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并没有那种东西吧？

在琥珀的眼中，看不出对死亡的畏惧，只有甘愿为奥托献出一起的自我。考虑到她人造人的身份，不得不感叹奥托的罪业。

虽然主世界里面他和琥珀的关系还算不错，但在这里。他也只能够说一声抱歉了。

持续不断的吞吐着火焰的天火圣裁忽然停止了运作，消去了剑身上的火焰。正面的接住了琥珀那从天而降的斩击，并且轻松的将她甩到了一边。

“镰刀啊，真是很久都没有见过了的武器呢。”齐格飞发出了一声感叹。

这倒不是他在装腔作势，而是事实如此。

在主世界的时候，天命内部就少有使用镰刀的女武神。在他的记忆里，上一个使用镰刀的女武神，还是那个现在已经退役的天命暗杀部队的老朋友了。

死士里面倒是有很多使用镰刀的存在。但在成为了律者之后，齐格飞也很久没有真的去打过死士了。

尽管在来到这个时代后当了时间不短的崩坏猎人，但这个时代的崩坏还是崩坏兽多一些，死士如果不是崩坏实验或者大型崩坏的话，很少会出现。

“……”

琥珀没有回应，而是在站稳了身体后立刻发动了下一轮的攻击。

“明智的选择。以天火圣裁为对手，只有让我无法挥动出火焰才是击败我的唯一方法。但很遗憾……”

彼此间力量的差距过大，以琥珀的力量是不能阻止他的。

在玩似的陪着琥珀刀剑相交了一会儿后，他便用比她更加强大的怪力将她击飞了出去。随即，齐格飞举起了天火大剑。

“天火出鞘”

翻腾的火焰瞬间淹没了琥珀的身影。

即使齐格飞有意收敛了天火的威力，但那也远不是琥珀可以承受的力量。她的四肢瞬间被高温熔断，仅存的身体也被火焰卷起的风炮吹飞，落入了某一处空间的涟漪之中。

如果她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回到现实世界去。但不管怎么，她想要继续为奥托提供援护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那么，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齐格飞的目光，再次回到了幽兰戴尔和奥托所处的火海深处。

“瓦尔特这家伙（的身体），还真是受欢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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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5节 551.我是瓦尔特，也是卡尔

看在眼前汹涌燃烧的火海，以及隐藏在火海之中，那几道黏糊在一起的黑影，他穿过身后的火幕，将原本交给丽瑟尔的真正属于幽兰黛尔的剑身拿了回来。随即，控制着平台周围的火焰向外快速蔓延，直到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球状火壁。

这里是量子之海，而非原世界线的北美。在现实世界，如果奥托翻车了，他还可以气急败坏的发射崩坏裂变弹，但在量子之海中，他就没有那么多的手段了。

而琥珀出现在了这里，也就说明了奥托肯定提前安排好了一支女武神部队准备随时支援他。

天火的高温扭曲了空间，破坏通过量子之海的空间特殊性移动的可能。再加上天火本身的存在，除非是律者水平的存在，不然是无法踏入这里的。

在排除可能出现在意外因素之后，齐格飞来到已经渐渐的烧成一团的糊粑前，猛地将手中的破剑捅了进去。

……

瓦尔特作为律者无疑是稚嫩的。

不但完全无法发挥自己作为律者的力量，甚至在别人试图夺取自己的身体的时候，连最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到。

毕竟作为第一律者，他不但无法连接到崩坏的意志，就连感受作为律者的力量都做不到。以至于当幽兰黛尔进入了他的身体后，他的意识就直接被打入了律者核心之中。

即使是在律者之中，瓦尔特也是特殊的。除了以DNA的形式隐藏在全身每一个细胞之中的律者核心以外，在律者核心的内部，更是潜藏着柏林崩坏几十近百万牺牲者的灵魂。

律者的力量来源于核心，如果不是奥托使用与之同源的虚空万藏激活了他的力量，强制的调整了他的身体，使之可以接纳幽兰黛尔。不然，就算幽兰黛尔是有着多么出众的计算能力的自律机器，也无法激活理之律者力量分毫。

这一点，在幽兰黛尔重塑了剑身和罗兰的形象后就再也无法发挥丝毫理之律者的力量的事实确立后得到了认证。

但造成了这一结果，除了幽兰黛尔无法与律者本身的力量适配之外，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刚刚提到的，在身体的控制权被夺走之后瓦尔特的意识就进入了律者核心之中，潜藏在了几十万的灵魂之中，由此封闭了律者的力量来源。

而这一切，都是在瓦尔特无意识的情况下做到的。也正因此，之后幽兰黛尔和奥托在他的身体里面交手，抢夺控制权的事情，他也是一概不知。

他只是静静的沉浸在灵魂之海中，回忆着自己短暂的人生。

虽说他的人生经历非常有限，但也正是因为这份纯粹，让他可以意识到更多的东西。就比如他已经明白，一旦他离开了这里，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他就不再是一个人类，而是作为一名真正的律者而存在。

两年多的实验、笔友小丑α、故事中的圣女卡莲、特斯拉、爱因斯坦、芬兰人……

或许是本就没有多少的记忆，瓦尔特的回忆很快就结束了。速度快到连让他多沉浸一会儿的机会都没有。

知道这个时候，他才更加深刻的意识到，原来自己的‘一生’就这么短暂吗？

“……不知道以前的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对于一个失忆的人来说，他们往往会疯狂的追逐自己的过去。因为那种对过去的未知、对未来的迷茫所形成的恐惧感会无时不刻的噬咬着脆弱的心灵。

如果这个失忆的人运气好的话，会有一群朋友，有家人去帮助他，帮助他找回失去的过去，并且创造新的回忆，直到新生的人格完全塑成。这样的人，是幸福的。

对瓦尔特来说，帝国研究院的两位女科学家便是这样的存在。如果他们能够继续相处下去，总有一天瓦尔特·乔伊斯能够认知到真正的自我。

但是……太短了。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现在的瓦尔特和丽瑟尔、特斯拉之间的关系远远谈不上什么羁绊，更不要说之后的齐格飞、埃玛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