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先生,这个东西...”鸣人疑惑的看着纪先生:“是干什么的?”
“等下小鸣人就知道了,如果一会儿你身体出现奇怪的感觉,记得不要抗拒。”纪先生先是笑呵呵的回答,然后施施然的一招手说:“还等什么,出来吧。”
“哦。”
鸣人听到一句雌雄难辨的声音,然后身体就出现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呀要从体内剥离一样。
鸣人还记得纪先生刚才的嘱托,于是故意放松身体不反抗,没过一会儿,一道橙光从他肚脐处飞出,在屋子内盘旋了一阵后落在地上,逐渐形成一个人型。
此人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身穿和纪先生有点类似的黑色长袍,有着一头如同火焰般的橘红色长发,脸型尖细如同狐狸一般,五官棱角分明,眼角还有着如同眼影般的黑色眼晕,两颗虎牙格外显眼,双眼更是橘红如同燃烧般,眼睛中是两条竖长的黑色瞳孔。
“你...”鸣人看着面前的帅气男性,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九喇嘛对吧?”
“啊?”对面突然出现的男人听到鸣人的回答脸色一夸,哭丧着脸对一旁的纪先生说:“他怎么知道的,不可能啊。”
“我就是鸣人能认出来你吧,叫你非要和我打赌。”纪先生笑呵呵的说:“回去抄整篇道德经,可不许耍赖。”
原来九尾出来之前缠着纪先生打赌,说是鸣人肯定认不出来它,如果它赢了纪先生就要收回之前的契约。
纪先生怎么会猜不出九尾的小心思,并没有说破而是乐呵呵的答应了,说九尾如果赢了就收回契约,要是输了也不用做别的,把道德经一字不差的抄上一千遍就行。
“九喇嘛你这是...怎么能出来了?”鸣人虽然认出了九尾,但是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得益于你刚才签的契约暂时是能出来了,不过他出来之前必须要经过你的同意,而且还不能离你太远。”纪先生扇着手中的折扇说:“主要是他太笨我要从头教起,要不然早就能出来了。”
“切,姓纪的你给我的功法那么绕,字我都看不懂,能这么快学会都是我天赋异禀了。”九尾撇撇嘴说:“你要是交给守鹤,保证他一辈子都学不会。”
“总算是出来了,这就是身为人类的视角吗?”九尾不停的在屋子里左看看右摸摸:“以前我的身体太大了,稍微动一下爪子就把东西捏碎了,以前在只能封印里看你们人类享受,现在终于可以自己试试了。”
鸣人一时间还不知道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只能求助的看着一旁的纪先生:“这...纪先生?”
“小鸣人你不用担心,由我盯着呢,出不了事情。”纪先生冲着鸣人笑了笑说:“你该干什么干什么,不打紧。”
“对了!我要出去逛街!”九尾像是在监狱里关了多年的犯人一般,突然刑满释放根本无法安放自己旺盛的精力:“我要出去看看!”
“行,我陪着你去。”说罢纪先生留给鸣人一个放心的眼神,就跟着九尾出去了。
纪先生之所以这么积极的愿意帮助九尾化形而出,除了身为读书人喜欢教化的本能之外,还有一点是想帮鸣人找个帮手。
要知道鸣人现在和这个世界的观念越来越格格不入,这样想去早晚会有产生冲突的一天,纪先生又不可能阻止鸣人,因为归根结底来说鸣人并没有错。
既然弟子并没有做错,做师傅的哪有阻止的道理,肯定是要站在弟子背后默默支持,纪先生自己还没恢复不能亲手帮鸣人,自然回想着从别的地方想办法,九尾就是纪先生的方法之一,算是互惠互利。
一人一狐出去后,房间里有剩下鸣人一人,鸣人愣愣的挠了挠鼻子,发现好像没自己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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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国某处工地中,一群建筑工人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三五成群的约好去好好喝一杯。
“再不斩!收工了去喝点儿?”,一名施工工人笑着对着一旁的一名高大挺拔的男子说:“我和你说,那家酒馆的老板娘那身段那韵味,真是绝了,看着她喝酒都不用下酒菜!”
“我还是算了,我晚上还有事情。”再不斩面无表情的一锤子将面前的木桩砸进土里,看着自己的成果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才转过头说:“你们去喝吧,不用管我。”
“好吧,随你。”那人只能符合一声,然后转过身对着不远处一众工人无奈的耸耸肩,示意自己也没辙。
傍晚收工后,再不斩默默收拾好工具,独自一人回家,身后三五成群准备去喝酒的工人们对着他的背影指指点点。
“你们说这个再不斩什么来头啊?”一旁的一个工人忍不住说:“突然出现在我们工地,酒也不喝,女人也不找,整天就是埋头工作,你说他挣钱到底图什么?”
“喝你的酒,管别人干什么?”旁边的工头笑骂道:“人家有追求不乱花钱,难道还有错了?真以为人人都像你们这群垃圾一样,天天赚了钱就知道去花天酒地,一年下来赚的钱全让酒馆的女人骗去了。”
“嘿嘿,我乐意!”被骂的工人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嬉皮笑脸的说:“再说男人的钱,不就是让女人骗的嘛。”
一番话顿时逗乐了周围的工人,大家也都不再想再不斩的事情,而是激烈的讨论着一会儿要和谁拼酒,只有工头默默的看了一眼远处再不斩的背影。
工头记得是在几个月前碰到再不斩的,当时他正在招建筑工人,结果大半天了都没有半个人过来应聘,他正昏昏欲睡准备收摊的时候,再不斩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当时突然出现的再不斩可谓是吓了工头一跳,没办法,谁叫再不斩脸上的表情实在太吓人了,而且身上还有一股莫名的气势,这是走南闯北多年的工头曾经见识过的一种感觉,亡命之徒的感觉。
多年的经验告诉工头,面对这种情绪随时处在高度兴奋中的亡命之徒,无论对面说什么都不要反驳,那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掏出来然后跪地求饶就完事了。
看对方的心情有一定概率可以存活下来。
就在工头战战兢兢的准备掏出身上所有的钱然后求饶的时候,再不斩突然说话了。
“你还招人吗?”再不斩闷声说,露出嘴里鲨鱼一样尖利的牙齿。
工头刚开始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刚说完工头就后悔了,不是想好了无论对方说什么点头就行了,这种亡命之徒可是一言不合就杀人越货的,他居然还敢反问,真是嫌自己命长。
然而就在工头觉得吾命休矣的时候,再不斩又说话了:“我问你,是不是在招人。”
这次工头听清了,但是更加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我问你,是不是在招人!”再不斩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但依旧强忍着不耐说:“你耳朵聋了吗?”
“是...是,我是在招人,建筑工人。”工头哆嗦着咽了口唾沫,他真的觉得自己疯了:“有什么...什么问题吗?”
“你的确是在招人对吧,那你觉得我怎么样?”再不斩先是指了指自己,然后又如同复读一般无比流利的说出接下来的话:“我吃苦耐劳,行动敏捷,力气大,一个能顶三个,我的理想薪资是每月八千两,如果以后能升职加薪,可以酌情减少。”
“这...”工头现在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但多年的招聘检验还是让他下意识的回答道:“我们这边只招熟练工,你有什么专业技能吗?比如砌墙,木工,油漆工什么的...吗?”
再不斩沉默了一阵,然后像是从牙缝中慢慢挤出两个字:“不....会!”
看到再不斩一副马上就要暴起杀人的样子,工头为了自己的小命连忙说:“不会没关系!我也招!我可以教!你想学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