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欧洲的其他地方,因为战火密集度的不同,损失有大有小。但不论如何,想必这个时候奥托和天命评议会一定会很后悔吧。
他们追寻着对抗崩坏的‘崇高力量’,因为完全不将普通人的社会放在眼里。就连这种预计中会波及欧洲,时机囊括了整个世界的战争在最初的评测里面,也不过是一场小打小闹。
虽然在最后关头,天命出手压制了战火的延续,也将轴心国一招打回原型。但那显然是天命内部在一番
“早知道就不让他们打起来了”
“最初是谁先同意的来着?”
“先把背锅的抓出来”
“这都是下面人的错”
“嗯,是时候让正义的天命告诉这些国家谁才是老大了”
“动手动手!维也纳都要被炸了”
的蹉跎了数年的讨论之后,方才动的手。
事实上,如果最后关头不是炸弹差一点把奥托放一些回忆经念品的房子给炸了引得他勃然大怒。评议会不找出个背锅的来还是不会动手的。
但不论怎样,二战的损失是实打实的。即使是财大气粗了五百年的天命,看着受损报告单也是一阵心痛。然后开始你推我让的从口袋了拿起了修复这个遍体鳞伤的土地的钱。
而对齐格飞最直接的影响就是,他之前自信满满的和玛格丽塔一边聊天一边整理出来的委托信件,基本上都废了。
最起码,德国,尤其是柏林地界的委托,都废掉了。
而至于说来自欧洲的其他地区的委托……
帮波兰复仇……1940/7
解决巴黎守军的粮仓出现的奇怪现象……1940/6
……
让齐格飞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原来可以对世界的命运造成如此巨大的影响。
除了极少数的几个委托还能够让齐格飞看到点完成的希望,其他的委托基本上都是没戏了。这就让齐格飞有点想不明白了,按理说一年之前齐格飞来欧洲的时间,战争对他的委托的影响还远远没有这么大。
为什么等战后的一星期他再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齐格飞想不明白,普朗克同样也想不明白。
虽然从来没有提及过她的家人,但是她的亲属,显然不会只有一个卡尔。毕竟,卡尔仅仅是他的表哥。最多叫亲戚。能够被称之为家人的存在,虽然少,但也并非没有。
然而,当她回到了自己的出生地基尔的时候,得到却是继自己的姐姐早些年难产去世后,弟弟也因暗杀小胡子而被施以绞刑的噩耗。
从普朗克十六岁那年起,齐格飞已经当了她八年的男友。虽然尚且没有结婚,但事实上两人的关系在外人看来也已经与夫妻无异了。
见证了美少女到大美人的变化,齐格飞见过开心的普朗克,犹豫的普朗克,困扰的普朗克,纠结的普朗克……而今天,齐格飞第一次见到悲伤的普朗克。
哪怕是她,在面对亲人的死亡的时候,也无法轻易的用微笑从容度过。也是这个时候,齐格飞才第一次的认识到,普朗克,也没有那么完美。
但这份不完美,才让她更加的真实。
看着雨中的墓碑前静静的伫立的埃玛,齐格飞轻轻的走上前,将搂入怀中,无声的帮她分担着这份痛苦。
虽然悲痛,但齐格飞知道,普朗克可以自己调整好心态。他现在要做的,仅仅是陪伴。
而事实上齐格飞的做法并没有错。他的体温帮助普朗克抵御了寒冷的同时,也温暖她的心。
她知道齐格飞每次回欧洲都被帮她的家人解决一些麻烦,帮她们维持稳定的生活。
同样也知道齐格飞触摸过Nazi的政府,让小胡子保证他的人不会威胁到他们的安全。甚至找到了苏联,让他们的进攻的时候,尽可能的避开她家的位置。
但是,不论是她姐姐还是弟弟的死,全都在齐格飞的保证范围以外。
哪怕是二十一世纪,难产也无法得到绝对保证的。
而她的弟弟,则是自己作死的去刺杀了小胡子而被Nazi绞杀。不论他是出于何等的伟光正的理由,都无法改变作死的这个性质。
那是齐格飞得到的承诺领域之外的存在。
尤其是,他的弟弟死于战争末期,这个时候小胡子已经自身难保了,他又怎么可能会因为齐格飞这个不知道还有没有可能雇佣到的人而放过一个刺杀自己的人呢?
各种意义上,齐格飞都没有错。而他也确实是问心无愧了。
在过去了一段不断的时间后,当大雨已经停下,露出了乌云下暗淡了许多的月光时。普朗克这才转过了身,搂着齐格飞那极具安全感的身体,将脸贴在他的胸口说道,“齐格飞,谢谢你。”
齐格飞轻轻的抚了抚普朗克湿漉漉的发丝,在用炽热的手掌帮她烫干发丝,并一同烘热一副的同时,轻轻的开口说道,“埃尔温·蕾安娜·薛定谔。1934年8月12日出生于奥地利维也纳。母亲格雷特·薛定谔死于难产,而父亲鲁道夫·薛定谔则因为工厂经营不善,负债累累,已经于三天前自杀了。”
“那是……”
“没错。”齐格飞轻轻的点头,擦干了埃玛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的痕迹,“你并不是一个人。”
齐格飞转过身,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墓园台阶下的汽车招了招手。
随后,一个十岁左右,穿着一件白色的棉衣,戴着一只黑猫造型的帽子的小女孩下了车,一小步一小步的走了过来。
而这个时候,齐格飞再次在埃玛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
“昨天的时候,我去了一趟维也纳……”
PS:关于埃玛·普朗克的名字,其实是我们熟悉的那个马克思·普朗克的小女儿的名字。而本章里面提到的姐姐,则是埃玛的双胞胎姐姐格雷特。两姐妹均死于难产(顺带一提,姐姐死后,妹妹嫁给了姐姐的丈夫也就是说……)。而马克思的长子卡尔(卡尔·古斯塔夫……),则是死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次子埃尔温,也就是我写的这个弟弟,死于刺杀希特勒未遂。
虽然不知道米忽悠起名的切实原因,但就我发现的这一点,可以说……非常好的反应了原型人物的人际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