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达历来以勇武、强悍著称,他这个国王要是背上懦夫之名,元老会一定会联合神庙,罢免他的国王之位。
不能为了美色丢掉国王的王冠。
墨涅拉俄斯彻底清醒过来,他眼珠子一转,用手中的斧头指着赫克托耳。
“你是他哥哥吧,就由你代替他与我决斗。如果你输了,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奴隶!”
“好。”
赫克托耳简短地回答道。
他眼底的杀意更胜了,不过他很好的将自己的杀意隐藏了起来,依旧是那一脸吊儿郎当的模样。
墨涅拉俄斯在心中暗暗盘算着,赫克托耳一直以智谋闻名爱琴海,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勇武的传闻。
而且看他体型精瘦,也不像是很能打的样子。
灭了赫克托耳不仅可以得到那个小可爱,还让特洛伊人失去了统帅,让他们攻打特洛伊变得更容易。
没有比这更赚的买卖了。
至于自己会输,墨涅拉俄斯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个结果。
他可是以勇武闻名爱琴海的斯巴达人的王,怎可能会输?
不存在的!
“来吧!!”
墨涅拉俄斯怒吼一声,额头青筋暴跳,挥舞着重达两百公斤的巨斧,犹如一头发怒的熊冲了上来。
赫克托耳脸上挂着轻松的微笑,摸了摸帕里斯的脑袋,在他担忧的目光中,一脸轻松地倒提着十字枪迎了上去。
三分钟过后。
墨涅拉俄斯高举战斧猛然劈下,却被赫克托耳利用十字枪尾部引向地面。
赫克托耳借着这股力量,轻巧的旋身将十字枪刺向身后一刺。
墨涅拉俄斯无法收力,身体向前倾斜,他就像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一样,一脸绝望地撞向锋利的枪尖。
噗嗤!
枪尖自下而上,从墨涅拉俄斯下颚刺入,贯穿了他的头颅,从他光秃秃的头顶刺穿。
战场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正敲打着盾牌为国王助威的斯巴达战士全都停了下来,一道道惊愕无比的目光投向了战场中央那个平平无奇的身影。
赫克托耳随手将十字枪拔出,失去支撑的尸体轰然倒地,白色的脑浆混合着鲜血涌了出来,如鲜花般在尸体身上绽放开来。
赫克托耳甩掉枪尖的血迹,然后看向了不远处的阿伽门农。
兄弟的死亡却没有让这位智将脸上有丝毫动容。
他默默地招呼士兵将墨涅拉俄斯的尸体抬上战车,然后甩动缰绳,驾驶着战车向联军营地驶去。
赫克托耳注视着他的背影,微微叹息了一声。
本以为自己兄弟当面被杀,阿伽门农会丧失理智冲上来,他便有机会斩杀这位希腊联军统帅,使得希腊联军大乱。
没想到,阿伽门农居然如此能忍。
望着阿伽门农的背影,赫克托耳的表情慢慢凝重。
血亲当面被杀,却无动于衷,丝毫没有冲动的复仇迹象,这家伙的隐忍程度超乎赫克托耳的想象,必定是特洛伊的大敌。
联军开场便死了一位重要人物,士气大跌,阿伽门农自然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发动进攻。
很快联军便带着墨涅拉俄斯的尸体退回了海边的营寨。
或许是由于出师不利,联军接下来几日试着强行发动攻城战,却被特洛伊人严密的防守轻易击退。
连日的攻城战,联军损失惨重,一天伤亡就高达千人,几天下来就损失了三四千。
反观特洛伊人凭借坚固高大的城墙和充裕的守城器械,轻易击退了联军的进攻,自身的损失却微乎其微。
阿伽门农不得不暂时停止了这样鲁莽的攻城方式,打算先将攻城器械打造出来以后再发动进攻。
连日的失败,整个联军营地充满了压抑的气氛。
营地中时不时传来受伤士兵的哀嚎声,一片凄凉。
一名英俊帅气的金发青年,愁眉苦脸地来到了营地的角落,那里孤零零地坐落着一座帐篷,其他的帐篷都像是躲避瘟疫般,距离最近的都有十米远。
金发青年是阿喀琉斯的至交好友,帕特罗克洛斯,他看到这样的情景,脸上的愁苦、郁闷更胜了。
他们本不应该住在这样无人问津的角落里。
和粗鄙暴躁的兄弟不同,阿伽门农交际手腕灵活,十分懂得做人,他为英雄们准备了最好的营寨,就位于重重保护的营地中央,紧挨着领主们的大帐,每个帐篷甚至还配有专门伺候的奴仆。
可是阿喀琉斯进入联军之后,却摆出一副划水摸鱼的消极姿态,一点随军出战的意思都没有,甚至建立营寨还故意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显露出一副极度不合群的样子。
帕特罗克洛斯本打算在这场大战中大显身手,建立无上的功勋与名望,没想到好友却如此消极。
两人是一同加入联军,他又不好意思撇开好友单干。
这种矛盾的心理让帕特罗克洛斯十分苦恼。
他今天来就是为了再次劝说阿喀琉斯参战。 联军接连吃到败仗,此时正是绝佳的机会,如果以救世主的姿态登上战场,带领联军获得胜利,必然能够建立无上的功勋与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