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生优树抽搐了半天,才慢慢缓过来,满脸鼻涕眼里的哭着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啊——!!!”
高生优树这次直接翻起了白眼,全身猛然紧绷,差一点就要因为疼痛昏过去。
暗部队长皱了皱眉头,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人就是这样,然后便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一只针剂。
“知道这是什么吗?”暗部队长先是给高生优树看了一下,然后一边将针剂打入高生优树手臂一边说:“这是我们特别调配的药剂,保证你无论多么痛苦都不会昏迷过去,绝对可以将整套刑罚吃的完完整整。”
“好了。”暗部队长打完针剂之后又拿起铁钳说:“你现在的答案是什么?”
“我....”高生优树颤抖着嘴唇,恐惧的看着对面如同恶魔一般的暗部队长,一刹那间就想要随便编几个借口好逃过对方的折磨。
然而高生优树看了看一旁面无表情的九尾,想起对方之前和他说的话。
等下进去了你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有什么就说什么,害怕也没关系,只要保全你自己就行,我这边没问题的。
高生优树默默想着九尾之前和自己说的话。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那么编点东西什么的也没问题吧。
我只是个被卷进来的无辜普通人而已,就算是怂一下也没关系的吧。
而且对方之前也那样说了,就算是说一些对他不利的言论他也会原谅自己的吧。
没错,对方都那么说了......
“想好了吗?”暗部队长摇晃着手中带着血渍的铁钳:“下次可就不是一次只拔一根指甲了。”
“我....我.....”高生优树深吸几口气,像是终于鼓起勇气,然而最后还是肩膀一怂,哭丧着个脸说:“我真不知道啊....”
“呵呵....”
暗部队长被气笑了,他感觉对面这个家伙实在戏弄自己,于是什么也不说,闷头拿起手中的铁钳,对着高生优树剩下的八根指甲一根一根的拔过去。
“啊——!!!
啊————!!!
啊————————!!!!”
高生优树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高亢,虽然已经身体的疼痛早已经超过了承受的极限,但是因为之前暗部队长给他打的针剂,高生优树无法晕过去,只能用疯狂的惨叫和挣扎来发泄自己身体的疼痛。 随着暗部队长的动作,高生优树的双手十指已经变得血肉模糊,血液肆意横飞,随着高生优树的挣扎甚至有一些血液飞溅到了一旁九尾的脸上和手上。
九尾低头默默看着手上的血液,下意识的耸动鼻子闻了闻,就是最普通的人类血液,和他曾经杀过的那些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为什么....
不知为何,九尾突然感觉有些莫名的愤怒,他不知道这股愤怒从何而来,也不知为何而起,就是感觉胸中有一股郁气,不吐不快。
然后九尾就开口了。
“我说,你在逞什么英雄,你真的以为自己这种所谓的坚持有用?在我看来这种无谓的硬气真的很好笑。”九尾死死的盯着一旁的高生优树,语气烦躁的说:“赶紧投降认输就好,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最后可以坚持住吗,别做梦了,你这种家伙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资本,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觉悟,没有人会嘲笑你的。”
九尾现在的心情可谓是十分暴躁,他之所以愿意和这群人玩这么久的过家家游戏,就是因为他想要证明给姓纪的看,证明他的想法也是没错的,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正义邪恶,是非对错,只有力量才是永恒的真理,弱智永远只能听从强者的声音。
然而此刻的高生优树的表现却让九尾的计划逐渐破产,甚至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前进,这样下去不就恰恰证明了姓纪的说的是对的吗。
所以九尾才会如此暴躁。
然而高生优树明显误会了九尾的意思,听到九尾的话他没有任何的气馁,反而像是受到什么鼓舞一般,强撑着对九尾虚弱的笑了笑。
“虽然只是萍水相逢,但是我知道您是个好人。”高生优树整张脸都因为疼痛和失血而变得惨白:“您当时在餐厅中对我说的话,我一直都记得,您没有因为我是一个小小的服务员而看不起我,反而是平等的和我聊天说话,我虽然是个没什么用的家伙,但是也有自己的底线,我是不会出卖您这样的好人的。”
好人....
九尾张了张嘴,他很想说自己当时之所以看上去态度很平和,并不是因为他真的就看得起高生优树了,而是这世界上所有的人类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就没有几个九尾看的起的,诸侯和服务员在九尾心中根本就没有区别,一样都是蝼蚁,所以才看上去对所有人一视同仁。
不过此刻九尾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旁的大长老看到这个情况,也以为是九尾对高生优树说了什么,所以摆了摆手说:“把这个家伙带到隔壁房间审讯,不要让这两个家伙待在一起。”
然后高生优树就被暗部队长带到隔壁的房间去,虽然隔音很好,但是依旧能隐约听见另一个房间内高生优树的惨叫。
大长老对着九尾笑了笑说:“你放心,我只是需要一些东西而已,不会为难你们的。”
然而此刻九尾根本就没有心情理会大长老,默默低头看着手上的血渍不知在想什么。
大长老看到九尾没有说话,还以为对方是默认了,于是转了转眼珠说:“如果你愿意和我配合一下,我甚至可以在力所能及的方面给你一点好处。”
这次九尾终于有反应了,慢慢抬起头,看着对面一脸怂恿的大长老,一脸烦躁并且语气极其不耐烦的说:“我现在不想和人说话,给我把嘴闭上,蝼蚁。”
“蝼蚁?”大长老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怒极反笑:“对你客气两句你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你看清楚,这里可是砂隐村,不是你自己可以随便撒野的狗窝。”
大长老身后的其他长老也没有说什么,刚才九尾的一句蝼蚁也把他们惹怒了,砂隐村毕竟是五大忍村之一,没有人可以随意侮辱。
“呵呵。”九尾冷笑一声便不再说话,继续低头默默看着手上的血渍。
这时隔壁审讯室的惨叫声终于停了下来,暗部队长一身是血的走了出来,把一张写着字的纸放到大长老面前。
“这小子嘴有点硬,死活也不肯说,只能先用认罪书应付一下。”暗部队长脸色有些难看的说:“这上面是他按的指印。”
一张皱巴巴的纸放到大长老面前,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字,大概就是写着一些关于自己明知我爱罗和外村忍者勾结,自己却不主动通报之类的话。
而暗部队长所说的高生优树按的手印,语气说是指印不如说是一个血手印,鲜红的手掌印占据了大半张纸张,一看就是被人抓着手硬按上去的。
大长老有些不满的看着手中的认罪书,他原本以为会有更有力度的证据,但是事已至此,就只能先凑合着用了。
而九尾也看见了认罪书上血红的手印,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然后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
“看,我早就说过了,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自觉,乖乖的听强者的话就好,逞什么英雄,结果还不是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