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无，并不是真的无。

神乐忽然想到了这一点。

攥紧拳头的话，只能抓住掌心的东西。

而张开手指，就抓住了一切。

什么都没有，那不就是什么都有吗？

只要活下去，终有一天会找到值得神无紧紧抓住的东西。

所以......不要死。

这次轮到我来帮助你了。

神乐寻找着神无的踪迹，镜妖现身，神无一定就在附近。

必须要在杜若杀死镜妖之前，找到神无。

那是......

神乐收敛气息，看到了曾经和杀生丸对面而立的人。

血气碎刃呼啸而过，梦幻白夜站在碎刃制造出来的沟壑旁，拔出了背后的刀。

但那刀并没有刀身，只有一个光秃秃的刀柄。

有气息在刀柄上凝聚，猩红逐渐变成晶莹的紫，化作宝石一般的刀身。

“完成了。”梦幻白夜轻笑，将刀重新收回背后的刀鞘中，“神无，去完成你的最后的任务吧。”

“我也要快点儿跑了。”他扔出纸鹤，乘着纸鹤飞走，“要是被那个疯子盯上就糟了。”

雪白的身影从树林中缓步走出，缓慢靠近战场。

最后的任务？

神乐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飞速靠近神无。

——

由上至下的唐竹，由下向上的右切上。

杜若盯着镜妖的动作，接下来就是......

镜妖手臂挥动，拉扯巨刃向左横斩——右锥。

这是九头龙闪！

镜妖竟然将杜若的剑术也一同复制了。

身影闪烁，杜若从原地消失，镜妖随之消失，出现在他身后。

袈裟斩！

左切上！

左锥！

逆袈裟！

逆风！

然后是最后突刺！

米字型刀光扑面而来，恐怖的急速迫近杜若的面门。

咔嚓声响，巨刃突兀地崩碎。

化为细碎的光芒飞散。

杜若举起颤动的泣血之刎，“见过一嗓子震碎玻璃杯吗？”

镜妖能够复制他的力量和招式，却无法改变它自身是镜子的事实。

闪避攻击的同时，杜若一直在调整泣血之刎震动的频率，以完成和镜妖的共振。

学好数理化。

镜妖身体变形，重新拼凑出巨刃。

杜若空挥泣血之刎，甚至没触及巨刃，巨刃就在共振之中崩碎。

一道身影从林中走出，正是神无。

伴随她的出现，镜妖手中巨刃再次出现。

杜若眉头微皱，手臂挥动，泣血之刎震动加强。

镜妖握刀的手臂整个崩碎，半个身体都出现了裂痕。

“好了，无意义的战斗就进行到这儿吧。”杜若看向神无，“已经结束了。”

镜妖摇晃，身体快速愈合，手臂再生完成。

于此同时，神无手臂坠落，半边身体出现裂痕。

她代替镜妖承受了伤害，脸上无喜无悲。

镜妖抬起巨刃，刚要有所动作，半个身体再次崩溃。

这一次，神乐没有对应的位置为镜妖承受伤害了。

“神无！”纯白的花瓣凝成神乐的身影，“不要再继续了！”

“神乐......”神无无神的双眼看向神乐。

“我已经获得了自由。”神乐凝望神无，“你也可以。”

自由......？

神无微微偏头，清脆的声响连绵。

神无和镜妖的身体同时崩碎，无数细小的利刃向周围激射。

杜若猛地闭紧右眼，有细小的碎片进入了他的眼睛。

光芒流转，模糊的画面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