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药老毒仙一口酒喷了出来，“离老头子远点儿！”

弥勒无奈地看着杜若，摇了摇头，“我的情况我有心理准备，现在更加重要的是珊瑚——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如果不能降服妖怪的话，珊瑚她......

“会死。”药老毒仙轻描淡写地回答，“如果毒不能转化成药的话，你认为泡在毒里的人会怎么样？”

“这么重要的事应该提前说啊。”杜若叹气。

弥勒抓住药老毒仙的手腕，“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到她？”

“想帮忙啊......”药老毒仙伸长手臂拽来一个酒缸，舀了一碗酒，用木杖轻点，清澈的酒液染上漆黑，“把这个喝了。”

“我先问问。”杜若插嘴，“这是嘛玩意儿？”

“药，和毒。”药老毒仙进一步解释，“喝了它，扛过去，就是药，扛不住，就是毒。”

“只要能帮到珊瑚。”弥勒一饮而尽。

“也不一定帮得上忙......”药老毒仙刚开口，就看到了弥勒一饮而尽的动作，“说晚了。”

“你......”弥勒身体一晃，栽倒在地。

“轮到你了。”药老毒仙看向杜若。

“您这是想把我们都撂这儿是吗？”杜若看看珊瑚跳进去的酒缸，又看看趴在地上的弥勒。

要不是刚刚读心知晓对方没有恶意，杜若现在都要抽刀了。

“你和他们不一样。”药老毒仙打量杜若，“你是半妖吧？还是原本是人类，后来变成半妖的那种。”

“好眼力。”杜若挑眉，“我感觉我好像没什么大病。”

桔梗捂住杜若的嘴巴，“老仙人，他怎么了？”

“你已经很久没有提升了，对吧？”药老毒仙醉眼惺忪，“明明一直在努力。”

桔梗安心不少，不是生命危险就好。

药老毒仙补充，“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桔梗：“......”

抓住桔梗的小手，杜若轻轻捏了捏，示意她安心，“怎么个生命危险？”

“你......和冥界的妖魔签订了契约吧？”

杜若想起和丛云牙的战斗。

冥界的妖魔渴望杜若的血肉和力量，要将他拖进冥界。

【想要我的力量吗？那就杀了奈落！】

危机关头，已经摆脱冥界影响的杜若自主魔化，以此驱使妖魔攻击奈落。

“我当时没有说出口......”

“那是灵魂的契约，并不需要说出口。”药老毒仙提醒，“像你这样渴望力量，又和冥界的妖魔有灵魂的契约，很容易就会堕入冥界。”

桔梗轻咬下唇，“我们应该怎么做？”

“我先说好，”杜若举手，“我酒量很差。”

桔梗捉住他的手，用目光示意他不要打岔。

“这我可没招。”药老毒仙摊手，“想要解决这件事，你要去找......”

——

等着我，飞来骨。

我一定会助你恢复原状！

珊瑚抽出腰间的长刀，挥刀砍向迫近的妖怪。

妖怪身体一旋，避开珊瑚的刀刃。

更多的妖怪迫近，珊瑚一次次发动攻击，又无功而返。

这些妖怪太过难缠，而且似乎对她非常了解，每一击都能轻松避开。

但是......

珊瑚不解。

这些妖怪面向她，却只是瞪着她，没有进一步攻击的打算。

显然没有要杀她的意思。

可是，这种神情......是愤怒！

这些妖怪在生气？！

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

模糊的声音重重叠叠响彻在珊瑚耳畔。

【为什么在我们身上涂了溶毒？】

珊瑚双眸瞪大，瞬间示意到一切的根源。

这些妖怪......是飞来骨！

往日种种涌上心头，在妖群环绕的黑暗之中，珊瑚眼前却浮现出第一次得到飞来骨的那一天。

【“飞来骨？”】小小的女孩儿抱着大大的武器，【“父亲，这是骨头吗？”】

【“是的，这是村里人达到的妖怪们的骨头炼制而成的武器。”】工作室中，父亲笑着回答，【“这些骨头上的邪气已经被清除，怨恨已经被镇压，今后就把他们当做是守护你，陪伴你一起战斗的伙伴吧。你的这种心意，也将成为对妖怪们的供养。”】

【“是，父亲。”】

似乎是看到了珊瑚心中浮现的记忆，模糊的声音中蕴含浓浓的怨气。

【从那一天开始，我们一直并肩作战。】

【在战斗中，我们甚至感觉和你心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