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是女性的第六感,还是作为神明向天的感应,总有种不详的预兆,在她的内心环绕。
分明所有步骤都被归拢在预判当中,可那一抹缺失感是怎么回事?她是否在某处忽略了什么?
反转灵核的阿尔托莉雅,被升华为圣杯大战的第五次圣杯战争,2004年,被抢夺的世界之“锚”。
这些都被分析过无数次,事情的发展就算再过偏离,也不会脱离她所掌握、搭建的框架。
还是说……
因为昨夜的仪式消耗过多,所以产生了副作用?可分明今早还没有问题,越接近夜晚反应越是强烈。
“……但愿是错觉吧。”
抿了口茶,御馔津试图让自己能够冷静下来,莱妮丝就待在她身旁,主要是因为此间神社没啥熟人,与谁搭话都有失埃尔梅罗的身份。
“你在嘀咕些什么?”
望向气色不佳的御馔津,莱妮丝只感觉格外迷惑。
“话说,你是时钟塔的学生吧。”
御馔津随口问了一句,她之前还想着等圣杯战争后,就把樱和凛送去时钟塔,专门找韦伯,结果现在韦伯的学生和义妹就被她抓了。
“也就是挂名,我的魔术理论知识都是兄长教给我的,时钟塔的常规课程我也在几年前就学完了,所以没事做做实验,顺便去捣捣乱什么的。”
天才的生活就是如此朴实无华。
莱妮丝简直要为自己点个赞。
“你就不怕肯尼斯教训你吗?”
“怎么会?毫不畏惧的说,这些年我拆的台子都快能搭建罗马角斗场了,也不见他能对我怎样。”
“哦?那你的生活挺好。”
“倒不如说我这些都算轻的,义兄虽然比我听话,但他经常与兄长发生魔术理论猜想的冲突。”
“……韦伯?”
“没错,表兄才是让兄长真正感到头疼的人物,因为每当被反驳,他都要推翻之前的论证,然后重新去猜想,能够让色位魔术师还是时钟塔的君主对自身产生质疑,可想而知表兄的才能,不过天赋始终是硬伤,这一点没救了。”
“你也是真敢说。”
“这是事实啦。”
令人惋惜的“天才”,这是绝大多数魔术师对时钟塔的二级讲师韦伯的评价,不过其中更大的比例,还是庆幸他的才能被天赋所限制。
“作为俘虏还在监禁者面前如此放肆,你是真的不怕我对你怎样?须知圣杯战争死个魔术师很正常,就算是时钟塔的君主暴毙也不会被追究,何况你只是偷跑出来的埃尔梅罗末位分家族人。”
“难道你想要对我怎样?”
莱妮丝却是反问一句。
“我倒是不会,但我手底下的人,可能会把持不住自己。”御馔津随手一指,指向客厅的角落。
……
“来,再换上这件礼裙,啊,格蕾酱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还有伊莉雅酱,现在的可爱都是批发的吗?简直就是天堂。”
闷头干了两天工作的美狄亚,在放松的时候终于展现魔女的本质,开始玩弄无辜(可爱)的少女们,闲来无事做了几百套衣服挨个换。
“这、这裙子的布料是不是少了?”
指着未过膝的礼裙,格蕾脸色微红。
“这可是最潮流的时尚啊。”
美狄亚以魔术碾压开始强迫行为。
……
“还别说,她的品味不错。”
莱妮丝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莱妮丝小姐,救命啊!”
格蕾开始呼叫场外支援。
“抱歉啊,咱们现在是阶下囚。”
莱妮丝“含泪”诉说她的“无奈”。
“……你们开心就好。”御馔津感觉莱妮丝与美狄亚很合得来,魔女的本质在此无缝契合堪称一致。
“巫女姐姐,快看伊莉雅的新衣服,美狄亚姐姐好厉害的说。”穿上美狄亚制作的可爱套装后,伊莉雅在御馔津面前晃悠,与格蕾的表现截然不同。
就是……
“你怎么穿人家格蕾的衣服?”御馔津越看越感觉眼熟,可不就是根据格蕾的服饰魔改的嘛。
冠位Cospaly名不虚传。
“这简直比时钟塔枯燥的生活强多了,当初在时钟塔一天天除了被竞争对手打压,就是要打压竞争对手,完全不能放松,与之相比这里根本就是天堂。”
向后一仰,莱妮丝躺在了榻榻米上。
“偶尔也会有开心的事吧。”
御馔津依旧保持微笑回应。
“当然,除了捣乱之外,我平时也会找有趣的事情去做,例如表兄与兄长发生学术冲突的时候,我最喜欢隔岸观火的看戏。”莱妮丝说道。
“呃,怎么说呢,不错的兴趣。”御馔津实在找不到相应的描述词,只能用笼统的说辞代替。
“尤其是上一次的时候,兄长在研究第二魔法的事情,平行世界知道吧,作为从者经常去其他世界参与圣杯战争的你应该能够听懂。”
“稍微知晓一部分。”
“世界就是如此神奇,当面对一个选择却做出不同决定时,世界会分离两条线路,也就是平行世界,不过终归为‘平行’,所以变化并不大,就好比树根,无论如何发展也不能偏离树干。”
“的确有点意思。”
“然后呢,我的表兄,也就是韦伯,突然提了一个假设,若是有某位上古大能,逆推时间自树枝回到树干,然后对树干造成损伤是否会对当前的树枝产生影响,也就是复数平行世界干扰,然后兄长就把他骂了,简直不切实际,怎么可能会有存在持有这般规模的能量,除非是创世的神,表兄的表情可把当时我给笑惨了,就跟吃了带奶酪的鹅肝一样杂……诶?你的表情怎么跟当时的表兄一模一样?”
正在侃侃而谈的莱妮丝,却见御馔津的脸色逐渐难堪,还以为是她不小心说到了逆鳞之地。
“……复数平行世界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