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轻轻吹奏了一下，感觉发出的音色没有多大的变化，依旧和以前一样清亮。

“还不错，能用。”狐狸满意地点点头。“加贺，你想听什么曲？”

“良宵引吧，我好久没听你吹过了。”

“好。”

--

幽长而缠绵的箫声在雪夜里飘荡。

“这个是……”大凤有些惊奇地抬起头。“……赤城姐在吹奏吗？”

大凤静静地倾听着这箫曲，脑海里不禁回忆起她刚刚来到家里的情景。

“是大凤啊，你一定饿了，快来吃些点心吧。”

“赤城前辈！”

“不要这么紧张，叫我赤城姐就好。”

“赤城姐。”

“这是我做的羊羹，尝尝吧。”

“好甜！好好吃！……对了，赤城姐，提督在哪里呀？我怎么没看到？是在忙着处理事务吗？”

“提督啊，确实很忙呢，我们暂时见不到他。”

“哦哦……”

箫声还在，但不知为何，大凤总感觉这清澈的箫声中好像藏着一种悲戚到深处的感情。

她用手指慢慢转动桌子上的杯子，绯红色的漂亮眼眸中泛着一层迷雾。

她还记得那一天，海上的天气很恶劣，狂风暴雨。

“赤城姐，我们不能再前进了！”

“这是提督的命令。”

“可毛毛已经大破了！”

“但这是提督的命令。”

“那你告诉我！提督他在哪里啊！？这种糟糕的天气为什么还要我们去战斗！？毛毛真的会被击沉的！他到底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我……不知道……”

“毛毛！不要！！”

紧接着，一道圣洁到极致的光芒从原地升起来，粉色头发的女孩毫发无损地站在海上，一脸茫然。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那是大凤第一次看到在成熟完美的赤城姐身上出现情绪失控。

她还记得，在那一次出征的返航后，赤城姐就陷入了长达一天的沉睡改造，醒过来以后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性格。

“谁都没有做错，那些也只不过是噩梦罢了。”

“毛毛已经得到幸福了，我也会的，大家都会幸福的。”

--

“机场。”萨伏依背着双手，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地站在机场跟前。

“什么事？”机场正在下棋，漫不经心地抬头望她。

“今天是圣诞节。”萨伏依把藏在身后的盒子拿出来，眼神飘忽。“但我看你挺惨的，家里也没有谁会给你送礼物，我就勉为其难地送你一份吧。”

“给我的礼物？”机场有些诧异。“是什么东西啊？”

“哎呀，给你了，自己拿去看。”萨伏依把盒子塞到她手上，走回自己的卧室。“你不许挑三拣四。”

“神神秘秘。”机场听着卧室的门被关上了，才略带好奇地把盒子给打开。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精致的黑色手表。

“什么啊，原来是手表啊。”机场摇头失笑。“就这东西，我分分钟能在夕张研究室偷来一打。”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机场还是很小心地把手表给戴在自己的手腕上，然后将指针调成手机上的时间。

机场继续和信浓下棋，但每隔一小会儿还是会忍不住偏头看一下手表。

最后这局棋败了。

机场也不在意输赢，她想了一下，给深海加贺发过去一句莫名其妙的祝福：“祝你圣诞快乐。”

第七百八十二章 瞒天过海

外面的雪实在太大了，根本没法走人，送完了礼物的林水天只好又敲开宿舍一楼的房间。

门很快就被吹雪打开了。

“提督！晚上好！”

吹雪是林水天的初始舰，理所当然地住在宿舍的一楼的第一间房间。当然她也不是自己一个人住，白雪和她住在一起。

“平安夜快乐。”林水天笑着点点头。

“提督是来送礼物的吗？”吹雪一脸希冀。

“礼物已经送完了呢。”林水天指了指门旁边挂着的两只可爱的绒毛袜子。

“是吗？”吹雪眼睛一亮，连忙跑过去查看。

两只袜子上面都用针线缝出了记号，有“白”字的那只袜子是白雪的，有“吹”字的代表吹雪。

“好漂亮的项链！”

吹雪把袜子里那条浑然天成的项链拿在眼前看着。

“喜欢吗？”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