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大人。”花火乖乖应了一声,悄悄看了一眼对面的鸣人三人,然有些失落的跟着日向日足离开。
日向日足离开后牙和志乃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刚才的气氛是真的让他们觉得难受,只有鸣人若有所思的看着日向日足离开的方向。
这个日向家,好像真的有点奇怪。
日向日足刚走,就有仆人来到客厅,领着鸣人三人去卧室看望雏田。
“雏田大小姐,您的朋友来看望您了。”仆人在卧室门外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门内传来一声虚弱的回应,这才轻轻拉开门,对着鸣人等人微微行礼后离开。
鸣人一进如宽敞的卧室,就看见雏田脸色苍白的躺在卧室里,头上放着湿毛巾降温。
“呦!雏田!”牙进入房间发现没有外人后,立马就暴露出本性,大大咧咧的坐到雏田身边说:“你身体怎么样了,话说你的卧室真大啊,感觉比我的卧室要大上三四倍!”
“牙!小声点。”一旁的志乃忍不住皱起眉头说:“雏田现在还在休养,需要安静。”
“没事的,志乃,你们能来我很开心。”雏田虚弱的笑了笑,然后看到走在最后面的鸣人,顿时说话都不利索起来:“鸣...鸣....鸣人君,你....你怎么...怎么也来了。”
鸣人看着有些结巴的雏田,笑着说:“好久不见呀,雏田,你身体好一点了吗?”
“是我和志乃在路上正好碰见鸣人,鸣人也想来看望雏田。”牙在一旁解释道:“所以我们就拉着他一起来了。”
然而此刻雏田根本听不到牙的解释,看到近在咫尺的鸣人,红晕逐渐从脖颈弥漫到耳根:“那个...那个...鸣人君,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啊?不难看啊。”鸣人歪了歪头表情迷惑的说:“你现在的样子和以前没有什么差别啊,话说我还没见过你穿和服的样子呢,很可爱。”
此刻雏田因为是在家中养伤,所以并没有穿外出时候的那套衣服,而是穿着一套素雅的和服。
“是...是吗?”雏田低着头怯懦的说:“真的...可爱吗?”
“喂,雏田你有没有听我讲话啊,我们才是一个班的伙伴,鸣人这家伙是外人。”一旁的牙看到雏田不理他,顿时不乐意的说:“刚才和你爸爸见面,差点没吓死我,你爸爸看上去有点可怕。”
“抱歉...我爸爸他...”说起自己的父亲,雏田顿时情绪有些低落的说:“他也不是一直都这样的...”
鸣人看到雏田有些失落,连忙岔开话题说:“说起来,我们刚才还遇到一个叫做花火的小女孩,她是你妹妹对吗?你们俩长得真的很像。”
提起自己的妹妹雏田脸色不由的带起意思微笑:“嗯,花火是个很听话的孩子,性格也很温柔。”
而这时牙又突然说话了:“我就说你们两个像嘛,你爸爸还非说什么你俩完全不一样,不知道怎么想的。”
听到牙的话,雏田原本刚刚有些恢复的情绪又低落起来,鸣人差点没无语的捂住脸,这个牙是真的不会察言观色。
这时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志乃忍不住了,伸出手狠狠的拍了牙的后背一下。
“你干嘛啊!”牙猛地被拍了一下,顿时不满的看向志乃:“你干嘛拍我!”
“不会说话就闭嘴。”志乃面无表情的跪坐在旁边:“少说两句憋不死你。”
“什么不会说话,乱七八糟的。”牙转过头不理志乃:“我还要和雏田聊天呢,这么多天不见,她一定很想我。”
“对了!我把赤丸也带来了!”牙突然眼睛一亮,拉开胸前的拉练作势要赤丸拿出来:“雏田肯定也想赤丸了吧,来打个招呼!”
这是志乃终于忍无可忍了,一把抓起牙的后衣领走向门外:“走,陪我去上厕所。”
“你要去就自己去,我又不想去上厕所...别拉我...”
等到牙被志乃拽出房间上厕所,卧室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雏田和鸣人两人,一时间房间内气氛变得奇怪起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看着低头拽着被子不说话的雏田,鸣人突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那个...雏田...”鸣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面对日向日足都能保持淡定的他此刻不知为何有些害羞其起来:“你之前和宁次的比赛,我看了...很厉害...”
刚说完这些鸣人就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这不和刚才的牙差不多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真的觉得我很厉害吗....”雏田低着头不敢看鸣人,抓着被子的手更加用力:“我根本不是宁次哥哥的对手....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我是真的觉得你很厉害,真的!”鸣人连忙说:“在那之后我也和宁次聊过了,他也觉得当时的你很厉害,必须要全力以赴才能应对!”
“宁次哥哥真的这么说吗?”雏田猛然抬起头,也没来得及细想鸣人和宁次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宁次哥哥觉得我很厉害?”
“当然!宁次说他当时差一点就要使出最后的绝招了,如果你再坚持一下的话。”鸣人脸不红气不喘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抱歉了,宁次,你做哥哥的就让一下妹妹,雏田都是你打伤的,你受点委屈就当赎罪了,反正我也没说差一点具体是差多少嘛。
“太好了...宁次哥哥不生我的气了吗?”雏田像是落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般,蜷缩着身体抱着腿说:“我一直都知道宁次哥哥讨厌我,因为我知道宗家对他做过十分过分的事情...”
十分过分的事情...
鸣人自然知道雏田口中说的是什么。
“这和你无关...”鸣人叹了口气安慰道:“日向宗家和分家的事我也听说了,你也只是被席卷进去而已,出生在日向家并不是你能决定的。”
“但是我毕竟是宗家的实际受益者。”雏田低着头看着面前的被子:“我从出生开始就享受着日向宗家带来的好处,宁次哥哥对我不满是理所应当的,我也想帮宁次哥哥做点什么,但是我太没用了...”
“我根本比不上宁次哥哥,也没有能力改变父亲大人的想法。”雏田逐渐攥紧手里的被褥:“甚至连花火我也比不上...”
“人的价值又不是单纯的靠谁强来做决定的。”鸣人这时突然开口道:“强就一定是对的吗?强就一定能够做好家主吗?我看不一定。” 在初期的蛮荒时代,也许是需要一个说一不二铁腕人物,依靠自身强大的战力带给家族人安全感,这时候家族的第一要素是活下去,也会因为当时的环境诞生出许多残酷的制度。
但是当家族兴盛起来稳定之后,之前的许多不合理的残酷制度就理应被取缔,这时候还抱着祖先之前的制度不放才是真正的失败。
世上本就没有一成不变的道理,自然也就没有永远合理正确的规矩。
在鸣人看来日向家此刻的做派,看是强盛实则是取死之道,因为人性天生就是无法被奴役的,现在看上去一片歌舞生平,但是一旦遇到一点意外,日向家必然会面临分裂。
“宁次的事情我知道,其实他心中并不是恨你。”鸣人轻轻握住雏田苍白的手:“他只是...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和态度面对你,希望你能够理解。”
“嗯...我明白的。”雏田对着鸣人笑了笑说:“宁次哥哥心里不恨我我已经很满足了,谢谢你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