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节(2 / 2)

飞沫觉得鸣人看上去应该是个聪明人,既然是聪明人,怎么会有这种无聊的情绪。

不过飞沫还是笑着对鸣人说:“当然,如果波风兄觉得这样你不满意,我也可以照顾一下你的情绪。”

对于鸣人这种有很可能来自于大忍村的天才忍者,飞沫还是非常有兴趣拉拢一下距离的,那一群无关紧要的家伙换一个大忍村天才忍者的人情,简直不要太赚。

“我可以让外面那群家伙知道真相,就像波风兄你刚才说的一样,泷隐村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们了。”

飞沫将手足的茶杯放下,笑呵呵的看着鸣人说:“不过相应的,既然这是波风兄你的要求,那这个真相就由波风兄你去亲自告诉他们了,泷隐村不会干涉,要怎么做都随波风兄高兴。”

“不过有句话我要说在前头。”飞沫突然话锋一转:“外面那群家伙知道真相之后做出的一切反应和与之产生的相应后果,都和我们泷隐村没有任何关系。”

“波风兄你应该明白,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是无法接受真正的事实的,有时候不如让他们活在虚假的谎言里,虽然可能会带来一些风险,但是起码他们是开心的。

带着真实的仇恨痛苦的活着,还是带着虚假的满足幸福的死去,到底哪个更好一点谁有说得清呢。

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外面有些人因此对我们村子产生一些不好的情绪,并且为此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动,我们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毕竟每一个泷隐村村民的生命都是宝贵的。”

飞沫一脸微笑的看着鸣人,口中缓缓地说:

“你说对吧?

波风兄.....” 随着飞沫的一长段话过后,房间内陷入到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飞沫慢条斯理的准备倒掉茶壶中的茶水重新再泡一壶,他认为自己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甚至一些不该说的也都说了,对面的鸣人这下总该满意了。

看到自己首领一副应对的游刃有余的样子,飞沫身旁的两个忍者也都颇为自豪的对视了一眼,他们认为自家的首领飞沫已经牢牢的占据了谈话的主动权,自家首领能够压制住大忍村的天才忍者,这让他们觉得非常骄傲。

就算是大忍村来的天才忍者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们家首领说的哑口无言,毛头小子一个,不过就是运气好生在了好地方,否则怎么和他们家首领相提并论。

而鸣人则是阴沉着脸坐在原地,他此刻想了很多。

他听到对面飞沫那卑劣的计划,还有那副令人作呕的虚伪面容,当时就想一拳上去打对方一个满脸桃花开。

不过鸣人很快忍住了,因为他知道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甚至可能会进一步恶化涉木他们的处境。

鸣人并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他自从出村之后一路上已经见过太多卑劣且黑暗的事情,只是很少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愤怒且恶心。

对于当初泷隐村遇到危机时,将村子分为表里两个村子的做法,鸣人虽然也觉得不尽认同,但是还说不上恶心。

因为当然泷隐村的处境的确十分尴尬,如果想要重新振兴村子必须要立即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

当时村子分为表里两个村子的做法虽然很不人道很过分,但是最起码是站在多数人的立场上考虑的。

纪先生曾经对鸣人说过,永远不要用圣人的要求去要求别人,你可以用圣人的要求来要求自己,但是要求别人的时候最好站在一个普通人的角度上,尤其是在判断一个事情是否该做的时候。

否则你会发现自己永远处于一种永不停歇的愤怒之中,世间的任何事情都不会让你满意,因为没有人做事总是可以面面俱到。

鸣人觉得如果当初做决定的是自己,那么自己一定会努力找出另一条解决方案,但是当初泷隐村的人找不到,鸣人也不会觉得如何恶心。

唯独如今这个飞沫的做法,着实恶心到鸣人了。

明明现在泷隐村已经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韬光养晦,现在的泷隐村光是上忍就有十几人,虽然实力上可能比不上木叶的那些上忍强势,但是最起码都是上忍级别的水平,更别说还有七尾人柱力在。

在保卫村子不受其他小势力和流浪忍者侵犯这一点上,泷隐村的实力已经可以说是大大溢出了。

只要泷隐村向世界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周围的小忍村或者流浪忍者们哪里感来侵犯,泷隐村不去找他们麻烦就不错了。

但是如今明明已经拥有了足以自保的实力,可是飞沫就是不愿意告诉表泷隐村那些村民事情的真相,也没有想过重新接纳那些人成为泷隐村的村民,理由则是一句非常可笑的没必要。

没必要,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背后却是无数堆积在一起的尸骨。

牺牲并不是错,但是最关键的是如今这一切背后所累积的牺牲根本是毫无意义,这才是最让鸣人觉得恶心的一点。

当初泷隐村的做法鸣人虽然不喜,但是好歹也能捏着鼻子说一句个人立场不同,你们也算是在尽自己的责任,虽然方法不太合理,但是最起码是没有私心的。

然而此时飞沫领导下的泷隐村就是单纯的拿人命当儿戏了,飞沫的做法不仅仅是在践踏涉木父亲和无数保护表泷隐村忍者的牺牲,更是在践踏最初那些明明知道真相,知道自己是被抛弃的人也毅然决然的准备为此牺牲的那些忍者。

鸣人能够隐约感觉到,飞沫对于涉木他们村子不仅仅是觉得懒得处理,他甚至有一种病态的愉悦感,一种将其他人的命运和生死掌控在手中的愉悦感。

在飞沫心中,应该已经不太把涉木村子的人当做和自己同等的人类了,更多是当做自己手下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偶。

所以飞沫才能轻描淡写的说出那样的话,因为在他的心中,涉木他们已经被物化了。

人对于自己拥有的物品,当然是抱着物尽其用的想法,哪怕现在暂时没有什么用,但是也不想让它闲下来,哪怕是看起来完全没有必要的事情。

其实飞沫这种心理并不算少见。

日向宗家看待分家,当初火之国的那个城主看待城里的人民,以此蔓延到世界上的那些诸侯和大名们,他们其实都是有着这样的心态,只不过是严重与否的问题而已。

长久以来稳固的权利和天生就得到的尊贵地位,各种为了将自己与平民百姓区分开来而特意创造出来的复杂礼仪和讲究,生活在其中的他们,在不知不觉之中就潜意识的将自己和底层的民众划分为两个物种。

一个是贵族,一个是贫民。

所以有时候就会发生极为讽刺且荒诞的情况,一个自己养的小猫死了都会偷偷流泪,伤心的一个月都吃不下饭的贵族小姐,却能面无表情的下达打杀几十名仅仅因为莽撞而冒犯了自己的平民的命令,并且之后还能当做无事发生一般,晚饭说不定还能多吃一碗米饭。

他们心中并没有什么恶意,一点点恶意都没有,然而恰恰就是这种仿佛天经地义一般的恶最让人不寒而栗,也最让鸣人觉得恐怖。

因为有起因的恶意还有解决的办法,但是无缘无故的恶意却是没有任何办法,解决单个的事情对于总体状况根本于事无补。

如果真的想要从根源上解决,也许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搅个天翻地覆,日月无光,最后落得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然后在干净的大地上重新建立新的秩序。

鸣人看着面前的飞沫,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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