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两名忍者当人不会认为刚才的那些都是误会,只是以为这是飞沫为了顾全大局而做出的忍让,脸上纷纷露出感动的神色。
看着手下两个忍者的样子,飞沫转过头微笑的看着鸣人,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别看对方刚才打了自己一拳,但是又能如何呢,对方也就只敢出这一拳罢了,就像是那些最常见的失败者一般,只能通过这种没有意义的手段发泄一下自己的无能狂怒。
想着这些,飞沫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悄无声息的对着鸣人做了一个口型。
你输了。
这一局,是我赢了。
说罢飞沫便轻笑一声,准备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回到座位,然而当他准备回去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他右手脉心。
鸣人死死的捏着飞沫的左手手腕,面无表情的看着飞沫说:“你觉得你赢了?”
说罢鸣人右手轻轻一拉,然后左手闪过一道微光,掌心直接印在了飞沫的心口之上。
飞沫直接的突然心口一痛,一股燥热的感觉涌上心头,好像是有有人将一颗烧红的火炭直接丢入了自己心脏之中一样。
飞沫有些惊慌失措的说:“你干了什——”
然而还没等飞沫说完,鸣人就突然一指点在了他的哑穴之上,让飞沫剩下的话堵在嗓子眼里出不来。
此刻虽然身处自己的屋子,身后还有两个精英上忍看护,但是飞沫被鸣人捏住左手脉心动弹不得,被点了哑穴口不能言,直接的自己陷入了无边的绝望之中,仿佛被人逼到了死角,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怎么可能!
他难道真的要杀了我?
他不要命了吗,杀了我,他也跑不了!
但是此刻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任由鸣人宰割。
“你肯定以为我会怕的吧?”这下轮到鸣人悄声说话了,笑眯眯的凑到飞沫耳边说:“我的确有顾及的东西,但是绝对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飞沫也许以为鸣人是因为不敢和整个泷隐村对抗,所以才像个败者一般的离去,但其实鸣人并不是不敢一战,鸣人只是不想把无辜的人卷入到自己的纷争之中。
飞沫有些惊恐的看着鸣人,在此刻,在鸣人面前,他显得如此的无力。
原本他所仰仗的计谋,他所自豪的聪慧,他手下的精兵悍将,在这一刻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飞沫的强势和自信来自于他所拥有的的东西,他觉得他比别人强大的东西,可以保护他的东西。
但是如今他就像是一个小鸡崽子一般被鸣人捏在手里,仿佛鸣人只要稍稍一用力,他就要一命呜呼。
飞沫现在很害怕,虽然他之前说什么有整个泷隐村陪葬也不亏,但那只是做出一个姿态而已,真正在他内心深处,亏炸了好吧。
飞沫就是那种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的人,所以他自然也就最怕死。
“你好像很怕?”鸣人微笑着问了一句,然后用轻蔑的眼神看着飞沫说:“你这种人看似强大,其实最为脆弱,你永远只会让别人去牺牲,真正遇到危险的石化自己跑的比谁都快。”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你一个人,不配得到其他人的陪葬。”鸣人表情阴森的看着飞沫,语气冰冷的说:“我在你心里种了一个小东西,它会以你的恶念为食,每当当年你夜晚入睡之时,便会悄悄的长大,你的野心和欲望越大,他也就长得越快,直到成熟的那一天,他就——”
“嘭!”
鸣人左手做出一个爆炸的动作说:“在你的胸膛上炸开一朵鲜红的血花,你到时候就可以知道了,越是污秽的心脏,就越是能饲养出盛大的烟花。”
听着鸣人的描述,飞沫努力想要维持镇定,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对方只是在吓唬人而已,但是苍白的嘴唇却暴露了他紧张的内心。
因为飞沫是真的能够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脏之中,一点一点的蠕动,好像在一点点慢慢长大。
只要是个正常人,知道了自己心脏里多了一个东西,都一定会不寒而栗的。
“不要怕,不会很快爆炸的。”鸣人轻轻拍了拍飞沫没有血色的脸颊说:“快则三个月,慢则一两年,你平常清心寡欲,多做点好事说不定能慢一点,如果两年之后还没有爆炸,我会考虑帮你彻底解除掉心脏里的东西的。”
鸣人刚才在飞沫心中内打入的是一股火属性灵气,平常不会有什么动作,但是一旦飞沫心中恶火旺盛,那么就会引动火属性灵气作乱。
最开始的时候会感觉心中剧痛,十二个时辰之后才会停息,如果引发的次数过多,就会真的如同鸣人说的那样直接爆开。
鸣人说的好像是中了一个什么活物到飞沫心中一样,其实就是在吓唬飞沫,还加上了一大通什么以恶念为食的话,只是单纯的想让飞沫寝食难安而已。
鸣人这么做,就是为了应对飞沫之前有恃无恐的做法,其实他早就看穿了飞沫的伪装。
对付飞沫这种人,你就不能示弱,恶人强势,你就要比他更强势,否则有怎么能够斗得过恶人呢。
他越是怕什么,那就越要抓住他怕的地方狠狠的打,打到他不敢再动为止。
所以鸣人做出一副铁了心要对付飞沫的样子,飞沫如果事后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对抗,亡命之下很可能拉上泷隐村一起陪葬,
但是鸣人看似一副没的商量的样子,但是又给了飞沫一个希望,你继续当你的泷隐村首领,让飞沫不舍得做出玉石俱焚的决定。
而且这个东西也可以有效的保护涉木他们,鸣人深知自己不可能永远待在这里保护涉木,这股火属性灵气就像是悬在飞沫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在飞沫在找到解决办法或者彻底绝望之前,都不会对涉木他们动手。
至于两年之期,既是鸣人给飞沫的一个希望,也是他在心底给予自己的一个期限,两年之内,他要通过自己的思考走出如今的思想的困境。 如今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了,鸣人和面前这个家伙已经无话可说。
鸣人直接松开抓着飞沫左手手腕的右手,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飞沫在鸣人松手之后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掌控权,愣了一下,然后猛地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飞沫大人!”一旁的两个忍者见状连忙上前搀扶说:“您没事吧!”
“他....他....”飞沫颤抖着手指指着鸣人,但是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怕自己真的说了之后鸣人就不给她机会了,直接让那个东西在他的心中爆炸。
一旁的两个忍者则是疑惑的看着飞沫说:“飞沫大人?”
飞沫先是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再次感受了一下心脏,确定自己的心中的确有一个异物,仿佛一个虫子一般不断地蠕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