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捏着书信的手指微微颤抖,这封还没来得及送到他手上的信,让从来没有感受过家人是什么感觉的鸣人,一时间心神恍惚。
纪先生也在一旁没有说话,静静看完书信上的文字之后,长出了一口气叹息道: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鸣人神情黯然,有读了一遍信上的文字,梗着嗓子沙哑着说:“为什么总是这样?”
“为什么好人总是得不到好下场。”鸣人语气中蕴含着愤懑:“之前的止水也是,现在的美琴阿姨也是,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是谁在背后捣鬼还不确定。”纪先生平静的说:“不过可以确定绝对不是宇智波鼬一人的事,幕后肯定有人在悄悄推动着一切。”
“而且...”
“而且?”鸣人抬起头看着纪先生问:“什么?”
“之前宇智波止水的事,和现在宇智波一族被屠杀,我总觉得相互之间有关联。
看这位美琴姑娘的信,她似乎提前预见到了自己会死这件事,书信通篇都有一种交代后事的感觉,只可惜事情来得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早。”
纪先生默默分析道:“大概率这两件事并不是相互孤立的,而是存在着前后的因果关系,否则这两件事未免太过于巧合,宇智波止水前脚刚死,宇智波一族就从惨遭屠杀。”
“嗯,纪先生说的有道理。”
鸣人点点头,随即眼神悲伤的看着灶台上做了一半的饭团说:“我连亲口对美琴阿姨说一声谢谢的机会都没有。”
“不要过于伤心。”纪先生轻声安抚着鸣人说:“不论怎样,这位美琴姑娘的心意你已经切实的感受到了,把它牢牢珍藏在心底,就是对她最好的答谢。”
“嗯!”
鸣人用力点点头,站在灶台前沉默着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鸣人卷起袖子,用灶台上的材料笨拙的包起饭团来。
梅子、金枪鱼、油炒腌芥菜、鱼子酱、炒牛肉糜和猪肉糜、干鲣鱼、奶酪。
鸣人抓起锅里早已有些干瘪的米饭,努力做着饭团。
幸好美琴阿姨离开灶台前细心的给米饭盖上了一层保鲜膜,否则到现在米饭估计早就干的用不了了。
十几分钟之后,灶台上的材料一一用完,换来的是三十个有些歪歪扭扭的饭团。
鸣人将其中一半的饭团放进佐助的便当盒中,然后抓起自己的份,大口吃了起来。
有些干瘪的米饭不好下咽,放了很久的馅料甚至有些异味,但是这都不妨碍鸣人狼吞虎咽,他觉得这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饭团。
七八个饭团下肚已经吃的有些撑了,鸣人把剩下的饭团放进自己的便当盒中,准备留着下顿再吃。
吃完饭团,鸣人将美琴阿姨的书信小心的折好受惊口袋,然后找出纸笔,在白纸上一笔一划认真的写着什么。
写完之后鸣人起身,最后再看了一眼房间,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厨房餐桌上的一张白纸上,白纸上工工整整的写着一行字。
【美琴阿姨,饭团很好吃,我很喜欢,多谢款待。
漩涡鸣人留。】 “南贺神社本堂,从右边数第七张榻榻米下面,是我们一族的集会场所,那里记载着宇智波一族的瞳术,原本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也就是瞳术的真正秘密。
我愚蠢的弟弟啊,等你拥有和我一样的眼睛时。
记得来找我!”
佐助猛然惊醒,握着脑袋坐起,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宇智波鼬临走前释放的幻术中,还有幻术中对他说的话语。
那个混蛋....
佐助转头的看向窗外,天色微微亮,太阳即将从地平线升起。
随着佐助神智逐渐恢复,想起发生的事情,无穷无尽的悲伤如同海啸般,冲着他汹涌的扑来,瞬间便淹没了他未曾受过多少打击的心灵。
可恶...爸爸...妈妈...
脑海中不断闪过父母的音容笑貌,还有曾经美好的回忆。
佐助在床上颤抖着缩成一团,泪水一点一点无声的打湿眼前的被单。
他从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他已经一个人了。
爸爸...妈妈...
佐助猛然抬起头。
对了...爸爸妈妈还留在卧室,我不能不管他们,我要去看他们!
想到自己的父母还有可能孤零零的倒在卧室中,佐助就什么也顾不得了,从床上一跃而起跑向门外,任由身后路过的护士怎么喊也没用。
对于此刻的佐助来说,没用什么比收拢自己父母的遗体更重要了,甚至他心中还有着那样一丝期盼,想要好好再看父母一面。
哪怕是遗体。
不过佐助赶去族地注定是无用功,因为他父母的尸体早就被收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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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从佐助家离开后,略略收拾了一下,没有去上学,而是提起一个便当盒去医院看望佐助。
差不多早上八点左右,鸣人到了医院,打听到佐助住的病房之后,一开大门,病房中空无一人。
问过值班的护士,原来今天一大早佐助就一个人跑出医院,不知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