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小姑娘骄傲地仰着小脸笑。
“你知道？”轮到萨伏依惊讶了。
“对啊，因为林哥哥就是域级。”小姑娘小声告诉她。
“他是域级？”萨伏依懵逼中，半晌后才回过神来，问道。“那他的领域是什么？”
“就是梦。”小姑娘有点羡慕地说道。“林哥哥可以把姐姐们全都带到他的梦里去玩，我也好想去的。”
“梦？”萨伏依想起了中午林水天跟自己提过的他的梦境能力，有点哭笑不得。
领域那么强大的东西，却拿来做读取记忆这种事，怎么看都觉得有种大材小用的意思。
“你说你也想去，难道他不让你去吗？”
“要跟林哥哥契约过，才能被他带进去。”小姑娘低着头，手指头在桌子上戳了戳，小声说道。“我是深海，不能跟林哥哥契约……”
“不对啊。”萨伏依闻言又是一愣。“那他今天怎么说，可以带我去他的梦里？”
“应该是像大和姐一样。”小姑娘想了想，笃定地说道。“只要让林哥哥用手摸着老师你的那个什么印记就可以了。”
“等一下，你说什么？还要用手摸！？”萨伏依脸色猛然一变，连忙确认道。
“对啊。”小姑娘不知道自己的老师的表情为什么突然变得慌乱起来。“大和姐就是这样被林哥哥带到梦里，去把深海机场给击沉掉，然后变回舰娘的，我当时就在旁边看着。”
“怎么又扯上机场了？”
“林哥哥说，他会循着大和姐身上的深海气息，把深海机场也给拉到梦里去的。”小姑娘努力解释给她听。”只要把她击沉，就可以净化姐姐们身上的深海气息。“
萨伏依理了好一阵子，才明白她的意思，心里想着，怪不得机场这几天晚上总是莫名睡得很沉，原来是被林水天把她的魂给招走了。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而是自己的那里马上就要被人给摸了！
萨伏依这下坐不住了，把腿放下来，身体前倾伏在桌子上，把头凑过去，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说的用手去摸，是怎么个摸法？”
“就是这样啊。”小姑娘伸出白嫩的小手，在她的胸前轻轻抓了一下。“老师的印记在哪里？”
萨伏依身子忍不住一颤，没好气地打掉她的小手：“什么印记？”
“我也不知道，大和姐的是角，俾斯麦姐姐的是尾巴，都是她们变成深海以后出现的东西。”小姑娘沮丧地看着自己。“我之前洗澡的时候还特意检查过自己的身体，但我的身上什么都没有，所以林哥哥也没有办法带我进去他的梦里，不过林哥哥用幻境带我看过汤姆了……”
“你是说灵纹吧？”有关要塞姬成长的事情，处于某种考虑，暂时还没有告诉她，所以她现在也不知道灵纹的事情。
生命在被某个深海侵蚀后，身上会出现与她相关的印记，意味着它成为了她的所有物，这个特点有点像神话中的眷族化。
一想到自己的灵纹马上要被人摸了，萨伏依的脸立刻黑了下来。
混蛋，你中午的时候怎么不跟我说清楚，你还有这种操作？
不对啊，领域这么霸道的东西，怎么还会需要做这种奇怪的事情？
他不会是故意想占我便宜吧？
萨伏依思来想去，心里纠结，终于啪的一声站起来。
“你继续练习你的，我出去找一下他。”
第五百五十八章 竹林中
林水天从瑞鹤那边离开后，去了小竹林的木屋一趟。
神台上的香炉中插着三根已经燃烧了一大半的香，不知道是谁烧的。
可能是逸仙，也可能是重庆，还有可能是深海大凤。
林水天动了动鼻尖，但木屋里的空气全是檀香烧过后的奇异香味，闻不出来有哪个女孩来过后留下的香味。
林水天在屋前的小水潭里洗过手，然后恭恭敬敬地点燃了三根新的香火插到香炉中，在神台前默祷了一会后，他坐在一把竹椅上，静静地思考起将要做的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砍敲声从窗口处传进来，惊醒了他的思绪。
有人在砍竹子？林水天怔了怔，站起来打开门走出去，竹林中，一个颀长窈窕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底。
“加贺？”
林水天走近了，看到女孩正微躬着身子，手里拿着一把小斧头，一下一下地砍着小竹子。
“加贺。”
“提督。”加贺转过身来，朝他露出一个清丽的笑。“你在这边啊。”
“嗯，刚好到这边来有点事。”林水天好奇地问道。“你砍竹子做什么？”
“酿酒啊。”加贺把手上的细竹子放在脚边，轻轻答道。“上次酿的清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要再新酿一些才行。”
“哦，那些酒啊。”林水天想起来了，他还从加贺那里拿过两瓶，一瓶加了桂花送给了巴巴罗萨，另一瓶加了些枸杞自己喝完了。“原来要用竹子酿吗？怪不得有种竹子清香味。”
“我自己摸索的。”加贺点点头。“以前的清酒我总觉得味道缺点什么，我试着加过花，但味道有点怪，后来才选定了竹子。”
“竹子味道清淡隽永，确实比较适合清酒的韵味。”林水天说着走到她身边去。“给我也幻化一把斧子吧，我帮你一起砍。”
“不用的，提督，我一个人就可以完成。”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快的。”林水天说道。“而且我现在出了力，等你酿完酒我好找你要酒喝嘛。”
“提督你想喝来找我拿就是，不用什么理由。”加贺莞尔一笑，仿如清荷初放。
“没事，我本来下午就很闲。”林水天笑着从她手里拿过小斧子。“找点事做也不容易。”
“那好吧。”加贺心里还是很开心的，自己又重新幻化出一把小斧子，和他一起砍竹子。
砍着砍着，林水天突然低低地笑出声来。
加贺觉得奇怪：“提督，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什么呀？”
“我以前在的湘城，有一种戏剧，叫做花鼓戏，里面最经典的一部戏曲就叫做刘海砍樵。”
“讲的是什么故事呀？”加贺对他口中的戏曲生起了一点兴趣。
“一只狐狸精和一个砍柴的男人之间的爱情故事，两个人经常一边砍柴一边唱山歌，我刚才砍着竹子脑子里莫名地想起了这个情节。”
“提督是说，我们两个像他们？”加贺微眨眼眸，轻轻问道。
“嗯。”林水天笑道。自己真要唱起来，该喊加大姐，我的妻……不过这样子唱估计会被加贺伸手打，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