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节 第323章 等待！危机与生机

水生村，仙峰寺，苇名城......

在桔梗的追问下，杜若将孤独的旅程娓娓道来，“若不是樱龙最后的自作聪明，恐怕我也没那么容易赢。”

“不是自作聪明，而是神明本质如此。”桔梗纠正，“神明的力量来源于信者，本身的存在也会因为信者而改变，而你是最信樱龙力量的人，所以樱龙的力量自然会映照出你的模样。”

“原来如此......”杜若回过神来，“所以不是樱龙导致了那些人的结果，而是他们的信仰，扭曲了樱龙的力量？”

“这是一个相互影响的死循环，樱龙的力量让人们心生邪念，这种邪念改变了樱龙，使樱龙的力量愈加偏激。”桔梗眼帘微垂，“最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人们信仰的不是樱龙，而是心中的樱龙，而樱龙却是所有人心中樱龙的集合体。”

“这就叫专业。”杜若轻笑，“这种事要是我想的话，估计永远都想不明白。”

“所以......”桔梗凝望他的脸，“就算你不让我看，我也知道的。”

“被发现了啊。”杜若移开目光，“我还以为能多瞒一会儿呢。”

“对我隐瞒这件事，你太不熟练了。”桔梗有些不开心地鼓起粉腮，若是此时能够触碰他，桔梗的小手恐怕已经捏在了他脸上揉啊揉。

可现在她只能在镜中凝望他的脸。

近在咫尺，无法触及。

“让我看看。”桔梗轻咬下唇，“到底......”

“没什么大事......”杜若移开视线，“很快就会解决的。”

“所以，”桔梗露出委屈巴巴的神情，“你要欺负我自己动不了吗？”

“当然不是，只是......”杜若叹了口气，“好吧。”

血气涌动，托起生命之镜。

镜子飘动，移动到杜若身后。

镜面对准杜若的瞬间，桔梗看到了他的后背。

纤细的树枝在血肉中穿插，刺入肌肤又破皮而出，缓慢缩回，又固执地生长。

杜若整个后背都被树枝侵蚀，木质化的面积伴随他的呼吸而扩张收缩。

鲜血滴滴滑落，在树枝上开成粉色的樱花。

镜中的桔梗目光呆滞，她预料到杜若会受到某种影响，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若不是他用时空灵力抵抗，此刻的他，大概早就变成了巨大樱木一部分。

桔梗伸出手，却只摸到透明的镜面，“为什么会这样？”

“樱龙在来到这里之前，并不是樱龙，而是龙。”杜若将生命之镜移到自己面前，“祂寄宿在樱木上，利用樱木维持生机，最终化为了樱龙。”

“祂夺走了樱木的力量，所以樱木现在要夺回来。”桔梗恍然，“从你身上。”

杜若笑容轻松，“我的力量可不是那么容易抢走的。”

不......不是的。

桔梗按着镜面，杜若从樱龙那里得到的力量，几乎全都用来唤醒她。

他体内的力量所剩无几，所以现在樱木要夺走的，是他的生命。

“笨蛋......”泪水划过脸庞，桔梗捶打镜面，罕见地发起火来，“我已经死了啊！”

“所以让你不要看了。”杜若轻抚镜面，“你这样生气，我都......没法......抱住你。”

他的声音逐渐迟钝，从肩膀冒出树枝来。

“杜若......”桔梗心中的不敢愈加强烈。

“不要担心......”杜若嘴巴开合，脸上逐渐浮现灰白的木色，“我不会有事的......我都......”他试着转了转眼珠，发现转不动了，急忙伸手接住生命之镜，“好像......没时间解释了......等我、等......”

伸出的手变成枯枝，缠住生命之镜。

桔梗眼眸之中，映照出杜若缓缓化为木雕的身体。

——

“奈落......”高山之上，阿毘姬挥动三叉戟，其中妖力轮转，强大的力量撕裂空气，“居心叵测的家伙，骨头倒是挺好用。”

“那就利用他就好了。”身后的山洞中，一只巨大的眼睛张开，猩红血丝密布。

“妈妈......”阿毘姬看向身后。

“那个叫奈落的家伙，虽然妖气很强，但只是个半妖。”低沉的声音响起，“不管它有什么企图，到时候我一口吃了就是了。”

“没错。”阿毘姬举起三叉戟，呼唤蝠翼妖鸟，“还是收集人血要紧，出发！”

阿毘姬脚踏烈焰腾空而起，同妖鸟一起飞向村庄。

“你们去这边......”阿毘姬指挥，“你们去那边，一滴血都不要剩！”

满意地欣赏着妖鸟们吸血的进度，阿毘姬脸上笑容浮现。

这样一来，很快就能......嗯？

火焰升腾，阿毘姬冲向一个方向，那里有妖鸟成片死亡。

“你们是什么人！”阿毘姬俯视地面上奇怪的组合，“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你这家伙......”犬夜叉大吼，“奈落的走狗吗？”

“奈落？”

“没错！”犬夜叉盯着阿毘姬身旁，“那些最猛胜就是证据！”

“我不知道，又不是我的鸟。”阿毘姬随手烧死毒蜂，“不管你们和奈落有什么恩怨，但杀我的鸟......”白皙的手掌化为鸟的利爪，阿毘姬冲向犬夜叉，“去死吧！”

“我虽然不喜欢杀女人，”犬夜叉举起铁碎牙，周围是燃烧的房子和村民的干尸，“不过你罪有应得！”

“罪你大爷！”阿毘姬手臂一挥，烈焰汹涌袭向众人。

众人立刻闪身躲避，在阿毘姬看来却是他们想逃。

手臂一挥，蝠翼妖鸟燃起火焰，“杀了他们，吸干他们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