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塞姬。”
要塞姬正在洗牌呢，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自己。她有些心虚地抬起头，果然是二姐。
“姐姐。”
“你过来一下，我找你有点事。”巴巴罗萨招了招手。
“唔……”要塞姬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地把扑克牌放下，朝姐姐走去。
“我来帮你打。”拉菲顶上她的位置。
空想趴在桌子上，不确定地说道：“帕琪娜，我怎么感觉要塞姬的背影看起来有些悲壮？”
“有吗？你看花眼了吧？”
六百八十四章 姐妹之间的谈心
“跟我来。”
巴巴罗萨在前边走，要塞姬低着头小步跟在后边。
现在刚过晌午，空气被太阳热烈地照着，慢慢升高了温度。
两个人穿过广场，来到了垂着秋千的大树下，这里很安静，没有其他人在。
“坐吧。”巴巴罗萨随便找了一个秋千坐了上去。
要塞姬小心翼翼地坐在她旁边的秋千上。
巴巴罗萨抬起头看了一眼，贝尔并不在树枝上，附近也没有看到奥斯卡，很好。
“要塞姬。”巴巴罗萨看着妹妹，酝酿了一下情绪才开口。
“呜——”要塞姬低着头，顿时像一只见到天敌的小兽一样缩了缩身子。
“我还没开始说呢，你怕什么？”巴巴罗萨又好气又好笑，眯起眼睛说道。“你难道知道我要问什么？心虚了？”
“姐。”要塞姬小声。
“昨天晚上。”巴巴罗萨把声音压低，缓缓问道。“你也在洗手间对吧？”
要塞姬心里稍微挣扎了一下，最后老老实实地点了下脑袋。“嗯……”
巴巴罗萨的脸颊马上泛起一层羞红，又低声问道：“你全听见了？”
要塞姬想起了昨晚那些旖旎缠绵的声音，俏脸也有些红：“嗯……”
“你……”巴巴罗萨的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最后化作一声哀怨的叹气。“你躲在隔间里面怎么也不出声？”
“我的衣服被弄湿了……那个时候我正在换衣服……还光着身子的……”要塞姬捂着脸，声音细细的，也有一点儿委屈。自己明明是因为衣服太紧了，来不及穿衣服了，才会躲进隔间里去的，可不是没羞没臊地想故意听姐姐的墙角。
巴巴罗萨沉默了，她毕竟也经历过要塞姬这样的事，知道有些事真的只是无奈的巧合。如果自己昨晚吸取了赤城那次的教训，不那么着急，而是先挨个去推一推隔间的小门，排查一遍确认没有人之后再做，就不会出现像这样尴尬的事了。
“姐。”要塞姬悄悄抬起头，小心地问道。“你生气了吗？”
“……没有。”巴巴罗萨叹气。
“对不起，姐，是我不好。”要塞姬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这不怪你。”巴巴罗萨摇了摇头。“是我的错。”
“姐……”要塞姬以前觉得巴巴罗萨对自己太过于冷漠，平时还老是到海上发疯，所以她会赌气一样地直呼她的名字，而不是喊她姐姐。直到现在她终于懂事了，才知道姐姐有多爱护自己。
“要塞姬，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要脸？”巴巴罗萨幽幽地问道。
“才没有！”要塞姬有些着急。“这种事哪有不要脸了！明明很正常啊！”
“啊？”巴巴罗萨顿时傻眼了。她当然知道妹妹不会因此看不起自己，只是想先来一招以退为进，但没想到妹妹居然会这么回答，懵懂纯洁的女孩子怎么都不应该觉得这种事很正常吧？“你刚刚说……这种事很正常？”
“对啊。”要塞姬的脸上发着烫，她原本是从空想借给自己的那些爱情小说中看到了一些晦涩的文字描写，因而对此这些事情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印象。不过后来在那个图书馆里，她无意中翻到了一些带插画的书，才就此打开了成人世界的大门，知道了许多让人脸红心跳腿合不拢的爱情知识。
原来男孩子和女孩子的区别这么大，原来林哥哥说过的种子是这个，原来还有比接吻更加深入的示爱方式……
要塞姬这才明白，她看过的电影里面那些被错位的镜头里，男女主角发出的那些让人觉得心底好像被爪子挠一样的高低起伏的声音代表了什么。
虽然她有幻想过自己和林哥哥一起睡觉，但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姐姐坐在一起讨论这种绯靡的事情。
“姐姐不是喜欢林哥哥吗？”要塞姬咬了咬唇，勇敢地问道。
“我……”巴巴罗萨一时间被妹妹压了气势，有些讷讷。“……喜欢……”
“那就是啊。”要塞姬神色认真。“喜欢的人在一起，做这些事情就是很正常的。”
“谁告诉你这些事是正常的？”巴巴罗萨望着面前这个不输于自己身材的女孩，眼里微微恍神，就好像是父亲看着自家的小可爱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被人惦记的水灵灵的大白菜，心里有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无力感觉。
这就是长大啊。
“我在书上看到的。”要塞姬眼神坦诚。
“书？什么书？”巴巴罗萨第一反应是提尔比茨，第二反应是密苏里。
“好像叫做什么《蜜月之旅》？”要塞姬歪着头回忆起那本书的封面，内容很扎实，全是在教新婚夫妻怎么去做各种火热火热的事情。
“哪里来的书？”
“我捡到的。”要塞姬羞涩地笑。“在林哥哥的梦里。”
提督的梦？巴巴罗萨愣了一下。
“就是昨天晚上。”要塞姬低着头，两只手的手指头互相按在一起。“我到林哥哥的梦里去了。”
“我知道这件事。”巴巴罗萨看着突然变得有些娇柔羞怯的妹妹，心里有点莫名的感觉。“但你林哥哥并没有跟我讲很多细节。”
“姐姐想听吗？”要塞姬笑着。“我给你讲。”
“嗯。”巴巴罗萨点头，她仿佛从妹妹幸福的笑容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两姐妹坐在秋千上，妹妹小脚轻轻点着地面，摇晃着秋千轻声诉说，姐姐侧着身子靠在锁链上，低垂目光安静地倾听。
“原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吗？”巴巴罗萨的眼眸变得有些迷蒙。“怪不得你突然就会做菜了。”
“姐。”要塞姬轻轻唤道。
“嗯？”巴巴罗萨觉得有些事也许就是缘分注定的，才会这么巧合，比如梦，又比如昨晚的事。
“我觉得我喜欢上林哥哥了。”要塞姬摸着自己的胸口，脸上有一抹少女的羞涩，明艳动人。“每天都变得更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