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不远,但阿尔托莉雅全力奔跑也足足跑了二十来分钟,才堪堪赶到了那里。
很大的土地,除了她与凯以及养父母外,还有不少的佣人以及豢养的骑士与普通的士兵,他们的住处都位于中央小城堡的四周。
作为公爵,他有资格拥有自己的武装。
诺大的宅邸周围有不少武装齐全的普通士兵在巡逻。
“少爷?是出了什么事吗?”
“叫醒所有骑士,备好马,撒克逊人来了!”
阿尔托莉雅匆匆留下一句话,就冲了进去去找自己的养父艾克托。
宅邸中央的大宅子仍旧亮着烛光。
阿尔托莉雅冲进去的时候,发现艾克托正坐在客厅的椅子上读着羊皮卷上的报告。
“发生了什么?这么慌张?”
艾克托是位五十多岁,须发皆白却仍旧精神抖擞的白发老人。
见到阿尔托莉雅如此冒失的模样,不满的皱起了眉头,严厉的低喝道。
“你已经是过几天就要成为国王统御这个国家的人了,现在还是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成何体统?”
“抱歉,艾克托。”
艾克托恨铁不成钢的话让阿尔托莉雅羞愧的低下了头。
只是刚低下头,她就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
不再去想自己的行为是否成何体统、如何让艾克托失望而让她感到愧疚之类的事,低声急急的说道,“镇里被撒克逊人袭击了,我们需要赶快派出援兵。”
“镇?哪个镇?”
“就是我和凯姐常去的镇。”
‘啪!’
艾克托手里的羊皮卷掉在了地上。
......
“东斯塔利恩!”
阿托利斯一边朝着酒馆的方向走,一边喊着象征自己全部家产的名字。
不少男人女人在往他的方向逃跑,擦肩而过逃命的人与前进的阿托利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阿托利斯没有在意那群人异样的目光。
干妈死了,流浪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运气好从屠夫手下花全部积蓄半买半抢下一匹通人性的小白马,体会到了小时候尤瑞丝在身边的感觉,却还没看着它长大,马就要先一步离开。
一妈一马都走了,黑发人把白发人和没发人全送走了,他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真去当不列颠名妓吗?
孩子的哭喊声和女人的求救声音从前方传来,阿托利斯收敛心神,右手扶住剑柄,加快了速度。
前方不远处的地方,一名撒克逊人正追着一名拉着孩子的妇女。
妇女拉着孩子跑的速度无法太快,腿长的优势以及心态的差距已经注定他们自己无法逃脱捕猎者的魔爪。
身后撒克逊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眼看着撒克逊人带着玩味的笑意,猫捉老鼠的游戏似乎即将结束,手中的长矛就要举起朝着小孩身上刺去。
阿托利斯对这一幕熟的不能再熟了。
他这五年见到过无数次的场景。
没用的小孩和老人都杀了,反抗的男人也一并杀干净,投降的男人脱光了带回去当苦力,而女人们则是带回去大家一起用。
不出意料,要没有意外发生,撒克逊人长矛会精准将逃路的小孩钉死在地面,而拉着儿子的女人也会因此而倒下去,到时候是现场逐步加人的avi还是拉回去在森林、部落里的avi就不为人知了。
撒克逊人抬起长矛。
“喂!”
及时的呵止声以及与撒克逊人完全不同的音调让对方心下一惊,以为是卡美洛的援军这么快就到了,停止了抛出长矛的动作,搜寻发声的人,当看到是个套着个比他衣服还要破旧的小白脸时,松了口气,狞笑了起来。
“来投降的?自己脱光了,老实在后面看着。”
让男人脱光倒不是撒克逊人有后世他们的后代英格兰人的天赋技能——这个时代除了些闲的没事的贵族老爷,男人的性取向还都是挺正常的。
入侵的撒克逊人士兵一个又一个村落的抓女奴,女人多的都玩不完,更不会和同事在寂寞之下擦出爱的火花。
脱光只是为了防止对方是假投降,确认对方不携带任何武器。铅笔杀三个人的事就够玄了,总不能还有人拿兄弟连杀三个人吧?
啥玩意那么硬啊。
说归说,他重新握紧了手中的长矛,放弃了刚刚扔出去要钉死男孩的举动。
毕竟,阿托利斯长得再小白脸也好歹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腰间悬剑的男人,长的嫩是嫩了点,但他也不至于像对手无寸铁的女人和毛还没长齐的孩子那么轻视。
女人趁着这个机会,拉着孩子在阿托利斯来的道路跑掉了。
到手的猎物跑掉,撒克逊人也不着急。
他在思考。
姿色一般的女人丢了就丢了,回去到部落里这样的女奴要多少有多少,最多也就是图个新鲜罢了。
他所想的是眼前特别帅的男人。
撒克逊人的高层也不免有喜欢男人的大人们。
眼前这样的男人,要是活捉了献给那些大人,得到赏识…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收回了刚刚杀掉对方的想法,眼神也随着想法变得耐人寻味了起来。
阿托利斯被他的眼神恶心到了。
猜到了对方想的八成和撒克逊人后世子孙英格兰人的习俗有点关联,不再犹豫,右手握起剑柄,拔剑出鞘。
清脆的剑鸣伴随着稳健的步伐,平淡的脸色给了撒克逊人极大的压力。
他迅速清空了脑海多余的想法。
阿托利斯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他的容貌那般,与容貌的欺骗性截然相反的证明了他是位久经战场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