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多,自来也准时来到火影办公室,熟练的一挥手示意附近的暗部先离开。
袁飞日斩看着自来也,知道对方是来干什么的,默默抽着烟没说话。
“老头子,你说话啊?”自来也看着有些出神的猿飞日斩:“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到底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你真的想知道?”猿飞日斩反问一句。
“这不是废话吗?”自来也无语的说:“我就最在乎你的决定,如果不是因为老头子你,我才不管那个什么狗屁团藏,早就把鸣人带走了。”
“是吗?那我就和你说说,我的想法。”
猿飞日斩喃喃自语,烟雾缭绕之下的脸庞看不清表情:
“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想着悉心培养,庇护着弟子们茁壮成长,等我老了以后,他们已经成长为参天大树,可以替我好好守护这个木叶,当时的我也是那样做的。”
“然后呢?”
猿飞日斩面无表情的吸了一口烟斗:“结果我抱以最大期望的三个弟子,一个废了整日借赌博酒精逃避现实,一个做了叛忍和我这个老师刀兵相见,最后一个好一点,不过也常年见不到人。”
“所以你让我如何不担心?”猿飞日斩反问道:“又如何不狠心?”
“这完全没有道理!”自来也反驳道:“无论是哪个村子,最后还是要靠村民的归属感才能长久,这种邪道最终只能自食恶果——”
“我知道,我没觉得自己做的对,我也知道这种做法很下作。”
猿飞日斩突然打断自来也的话,平静的看着自来也说:“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不要忘了当初是谁教你们做忍者的。”
自来也错愕的看着猿飞日斩:“那老头子你为什么还——?”
“自来也。”猿飞日斩面无表情的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老了,活不了多少年了。”
自来也蓦然一愣,看着恩师白发苍苍的双鬓,还有脸上松弛的肌肉,和手臂上斑驳的老人斑。
自来也在这一刻蓦然发现,原本那个记忆中顶天立地,似乎无所不能的师傅,已经老了。
“如果我还是当年那个年富力强的猿飞日斩,自然可以慢慢等新一代长大接班,我等得起,也耗得起。”
猿飞日斩佝偻着身子说:“可是我现在等不起了,我原本培养出来的接班人,死的死,没的没,新一代的人还太年轻,扛不起整个村子。”
“我晚上常常做噩梦,梦见自己死了以后木叶被人毁灭。
所以,我要保证自己死后一段时间没有人能站出来的情况下,木叶还能有一样底牌,一样让敌人忌惮的底牌。
而这样底牌,必须是稳定的,不可以出错的,是最后的保险。
只有这样做,才能保证木叶的新一代有成长的时间,为了这个,我可以牺牲任何东西。”
“木叶绝不可以毁在我手里。”
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坚持,猿飞日斩又重重的重复了一遍:“绝不可以!”
自来也沉默的看着眼前的老师,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老头子...”自来也涩声开口道:“靠牺牲一个孩子来维持安定,这样的木叶,还是木叶吗?”
“我知道,只是我现在没有更好的选择。”
猿飞日斩靠在椅背上,脸色平静的说:“无论以后结果如何,都有我一人承担,这是我身为火影的觉悟。”
———————————————— 放学铃声响起,鸣人还是和往常一样整理好笔记才回家,佐助也一样在旁边等着。
也许是今天伊鲁卡上课讲的比较简单,所以鸣人很快就整理好笔记,和佐助一起向校门外走去。
走到校门口,陆陆续续还有学生从教学楼里走出,大门口外还能看见一些专门来学习接孩子的家长。
一个小孩看到等待在校门口的爸爸,远远的就露出兴奋的笑容,奔跑者朝校门口的爸爸跑去,由于奔跑过程没注意还不小心撞了一下鸣人的书包。
“爸爸!”
小孩儿一个起跳扑到父亲怀里:“今天怎么是你来接我呀,妈妈呢?”
“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妈妈在家给你准备大餐呢。”
小孩父亲一脸笑意的单手抱住孩子说:“所以今天是爸爸来接你。”
“对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小孩父亲伸出另一只一直藏在身后手:“看看这是什么?”
“哇!冰棒!”
小孩顿时乐的合不拢嘴:“爸爸最好了!”
“回家可不能给妈妈说,要不然让她知道就要训我了。”
冰棒是那种带有两个木根的,小孩父亲从中间轻轻一掰,分成两份,把其中一份递给孩子:“来,咱们俩一人一个。”
“嗯!”
小孩用力点点头,牵着父亲的手一起离开。
鸣人则是有些呆滞的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喂,你怎么了?”
身旁的佐助察觉到鸣人的异常,忍不住碰了碰鸣人的肩膀说:“没事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