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的空气显得十分潮湿，一个蓝发的女孩坐在码头边吃面包，开心地摇晃着双腿。

腓特烈走了过去，看到码头下的海水里有一团阴影。

“早安。”昆西抬起头，甜甜一笑。“腓特烈。”

“早安。”腓特烈微微一笑。“昆西。”

“你要吃流心面包吗？”昆西举起手，笑着问道。“花生馅的，很好吃。”

“谢谢，我刚刚吃饱。”腓特烈委婉地拒绝了，她站在码头边，安静眺望着广阔的大海。

海风拂面而过，空气中的水汽凝结成珠，渐渐打湿了发丝，也打散了心中的某些低沉情绪。

腓特烈深深呼吸了一口带着海腥味的潮湿空气，在昆西身边坐下来。她望着海水漩涡，好奇地问道：“它叫小白？”

昆西开心地点头：“嗯！”

腓特烈转头问道：“我听戈本说，它原本是一只海豚？”

昆西笑着点头：“嗯！很大很大的海豚呢。”

腓特烈看着昆西脸上的笑，眼神怔了怔。昆西的笑，真是很纯真的笑容，只要看着她笑，自己也很容易被感染，情不自禁地想跟着她一起弯起嘴角，露出笑容。

腓特烈低下头，笑了笑，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感觉真奇妙。”

昆西咬了一口面包，告诉她：“小白很会抓鱼的，每天早上都能抓到好多鱼，家里面吃的鱼都是小白抓到的，它喜欢吃蜂蜜饼干……”

腓特烈撑着下巴，看着海面，安静地听昆西说话，时不时地点一下头。

她喜欢这种有人陪伴的感觉，跟机场在身边的感觉完全不同。

昆西拿出手机，笑着说道：“我拍过许多好看的照片，你要不要看？”

腓特烈好奇地把头凑过去。

昆西打开相册，把以前拍的照片翻出来。

腓特烈看得津津有味，称赞道：“你拍得很好。”

昆西笑着摇摇头，说道：“还不够好啦，拿不到征集第一。”

腓特烈问道：“征集是什么？”

昆西摇晃着双腿，眼神期待地说道：“我们家里征集照片的比赛，照片最好看的人能拿到一份奖品。”

腓特烈看着她，问道：“你很想要那份奖品？”

昆西点头：“当然啦，是提督自己做的耳环，好漂亮好漂亮的。你看我的项链，也是提督做的圣诞礼物，好看吧？”

昆西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脖颈下的空间项链，她明亮的眼睛中闪动着光芒，像是正在炫耀一件珍贵的宝物一样。

“嗯，好看。”项链确实很好看，腓特烈都有些想要了。

昆西笑道：“等到过年的时候，提督还会有礼物的。”

腓特烈心想，就算有礼物，那也是你家提督送给你们的，与我无关。

正想着，海水里的漩涡突然变慢了，一个纤细的身影从水下暴起，扑向了昆西。

腓特烈下意识地想要具现出舰装来阻挡，但下一刻她就止住了这个念头。

蓝色长发，蓝色眼眸，极其相似的容貌，纯真的笑……这个女孩简直就是另一个昆西。

她有些愣然地看着她扑到昆西怀里。

女孩用脸蛋蹭着昆西的脸，嘴里发出欢喜的声音，嗯嗯啊啊，没什么意义，却让人觉得很悦耳。

昆西摸着女孩湿漉漉的头发，高兴地说道：“小白，小白，我马上告诉提督！”

腓特烈还是没办法把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孩跟一只大海豚联系在一起。

昆西帮小白擦干身上的水，拿出衣服给她穿上。

过了一会儿，林水天出现在码头上。小白眼睛一亮，扑到他的怀里，用脸使劲蹭了蹭。

林水天笑着把她推开，说道：“好了，别蹭了，我先帮你启蒙吧。跟小黑比起来，你和夭夭算是偷懒了，都不用辛苦去学了。”

他伸出手指，轻轻点在小白的眉心，将自己学习中文的记忆分享给她。

片刻后，小白清脆地喊道：“哥哥……姐姐……”

她的声音是天生的海豚音，有点高，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很好听。

林水天看着腓特烈，笑道：“这是腓特烈姐姐，来我们家里作客的客人。”

小白乖巧地喊道：“腓特烈姐姐。”

腓特烈脸上露出笑容，应了一声。

昆西摸摸小白的头，问道：“饿了吧？”

小白点头，眼睛发亮地说道：“姐姐，我想吃蜂蜜饼干。”

昆西拉起小白的手：“我带你去餐厅里吃。”

小白开心地点头：“嗯！”

夭夭看着，突然问道：“哥哥，我应该叫小白姐姐还是妹妹？”

林水天想了想，说道：“姐姐，她比你大。”

夭夭眼里有些失望：“哦。”

林水天笑道：“当妹妹不好吗？大家都会宠着你。”

夭夭嘟嘴说道：“我明明比小白高……”

林水天摇头说道：“身高什么的不重要，你们都还只是小孩子，离长大远着呢。”

夭夭可爱地鼓着脸颊，不说话。

腓特烈看着他，轻声说道：“真是不可思议。”

林水天笑了笑，说道：“没被吓到吧？”

腓特烈摇了摇头，笑道：“这次出来，算是长见识了。”

她撩了撩头发，不让它们湿嗒嗒地粘在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