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自诩为超脱于世，能够看清一切事物的人。”

“他们最看不清的，往往就是他们自己。”

莫德雷德如此附和道——却是让c.c.产生了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毫无疑问，眼前的这个莫德雷德，一定是在借助她的话语在反讽她。

但是c.c.却并不觉得生气。

她只是有些好奇。

她不知道，在经历了数百年的孤独之后。她的身上究竟还有什么秘密，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

然后——

“你究竟是真的是在渴望死亡呢？”

“还是说，你其实只是在渴望一个能够与你一样的，孤独背负着这名为【永生】只诅咒的‘同类’呢？”

莫德雷德轻声问道。

与此同时，他的眼睛更是对上了c.c.的眼睛。

表情可以伪装，但是眼睛却绝对不会骗人。

他敏锐地观察到，在他问出这个问题之后，c.c.的瞳孔先是瞬间一缩，然后又猛然放大。

到了最后的最后，c.c.的眼睛甚至都开始有些凸出眼眶了。

毫无疑问，这正是她内心深处掀起惊涛骇浪的表现。

但是，对于这件事情，c.c.本人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样。

从始至终，她只是死死盯着莫德雷德。哪怕眼睛已经开始变得干涩，也不愿眨上一下。

“你说什么？”

c.c.激动的问道。

她的呼吸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急促了起来。

看着c.c.的如此表现，莫德雷德脸上的笑意则是更甚了。

他知道，这件事情，基本上已经成了：

“我的意思是说。”

“如果你愿意加入我的麾下，成为我的臣子的话。”

“那么，我或许可以给你引荐一位与你一样的【永生者】。”

“我想，你们两个之间，应该能有不少的共同语言才是。”.

第20章

翌日。

明明早就清醒过来的莫德雷德，却十分难得的睡了一个懒觉。

直到太阳高高升起，城堡中再也听不到任何脚步声的时候，他才不情不愿的从床铺上爬了起来。

没办法。

尽管没有任何的缘由，但莫德雷德就是不想让摩根知道C.C.的存在。

“至少在我能掌控大局之前，还是别让母后知道的为好。”

这是因为他并不确定摩根与C.C.之间相性的缘故。

毕竟，摩根的性格并不像斯卡哈那样温柔和善——甚至，那颗超乎寻常的妒忌之心还往往会令摩根做出一些相当极端的事情来。

无论从哪种角度来看，摩根都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唉，也就只有我这样的乖孩子，才能容忍母后的这些缺点了。”

餐桌上，莫德雷德畅饮着摩根给他留下的一杯牛奶。

在摩根准备的早餐中，这大概是他唯一能够接受的食物了。

而C.C.的面前则是摆放着一些新鲜的水果。

只不过，对于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来说，早餐什么的，早就已经变成了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

相比之下，她还是对莫德雷德口中的那位【其它的永生者】更加感兴趣一些。

“我渴求的其实并不是死亡，而是同类？”

“另一位永生者？她是什么样的人呢？她又是因为什么样的经历而成为永生者的呢？”

“她对【永生】这件事，又抱有什么样的看法呢？”

从昨天晚上开始，这些疑问就一直笼罩在她的脑海中，久久未曾散去。

以至于竟然是让她十分罕见的失眠了。

而现在，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内心深处的忐忑更是有增无减。

而当这些激动与忐忑达到极致之后，更是在C.C.的心中交织出了一阵十分复杂的心情。

她也说不清这具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她只知道，现在的她迫切需要一个答案，来破解心中的那些迷茫：

“对我而言，这所谓的永生，究竟是诅咒，还是恩赐？”

……

半个小时之后。

城堡外的森林中。

莫德雷德见到了那早早来到这里的斯卡哈。

“师匠，早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