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大人对于我们的意义,你这个家伙根本不懂!”
君麻吕咒印二状态变换结束之后,又将手伸向了脖子后面,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过后,君麻吕直接活生生的把自己的整条脊椎抽了出来,像是一把鞭子一般握在手中,骨鞭上一节一节的脊椎布满了倒刺,像是一把锋利的软剑, 鸣人看着君麻吕恐怖的咒印二状态,身体做出戒备的动作,同时嘴上还在不停的说着:“你说我根本不懂,那你倒是说说看啊,在大蛇丸手下当一个工具人,又有什么意义?”
“意义?”君麻吕冷笑一声,直接怒吼着冲向鸣人:“成为大蛇丸大人的一部分,成为他伟大理想的踏脚石,就是我的意义!”
君麻吕在接近鸣人之后,将手中的脊椎骨鞭直接甩向鸣人,脊椎骨鞭如同一只毒蛇,在空中蜿蜒扭转着缠向鸣人的身体。
“尸骨脉·铁线花之舞·藤蔓!”
由于君麻吕手中脊椎骨鞭的长度很长,再加上灵活多变,如果一味地闪避很可能就会陷入到疲于招架的境地。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于是鸣人不进反退,直接一个闪身躲过骨鞭的攻击,一个踏步靠近君麻吕,同时口中也继续说着。
“你说你人生的意义就是给别人当一个工具人?这就是你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鸣人直接一个炮锤打向君麻吕胸口:“你的生命中就没有其他有意义的事情了吗?朋友?亲人?喜欢的人?”
君麻吕面对鸣人的贴身进攻早已准备,左手瞬间出现大量白骨,凝聚成一个类似于钻头的螺旋状巨型骨锥,猛地刺向鸣人的胸口,同时左手的骨锥还在自发的旋转。
“尸骨脉·铁线花之舞·花!”
如同让这个骨锥打实了,只怕是鸣人半个身子都要破碎,于是只能放弃进攻君麻吕胸口的想法,伏身一个扫堂腿攻击下盘。
君麻吕轻轻一个后跳躲开鸣人的攻击,眼睛死死的盯着鸣人说:“意义?你和我说意义?真是可笑。”
“我所在的一族辉夜一族,是水之国的一个疯子家族,一个无能却对战斗狂热的家族,只有战场才是我们最好的归宿,才是我们可以安息的地方。”君麻吕冷冷的看着鸣人说:“你能感受到那种绝望吗,家族中除了你之外其他人全是只知道杀戮的疯子,甚至想要以一族的力量去挑战雾隐这样的庞然大物。”
“从我出生开始,族里的人就教导我,人生之中似乎除了战斗就没有其他的什么追求了,只有从战斗中才能体会出活着的意义,当然这种家族最终也会灭亡于疯狂。”君麻吕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脸上看不出任何对过往家族的留恋,不过这也是理所应当的,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怀念那种疯子家族:“最终辉夜一族也灭族于对雾隐村无脑的挑战。”
鸣人面色凝重的看着对面的君麻吕,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还真的无法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疯狂的家族,试图以一族的力量去挑战一个大忍村。
这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混乱的战乱年代了,以前初代火影千手柱间还年轻的动乱时代,各个忍者族群受雇于任何出高价的人,执行暗杀与歼灭任务,也许在那时候这种以杀戮为享乐的人可以横行,但是现在不同了。
总结一句话就是,时代变了。
自从千手柱间联合宇智波斑建立木叶忍村之后,其他四国纷纷效仿,然后就开启了大忍村时代。
忍者族群不再是各自为战,而是相互整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个高效运行的精密组织,想要以仅仅一族之力去挑战这种高效的战争机器,无疑是以卵击石。
“说起来,你知道我们一族当初去挑战雾隐时,大家的理由是什么吗?”君麻吕露出一个嘲讽的眼神说:“不是为了夺权,也不是为了利益,理由很简单,就仅仅是为了让雾隐村的人知道竹取一族的可怕之处,这是多么荒唐的理由,发动必死无疑的战争竟然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力量有多么可怕。”
“现在你明白了我,对于我来说,当初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战斗,就是杀戮!”
话音落下的瞬间君麻吕猛地冲向鸣人,左手的骨锥高速的连续突刺,然后就在鸣人闪避的时候一个闪身来到鸣人背后,从身体表面和面前的地面上突然冒出大量骨刺。
“尸骨脉·八重葎之舞!”
面对君麻吕的突然袭击,鸣人直接一个转身,双手护在胸前,瞬间经过大量属性转化的风属性查克拉从双手的毛孔中迸发而出,然后对着身前冒出来的骨刺猛地一挥!
轰!
瞬间一阵狂风在鸣人面前掀起,随着鸣人双手的挥舞上百道青色的风刃在空中疯狂飞舞,如同一把把最为锋利的刀剑,直接将君麻吕召唤出来的骨刺全部切成碎片。
青色的风刃切割完骨刺之后还没有停歇,相互纠缠形成一道咆哮着的青色龙卷冲向君麻吕。直接将君麻吕左手的骨锥切了个粉碎,如果不是君麻吕骨头增长速度够快,只怕整个手臂都要被鸣人这一招切碎。
风卷残云!
这是鸣人给自己这招起的名字,也代表着鸣人对这一招之后的期许,希望这招可以像无所不能的神风,将他身前一切障碍如同残云一般席卷一清。
鸣人看着全身皮肤被切割的惨不忍睹,甚至已经露出大片皮肤下骨骼的君麻吕,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说:“就算是如此,你也没必要在大蛇丸手下当一个工具人,这和你当初在那个家族又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为了别人杀戮。”
“你这家伙,根本不懂...”君麻吕艰难的恢复着身体的伤势说:“是大蛇丸大人给我了活着的意义。”
君麻吕口中呕出一口鲜血,强撑着说出当初大蛇丸和他初遇时说过的话:“活着一定是没有意义的,但是活下去的说不定能够遇到有趣的事情,就像当初我见到那朵花,大蛇丸大人见到我一样。”
鸣人皱眉看着君麻吕的状态,刚才的攻击理应不会让君麻吕连说话都变得艰难,看来是他原本身体的问题。
“你先别说了。”鸣人微微上前一步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对头。”
然而君麻吕根本不管鸣人的话,继续自顾自的说着,他的话与其说是对鸣人说,其实更像是对着自己说。
“我不期待世界和平,不期望被世人认可,不被别人需要,我存在的意义就是杀戮,直到我遇到了大蛇丸大人。”君麻吕眼神有些涣散的说:“我被大蛇丸大人所需要,我可以成为大蛇丸大人的容器,我的死是为了大蛇丸大人能够活着,也是为了我自己的永生,我永远的和大蛇丸大人融为了一体。”
鸣人有些震撼的看着君麻吕,这样的话语,他似乎曾经在一个人身上听到过,一个如雪花般的人身上。
只是白现在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他所追求的人已经放下了过往,而君麻吕似乎永远也无法等到那一天。
因为大蛇丸不爱他,大蛇丸内心只爱他自己。
“可惜...我运气不好...我的身体...撑不住了。”
君麻吕第一次露出有些伤感的神情,看着自己掌心呕出的鲜血说:
“后来我才知道,我不是他的花朵,只是他刚好经过了我的绽放而已。”
听着君麻吕类似于最后心声的话语,鸣人逐渐意识到不对,连忙上前几步想要出手封闭君麻吕的行动,不至于让对方的身体彻底崩溃。
然而简单的擒拿和点穴动作根本无法阻止君麻吕使用自身血继限界和咒印的能力,君麻吕无视已经将他全身大部分关节都锁闭止血的鸣人,开始引动全身的查克拉。
“原谅我,大蛇丸大人。”
君麻吕默念一句,然后全力爆发自己身上的咒印和血继限界,他要用生命来向对面这个人证明,他对于大蛇丸大人的崇敬和敬仰。
“尸骨脉·早蕨之——”
然而就在君麻吕即将用生命的代价爆发出绝招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然后伸手强行抑制住了他体内咒印的力量。
君麻吕逐渐不受控制的退出咒印二状态,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说:“大蛇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