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机灵,孩子的。”鸣人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大汉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然而大汉明显误会了鸣人的意思,对鸣人露出一个我懂得的表情说:“没事,我懂我懂,这种事情在成功之前最忌讳提前暴露出去,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
“告诉别人?”这下鸣人更加不懂了,一脸懵逼的看着大汉说:“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然而大汉并没有回答鸣人,而是先对着之前离开的道场放心挤眉弄眼一阵,然后做出一个“我看好你哦”的手势,最后哼着小曲悠哉悠哉的离开。
鸣人看着大汉离开的背影,一脸疑惑的抓了抓头发,然后哑然失笑的摇摇头说:“算了,不管了。”
然后鸣人便准备直接回家,他现在还在担心玄生一郎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说好要来看他的比试,到最后比试结束了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按理说玄生一郎不是个会食言的人,难道说那个家族为难玄生一郎?
然而鸣人刚走出没几步,一个人突然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位武士大人,请留步。”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鸣人转过身,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左眼角有一道疤痕的中年男子站在他身后说:“我们家主人听说了您的事迹,十分的敬仰,所以想请您过去一叙。”
“你们家主人?”鸣人听到后,没有多想便直接摇了摇头说:“抱歉,我现在有事要办,没时间和你去找你那个什么主人。”
说罢鸣人便准备迈步继续离开。
“不会耽误您很多时间的。”穿着黑色衣服的中年男子并没有善罢甘休,而是直接一个横移挡在了鸣人前面,指着一个方向说:“我家主人就在那边的茶楼里,不到一分钟就能到达。”
鸣人顺着中年男人指的方向看去,一座装修十分豪华的茶楼最顶层的包厢的窗户口,一个穿着和服长相美艳的女人正在冲他招手,身后似乎还站一个男人,只不过这个人隐藏在阴影里看不清长相。
“您就跟我走一趟吧。”
一旁的中年男人直接上前一步,用半是威胁半是邀请的语气说:
“请您不要让我难做,毕竟我家主人要是生气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你家主人生气后果很严重?”
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挡在他面前的中年男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和他说这种话的人,说实话鸣人第一反应并没有觉得如何生气或者觉得畏惧,只是感觉有点好玩,甚至有点滑稽,到底是多么无聊多么自卑的人,才会想要在这种事情上面体现一下自己的优越感。
于是鸣人笑呵呵的看着挡在他面前的中年男人,一副觉得很好玩的样子说:“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家主人生气之后的后果到底有多严重,如果真的很严重的话我就和你走一趟,要是没有那么严重就算了。”
“额......”
中年男人猛地愣住,鸣人一席话直接就把他给问懵了,哪有这么问问题的,我和你说后果很严重,你就要问我到底有多严重。
你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怎么?说不出来了?”鸣人看着一脸呆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中年男人,摆了摆手说:“既然说不出来那说明你那个主人也没有那么厉害嘛,还不快让开,我忙着呢。”
说罢鸣人便伸手将中年男人推开,理也不理的直接走开。
中年男人没有反应过来之下被鸣人一把推开,他被鸣人刚才的问题问的有点蒙圈,此时脑子里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时不察之下直接被鸣人推到一边。
正在包厢窗口看着下方情况的見坊留衣,看到手下居然什么也没做就被人推开了,顿时眉头一皱,脸上明显露出了不快的神色,冷冷的看着下方的手下,似乎在看他有没有下一步动作。
而中年男人被鸣人推开之后,先是愣了几秒,然后瞬间反应过来,心中顿时被惊恐所填满。
中年人害怕的不是面前的鸣人,而是不远处窗户口正在默默看着这边的見坊留衣,他此刻似乎都能感受到見坊留衣阴冷的目光如同针刺一般扎到自己的背上,仿佛在说你到底在干什么。
对于見坊留衣这个女人中年男人可谓是极为畏惧,满打满算他已经是第六个跟在見坊留衣身边侍候传话的下人了,至于前五个去哪了自然不必多说,中年男人可不像落得那个下场。
“站住!”
在恐惧的推动下,中年男人猛的大喝一声,然后将右手伸进怀里说:“再不站住不要怪我不客气!”
听到身后中年男人的话,鸣人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中年男人怀里露出的锋利短刀,不由哑然失笑的说:“拿着这种玩具,就不要在这里吓唬人了。”
“你必须要跟我走一趟!”中年男人并没有放弃,眼神里透露着危险的光芒,一步步接近鸣人说:“否则我就只能强行带你去了。”
“强行?就凭你手里的玩具?”
鸣人好笑的摇摇头,说实话要是没什么事情他可能还真就跟着去了,毕竟他也想看看这个所谓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但是如今鸣人着急回去找玄生一郎,他有点担心对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所以也就懒得在这里耽搁什么时间了。
“我没时间陪你玩游戏,不过你也不容易,我知道你只是奉命行事。”鸣人看着面前一副要拼命的中年男人,叹了口气后把手放在刀柄上说:“我也不为难你,让你回去后好和你那个什么主人交差。”
听到鸣人的话,手持短刀正准备拼命的中年男人脸色一喜,那句“你愿意去见我主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突然感觉眼前一花,一道银光瞬间布满了他的视线。
呛!
一声清亮的刀剑出鞘声响起,中年男人停在原地,呆愣了半晌之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还有脸颊,感觉并没有哪里出现问题。
“我....还活着?”中年男人有些呆滞的说。
“好了,你回去交差吧,记得不要再跟着我了,要不然下次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鸣人的手离开刀柄,对着中年男人招了招手离开。
中年男人看见鸣人居然不理他直接离开,顿时想要上前拦住对方,但是刚走一步却突然感觉头顶一凉,手往上一摸,原来他头顶的头发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被鸣人削去,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一片。
察觉到这一点的中年男人顿时打了一个冷颤,看着鸣人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人家已经够给他面子了,刚才那一刀他可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要稍微偏个那么一两分,他脑壳就要直接被人削掉了。
在此时在包厢的窗户口看到了全过程的見坊留衣,也有些惊讶的捂住了嘴。
“右卫门你刚才看清楚了吗?”見坊留衣如同喃喃自语一般,对着身上的千叶右卫门说:“刚才那一刀....我怎么只看见了一道银光。”
站在高处对于下方街道一览无余的見坊留衣,理应将下方鸣人的所有动作看的一清二楚,但是刚才她只看到了鸣人将手放在刀柄上,然后就是一道一闪而逝的银光,然后鸣人就松开了刀柄。
从头到尾她只看见了鸣人抓刀和松刀,除了银光之外没有看到任何拔刀挥刀的动作。
而此时站在見坊留衣身后的千叶右卫门也面色难看,沉默了一阵之后说:“只看到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