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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第三十三章这就是普通的下水道

市区的路灯，闪烁明亮的光芒，御馔津平躺在公园的一条长椅上，福福蜷缩着身子，充当她的枕头。

“今夜，没有星象。”

睁开眼睛，御馔津望向天空，漆黑的天幕甚至连月光也不存在，相比起昨夜，并非一个很好的预兆。

“巫女小姐还会夜观天象吗？”

一阵轻柔的声音传来，爱丽丝菲尔与阿尔托莉雅忽然从公园的小径走了出来，面带风雅的笑容。

“我以为，你们不会来呢。”

起身，御馔津的嘴角微微勾起，其实她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是，卫宫切嗣居然舍得让她们以身试险。

“怎么会呢，我们一直想要与你们缔结盟友的关系，毕竟这关乎圣杯战争的结局，谁也不想放弃，不是吗？”

爱丽丝菲尔的眼神，紧盯在御馔津身上，那若隐若现的坚持与倔强，也让后者的内心不断感慨。

卫宫切嗣，倒是有个好妻子。

“的确。”

于是，御馔津轻轻点头。

“不知贵方的御主，对于今日晌午的议事，有何看法，或者说独特的见解，这是一场双赢的合作啊。”

认真的态度，也让御馔津挑不出错误。

“毫无异议，只是……”

御馔津的语气一顿，随即别过头，看向一旁的阿尔托莉雅，后者的视线不禁微挪，未与之对视。

实际上，阿尔托莉雅只是尴尬，谁叫她中午在人家神社吃的那么多，现在还在这里跟被侍奉者谈判。

着实，有些不好意思啦。

“只是？”

爱丽丝菲尔稍作疑惑，并追问下文。

“契约的文书，我们不能签署，固然「自我强制文证」的束缚力度极强，可想要破除这样的咒术，对于从者而言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你可明白？”

轻抚福福的绒毛，御馔津的表情严肃。

“你的意思是，不相信我们吗？”

闻言，阿尔托莉雅的脸色变得有些难堪，御馔津的怀疑，无异是对她保持的骑士精神的一种诋毁。

相信？

御馔津当然相信爱丽丝菲尔与阿尔托莉雅的人品，可不代表会相信被誉为「魔术师杀手」的卫宫切嗣。

规则的存在，反而是一种致命的束缚。

不过想法归想法，该有的表现，御馔津一点也不遗漏，只见她把福福从怀里放下，随即轻声一笑。

“正因为相信，所以契约的文书，便显得毫无意义，毕竟背后捅人刀的事情，我不认为你们会这样做，尤其是久负盛名的骑士王，还是能信得过。”

如此理由，的确没有追究的必要。

“不签署契约吗……”

爱丽丝菲尔轻轻闭上眼睛，陷入一阵复杂的思绪，御馔津一方没有任何诚意，甚至连御主也没有露脸，而她们这一方，也的确存有私心，互相抵消。

“……小姐。”

稍稍俯身，阿尔托莉雅凑到爱丽丝菲尔的身旁，在其耳旁轻声提醒一声，唤醒后者思考的意识。

“若是如此，可行。”

深吸一口气，爱丽丝菲尔的表情严肃，眼神郑重无比，只见她伸出手，纤细洁白，摆在御馔津面前。

见状，御馔津立即会意，在无月之夜，冬木市最大的公园里，昏暗的路灯下，两只手紧握在一起。

“在圣杯战争期间……”

“……双方不允许互相出手。”

“直至最后的落幕……”

“……共逐圣杯的归属。”

“以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之名。”

“以御馔津之名。”

庄严而神圣的誓言，唯有以姓名作为抵押与束缚，分明随时崩散的盟约，其坚固程度却又牢不可破。

良久，御馔津松开手，肃穆的脸色，也逐渐舒展 温雅的 笑容，爱丽丝菲尔同样笑了，很是开心。

“今夜，我们要淘汰一位从者，对吗？”

终于，爱丽丝菲尔步入正题，她与阿尔托莉雅以及御馔津，汇聚在此地，除去结盟，便是这件事。

“不，是讨伐，除恶扬善……”

“有多少情报能够提供？”

“全部！”

……

公园的角落，御馔津领着爱丽丝菲尔与阿尔托莉雅来到一处隐匿的地方，周围没有路灯，光线十分黯淡，甚至连彼此之间的容貌，也不能看清。

“这是……”

当抵达目的地后，爱丽丝菲尔愣了一下，倒不是说看到某些令她诧异的东西，反而是平淡无奇的……

……呃，这是啥？

什么也没有，只是一处再普通不过的杂草区域，就连监控也没有安装，显然是被废弃许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