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整这些玩意儿干什么?你又不睡在那儿。”
达芙关了电视,冷冰冰的眼神看着戴维,“你没手脚?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佣人。”
嘭,戴维关了门,坐在床上,双手扯着头发。
啪,什么杯子被摔碎了。
戴维出来,正看见达芙怒视着自己,脚边有咖啡杯碎片。
“你疯了?这个咖啡杯六美元一个。”拿外套披在身上就要出去。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不着。”戴维开车朝酒吧一条街的方向驶,买入场券,坐在圆高脚凳上。
服务员拿来菜单。
戴维点了法国产的贵酒和一些零食。
小舞台上,金发男在唱民谣,皮肤有点黑的女人伴奏,都很投入。
旋律不急不躁,声音娓娓道来,如在讲故事。
这几年,事业有成,部下工作卖力,自己没犯什么错,唯一让自己不爽的是妻子,瘦得像干条,连一百斤都没有,有很严重的狐臭和嘴臭,睡在一起时,从不碰她。
她总是碰自己,皮肤粗糙,每次碰到,自己浑身的毛就竖起来,坚决反对让她碰。
每到这时,她就歇斯底里发疯,见什么扔什么,凡是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跟她讲道理,发现跟对牛弹琴差不多,思维不在一个频道。
多次向她提出分居,她坚决不允许。
提出分手,她就威胁自己,自杀。
开始,自己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有次跟她爆发激烈的争吵,下班回到家,浴缸都被染红,她割腕了,用的碎玻璃。
送到医院奄奄一息,幸亏医生尽力抢救,才没事。
后来,上吊吃毒药,都被自己及时发现没死成。
只要不刺激她,一般没事。
金发男唱了三曲,每一曲都直击戴维的心。
女人边跳边唱,旋律激烈。
戴维醉眼朦胧。
午夜,风凉。
戴维蹲在花坛边吐,分不清东西南北,不记得自己的车在哪里。
靠着粗树,隐隐约约听见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大,戴维左右张望,不远处有个女人,穿着高跟,黑丝袜,牛仔短裤,白T恤,挎着小黑包,踉踉跄跄地走着。
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