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要陆问帮忙的,而有的时候陆问也想要人家帮忙。
非常说来说去,无非就是简单的一句话:资源交易。
有钱的出钱,有权的出权,钱权交易,方便你我他。
庄晓曼是对这些应酬是不敢兴趣的,因为她很清楚,一旦沾了酒,那么陆问就能够轻轻松地把它们摆平,什么事情都好说。
她跟陆问私底下喝了这么多次酒,压根就没有看过对方什么时候喝醉过,活脱脱就是一个酒桶。
陆问当上了局长后,庄晓曼这个身边人,自然也是升官,当了个处长,重新坐在了陆问以前的办公室里面。
越往上爬,要处理的事情就越来越少,但相对的,这些事情也会越来越棘手。
不过,就目前而言,没有什么棘手的案子,毕竟再棘手……她搞不掂,可以直接问程老板,这件事情牵扯到了谁,刚从哪方面开始调查。
在这方面,抗日分子反而是更加具备天然的优势。
中午时分,陆问再次去赴一次饭局。
“这一次去见大人物,在上海滩能呼风唤雨的徐帮主,去不去吗?”
庄晓曼再次摇摇头:“人家是大人物,对晓曼这些小人物是不敢兴趣的。陆局长,你自己亲自出面就好了。”
“再说了,第一次见面,能谈出什么花来?”
“来来回回都是扯犊子,不去。”
“有这个时间,晓曼还是熟悉一下处长该做什么。”
庄晓曼摇摇头,回拒了。
陆问也没有勉强,便叫上了一些手下,前去赴饭局了。
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后,庄晓曼一看现在四点多,时间有些早,小顾也没有下班。
忽地,她没有来地想到了那个叫方敏的女人,这让她不禁有些好奇起来了。
对了,先生说方敏是地下党的女儿,同样想要抗日事业做奉献。
但没经过训练,也不知道方敏的嘴巴牢不牢靠,去试探试探。
打定主意后,庄晓曼便动了起来。
先换上了一套简朴的中山服——抗日分子都喜欢打扮成这样子。
随后,庄晓曼来到了酒点半酒吧。
推门而进,便有服务员上来,道:“不好意思,现在还没有营业。晚上九点半的时候,才营业。”
庄晓曼闯了进去,左右看看,说道:“我不是来喝酒的,我是方敏的朋友,你叫方敏出来吧。”
那服务员一听庄晓曼一口叫出了方敏的名字,以为她们认识,便说道:“哦,你稍等一下。”
服务员咚咚咚地上了楼,两个保镖站在方敏房间门前,她知道规矩,不能过去,便直接出声喊道:“老板娘。”
很快,房门打开,穿着旗袍的方敏出来:“有事吗?”
“老板娘,你的朋友来找你。”
“我的朋友?他叫什么名字?”
方敏感到有些好奇。
“她没说。”那服务员摇摇头,傻瓜才会说自己没问。
“那好,我待会下去。”
方敏回到房间内,重新关门。
她走到书桌面前,对贺兰芳说道:“把我刚刚教你字,再熟悉熟悉。当老板要是不认字,会被人骗的。”
方敏本来想教贺兰芳如何管理酒店的,可她却发现贺兰芳不认的字!
贺兰芳本就是女厂工,自然是连字都认识不了几个,但凡能认一点字,她都能去报社工作了。
没办法,方敏只能从头开始教她读书认字。
“把刚刚我教你的复习一下,哪个不懂,记下来,我待会回来再教导你。”
“嗯。”
贺兰芳点点头,看着方敏离开房间,随后她又继续复习。
可是这字看着看着,兰芳就感觉到一阵倦意袭来,她赶紧晃了晃脑袋。
“不行,不能睡。”
她督促着自己,连忙拿起笔来,转而开始练字。
没习惯学习的人,是很容易犯困的……这不是病,从科学的角度是可以解释的。
人从事体力劳动,再没有兴趣,也不会困。
因为那个时候人的基本代谢很快,呼吸、心跳都比较快。
可是看书是一种放松的事情,人的机体会相对比较慢,基本代谢也会降下来,呼吸变慢,导致二氧化碳升高。
人打哈欠就是二氧化碳升高导致的一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