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天挥去脑海里无端的念头，轻轻说道：“还记得我们上次尝试契约的方法吗？”
“嗯，记得。”要塞姬连忙点头。
“这次你来发起，精神力不要有保留……”林水天慎重地交代，普通的契约很简单，只要一方发起一方应答就可以了，双方的精神力不需要有多深入的交流。但誓约就要复杂得多，要两个人的精神力毫无保留地结合一次。这个过程，双方的精神力是完全不设防的，要是一方存了恶意，那对另一方而言，就是万劫不复。
“不要抵抗我的精神力。”随着要塞姬精神力的蔓延，林水天感觉自己的小指有些发僵，帕琪娜说的没错，深海连灵魂都是冷的。
两个人的精神力仿佛两根丝线，乍一接触，就抵死缠绕在一起。
帕琪娜的脸贴在光茧上，仔细盯着外边的虚空，惊奇地看着一根新的明亮光线从远处飞速而来，最后像其他光线一样，死死的链接在光茧上。
“完成了。”林水天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心底多了一个熟悉的感觉。
“这就完成了吗？”要塞姬懵懵懂懂。
“你听，心灵讯息。”林水天嘴唇不动，在心里说道。
“哎？真的！我们可以在心里说话了！”要塞姬被自己心里冒出来地声音吓了一跳，随即开心地笑。
誓约过程很顺利呢。林水天摸了摸自己的小指，陷入思索。这次誓约，就跟他前些日子和逸仙她们誓约一样顺利，如同水到渠成。
这说明，要塞姬对自己的好感度是真的到了一百。
林水天看着要塞姬的笑脸，心里摇头，可能傻丫头自己都还不知道她有这么喜欢我吧？
暂且先当做普通契约吧。
只是誓约以后，好感度还会继续往上涨，直至两百。
林水天拿起放在一边的黑色圆环。
“来，戴上吧，帕琪娜一直吵着要和你们去梦里玩呢。”
“嗯！”
第六百二十九章 一人一半
今夜梦里的电影院格外热闹，女孩们趁着万圣节的气氛，全都结着伴，在电影院里坐成一团，专门挑惊悚恐怖片看。
林水天在走廊上走过，听着从里边时不时传出娇呼惊叫声，眼里忍不住浮着笑意。他找到第七号放映厅，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进去，找到最后一排的萨伏依。
因为他拥有了萨伏依的能力，所以也可以直接循着这份深海气息，像之前的深海机场一样把她给拉到梦里来。
银幕上正在放《异形》，画面有点血淋淋，在前排的小女孩们还有吓得遮住眼睛的。不过萨伏依一点不适都没有，她独自窝在最后一排座位上，胸前抱着一大桶爆米花正吃得津津有味。
“你怎么一个人坐这？”林水天在她身边坐下来。“提尔比茨威奇塔她们呢？”
“她们在隔壁放映厅看《闪灵》，但我之前看过了。”萨伏依往嘴里扔了两颗爆米花，轻轻咀嚼着。“她们跟我说这部很好看，我觉得一般嘛，怪物长得也不够丑。”
“你以前游历时见过那么多凶狠的魔兽，自然觉得异形没什么恐怖了。”林水天失笑，在人类的眼中，深海本身就是恐怖的代名词。“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什么东西会让你觉得恐怖吧？”
“有。”萨伏依想了想，点着头。
“真有？”林水天好奇地问道。“是什么？”
“当然是你啊。”萨伏依侧过头，古怪地瞥着他。“第一次看见你家舰娘时的那种心悸感，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这么夸张？”林水天笑。
“可不是，我还以为是一群巨龙过来了呢。”萨伏依抓起放在另一边椅子上的可乐，用力抿了一口。“机场那个家伙也不安好心，总是藏着掖着不告诉我。”
“她是贼嘛，就喜欢算计人。”林水天说坏话。
“心里阴暗！”萨伏依严重认可。
“这就叫表里如一？”林水天低声笑。
“哈哈……”萨伏依也忍不住笑。“她是黑皮嘛，外边黑，里边自然黑。”
林水天一点都不见外，伸出手在她胸前的爆米花桶里抓了一大把，放进嘴里咬着。
“你自己变一桶出来就是，吃我的干嘛？”萨伏依警惕地护住自己的零食。
“小气，东西就是要分享才会好吃。”林水天教育道。
“等会记得赔我一桶。”萨伏依哼哼。“我懒得去前厅拿。”
“你还真是不吃亏。”林水天摇头笑，手里幻化出一罐雪碧汽水。
“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萨伏依漫不经心地看着电影问道。“总不会是来陪我看电影的吧？”
“是有点小事。”林水天靠在椅子上。
“小事？”萨伏依不由地撇撇嘴。“上次你就说是小事，结果折腾得我要死要活……”
“上次那事是意外，我也没想到灵魂撕扯会那么疼。”林水天有些不好意思，那是他欠了一个人情。“这次真的只是小事。”
“你先说来听听。”萨伏依谨慎地说道。
“我想向你打听一下，你原来所在的深海世界，是不是存在一个叫做先知的深海？”林水天低声问道。
“先知？”萨伏依微微皱眉，神色不解。“确实有……不过你问她干嘛？”
“能跟我说说她的情况吗？”林水天眼神凝了凝。
“这倒是可以。”萨伏依点了点头。“你想知道什么？”
“你见过她吗？”
“没有。先知陷入沉睡很久了，好像从来没有谁见过她，我们都是从其他深海的口中得知她的存在的。”
“她似乎很有地位？”林水天想起了帕琪娜谈起先知时那种紧张尊敬的神情，不禁问道。
“那当然了，传说她是最初的深海之一，凭着先知的能力趋福避祸，最终建立了深海世界。”萨伏依咬着吸管喝可乐，语气中却没有帕琪娜那种敬意。“不过也只是传说，不知道真假。”
林水天记得那个漂亮的深海少女确实说起过深海世界的空间以前是由她们封锁的，只是因为现在空间不稳定，萨伏依和机场才有机会打破空间，穿越到其他世界去。
“你怎么知道先知的？”萨伏依见他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好奇地问道。
“下午，帕琪娜借给我一个预知的能力。”林水天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个能力就是从先知那里偷来的。”
“她还做过这种事？”萨伏依惊讶。
“小孩子总有胆大包天犯中二的时候。”林水天想着紫石英，还是有些理解帕琪娜。“对了，你那艘破船改造得怎么样了？”
“嘿嘿，差不多弄好了。”萨伏依一听他提起幽灵船项目，忍不住诡笑起来。“明天你去玩一下，保证吓你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