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张卡片上契约着的人物，根本不是来自这个世界的英灵。

而是像他手中的这把霜之哀伤一样，是来自其他世界的“角色”。

【道具名称：人物契约卡】

【道具等级：史诗级】

【契约对象：C.C.（code）】

【角色职业：魔女（？）】

【角色能力：不老不死；Geass赋予。】

【角色描述：不老不死的魔女，已经在世界上孤独行走了数百年的时光。自称是想要寻求真正的死亡，但这似乎并不是她真正的心愿。】

“嗯……”

怎么说呢。

对于C.C.的实力，莫德雷德其实还是蛮相信的。

虽然她并不是莫德雷德所希望的那种天生聪慧的头脑派人物，但漫长的生命赋予了她远超常人的见识与经验——如果能够得到这位“长辈”的认真教导的话，办起事来无疑可以事半功倍。

再加上那学名为【Geass】，俗称为【鸡鸭死】的特殊能力，更是能为莫德雷德的战力带来相当幅度的提升。

然而，在经过一番仔细的思考之后，莫德雷德却决定，还是暂时搁置这张人物召唤卡为好。

因为莫德雷德并不确认，现在的他有着能够与C.C.建立良好关系的能力。

而如果他和C.C.之间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的话……那后果可是灾难性的。

“怎么想，这都是一个性格堪比母后的麻烦女人啊！”

说真的，单单只是一个摩根，已经令莫德雷德相当头疼了。

如果再加上另外一个性格古怪的魔女C.C.……莫德雷德怀疑他究竟能不能活到自己顺利接班的时候。

别忘记，除了那特殊的能力之外。论挤兑人和阴阳怪气，这位不老不死的魔女也是颇有一手的啊！

要说他那个一向自视甚高的母后能够受得了她这种不阴阳怪气一句就浑身难受的性格，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吧？

“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想到这里，莫德雷德反而逐渐放松了下来。

正所谓真正的杀手锏往往要留到最后再使用。

就像是他今天暴打（确信）阿尔托莉雅一样。

不打则已。

要打，就一定要打一个出其不意！

……

王宫内，一片狼藉的后花园中。

身受重伤的莫德雷德，被摩根用魔术强行拖走了。

而阿尔托莉雅却并没有对他们进行追击的打算。

她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望着摩根那逐渐远去的背影，沉默无言。

而在最后的最后，当摩根的身影已经完全从她眼中消失的时候——

“怎么样？”

一直站在阿尔托莉雅旁边，保持着沉默的梅林突然开口了：

“第一次被人打败的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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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失败。

对于曾经的阿尔托莉雅来说，这是一个不甚美妙的词语。

她犹记得自己第一次面对失败时的感受——无奈与愤怒支配着她的身体，使其化身为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犯下了那个她会铭记一辈子的错误。

【为了阻止战斗的失败，骑士王违背了诺言。】

【她拔出了石中剑，挡住了柏林诺王的致命一击，并成功完成了反杀。】

【但也正是因为这种违背骑士道的举动，石中剑断裂，阿尔托莉雅失去了天选之王的证明。】

毫无疑问。

对于一向重视荣誉的阿尔托莉雅来说，这绝对是一段十分不光彩的传说。

而如果是放在其他统治者身上的话，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传说在民间流传。

——哪怕是背负起篡改史书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但是，阿尔托莉雅终究是阿尔托莉雅。

在经历了整整一个月的反思之后，理想之王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欣然承担了这个由这个错误所产生的代价。

于此，才有梅林关于【剑与鞘】的问答。以及那个手持誓约胜利之剑，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骑士王。

而现在——

说实话，当莫德雷德以一种出人预料的方式偷得这场战斗的胜利时，阿尔托莉雅的内心深处压根没有任何的惊慌与愤怒。

有的只是“终于能松上一口气”的解脱感。

“我早就应该迎来这次失败的。”

“只是比我预料中的要晚上一些罢了。”

阿尔托莉雅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月亮，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