有点脸红心热，连忙把视线移开去。

“加加，你也再吃点？”林水天可没有想那么多，还道是加加不好意思开口，主动说起。

“啊……好……你……你换一只手！”加加可不想和那根沾满狐狸气息的手指接触。

“哈哈，你们啊。”林水天笑起来，他听话地换了一只手。“我想起了我奶奶以前给我剥花生米和板栗的事，在乡下老家吃的零食不多，大都是些山货，土生土长，裹满了泥巴的花生，像个刺猬球一样的板栗，剥开来里面的果实味道却是异常甜美。”

也许果实是真的很甜美，也许果实味道并不怎么甜美，只是因为它是回忆里的果实，所以就变得甜美了。

林水天神情变得有点缅怀，给两位老婆喂了一口瓜子仁，加加和狐狸受这回忆气氛的感染，也很安静，乖乖地接受喂养，很温馨的画面。

“咔擦！”

一下闪光灯亮起，不远处的凌波笑着放下相机：“拍到了哦！”

“凌波，删掉你之前给我拍的那张照片，好不好？”林水天想要销毁罪证。

“不好~”凌波俏皮地眨着眼睛，欢笑着跑开了。

林水天头疼。

“都是密苏里弄的那个照片征集活动惹的……”

第二百三十四章 逸仙的舞

看着凌波像只小猫一样地溜走了，林水天摇摇头笑：“我又不抢她的相机，跑这么快。”

“凌波也不是怕这个，她是去为接下的演出做准备啦。”狐狸端着一杯柠檬水润润喉咙，瓜子是好吃，不过吃多了嘴腔容易发干。

“接下来的演出？是什么演出呀？”林水天很好奇，他都不知道凌波竟然还准备了表演。

“嘿嘿，不告诉你。”狐狸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这么隐秘吗？你不告诉我，我可以问加加。”林水天的好奇心还真被她给勾起来了，他转过头去看着加加。

“加加，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演出的吧？”

“我当然知道啦。不过，我也不告诉你。”加加微微一笑，竟然意外地跟狐狸站在同一战线，也保持神秘。

“亲爱的加加~”林水天心里越发好奇了。“说一下嘛。”

“提督，你不要问啦，反正等下她们出来你就知道了。”加加娇笑起来，很乐意看他这样心痒痒的样子。

“她们？也就是说还不止凌波了？”林水天敏锐地察觉到事情的真相，莫非家里有很多女孩偷偷准备了节日？

“你自己猜吧，嘻嘻。”狐狸沉得住气，不漏口风。“其实大家都知道的。”

“不应该啊，你们都知道，只有我都不知道。”林水天惊讶，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吧。

“巴巴罗萨应该也不知道。谁让你们两个人每天下午都偷偷地窝在教室里，什么事都不关心。”加加轻轻哼一声，话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冤枉啊，加加老婆，我们是清白的！”林水天赶紧喊委屈。

“关上门，谁知道你们在做什么？”狐狸在一边添油加醋地笑，很乐意和加加一起调笑他。

还能做什么，总不能上演“我和我的野蛮助手”这样的激情戏码吧？林水天倒是想起了巴巴罗萨那天早晨力量暴走的时候，把自己按在墙上“壁咚”的样子，不过那个场面可没有半点旖旎的气氛。

“我们在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什么事嘛？”

“你们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们。”林水天眼睛一转，也笑道。

“这样啊。”狐狸其实旁敲侧击地找他问过好几次了，不过都被他含糊应对过去，只是说是惊喜。既然是惊喜，那就应该期待才对，只是狐狸的好奇心就好像猫一样，总是忍不住。

“要不我们交换吧？”

“不要。”林水天摇摇头，他准备的那个是真的惊喜，给老婆们的惊喜。至于凌波她们的演出，过会就能看到了，他还忍得住。

“哼，提督，你这样一点都不可爱。”狐狸嘟着小嘴说道。

其实如果她真想要知道，只需要溜到教室里去翻翻就能弄明白，多简单。狐狸没有这样做，就证明她心里其实是不想破坏这份惊喜感的。现在这样，只是借着这个理由和他撒撒娇罢了。

林水天只是笑，他也很期待等他送出礼物的时候她们的表现。

舞曲停息了一会，广场突然变得安静，没有了交谈说笑声，空气中只有木材燃烧发出的“噼啪”声。

然后有笛子的音调响起来，轻灵而缥缈，如流水，如云散。

林水天抬头看过去，是重庆和黎塞留的双重演奏，两个女孩安静地站在篝火边，闭上眼帘，横着长笛，清丽的脸颊被火光映得红通通的，白色和金色的长发在夜风中轻轻飘动，平添一抹幽静。

平缓的前奏过去，有婉转的歌声跟着唱起来，是独角兽。女孩两只小手交叉握在胸前，带些青稚的声音仿佛夜莺的歌声，划破月色，悦耳而缠绵。

独角兽唱的是林水天教给她们的那首“山鬼”：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下一刻，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孩迈着轻快的步子出场了。女孩手里拿着一把扇面点缀着红色桃花的白底舞扇，头发梳出一个荷花髻盘起来，却也有几缕青丝垂落在精致的脸庞边。大红色的旗袍丝毫不显俗气，反而和一旁燃烧旺盛的篝火相得益彰，衬出几分如山鬼精灵般的妖艳妩媚。

小立领尽显白皙雪腻的脖颈，似露非露；胸侧盘旋的花扣两两相和，欲说还休；紧束包裹的玲珑身段下，纤腰盈盈一握，妙曼生姿；两摆高高叉开的缝隙里，纤细完美的双腿亭亭玉立，若隐若现。

林水天睁大了眼睛，这是逸仙！

“提督，是不是很惊喜啊？”狐狸在他耳边悄悄说。

这可真是大惊喜。林水天定定的看着在伴随着独角兽歌声独自起舞的女孩，没有说话。这个时候要是不专心，那就是在玷污这种美。

山鬼是一首非常古老的歌，是一首从历史沧桑中沉淀下来的歌。同时，它也是一首如泣如诉的，瑰丽奇异的幻想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