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宽折扇轻摇,直接给房玄龄来了一句诗。那房玄龄听完,差点把自己的胡子给揪掉。
“妙啊,好一个于无声处听惊雷。不过东家,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房玄龄装傻充愣的样子,万宽不由得心里有些鄙夷。明明已经听明白了,但是却装糊涂,到底是当官的。
“长安城的粮价涨了,这几日采买米面着实是多花了不少银子!”万宽悠悠说道。
房玄龄眼睛滴溜溜地转,心里是掀起了滔天巨浪。眼前这个少年实在是眼光毒辣,就凭着粮价,就能猜出这么多东西?
“东家,粮价涨了跟羊肉有什么关系?”
万宽看着眼前的文士,把折扇一合,道:“客官真的不知?”
“在下的确不知,请东家解惑!”
房玄龄拱了拱手,万宽笑了笑,现在倒是挺客气的。
“可是这事关朝廷,在下不过是一介升斗小民,不敢妄谈国事啊!”
万宽一脸为难,而房玄龄却是差点跳起来。
一介升斗小民?开什么玩笑?真要是一介升斗小民,陛下怎么会让自己这个大唐宰相前来试探?自己这个文官之首,怎会如此清闲?
不过房玄龄心中着急,脸上却是带着笑意。
“东家,大家都是生意人,这边关之事太大,稍有不慎,就是家底败光。同为商贾,东家就指点一二吧!这雅间也无人,说了也没人知道!”
万宽故作惊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会无人知晓呢?”
“东家放心,在下守口如瓶,出了这个门,绝不多言!”
房玄龄话说的好听,还带着一脸祈求,万宽见状,放下折扇。
“客官,附耳过来!”
房玄龄大喜,立马靠近:“在下洗耳恭听!”
“去岁蝗灾肆虐,粮价颇高。不过今岁却是丰收之年景,关中,中原,河北,江南,荆楚,巴蜀,都是风调雨顺。可是这粮价入暑之后却是不低。”
万宽话音平和,娓娓道来。
“灾年粮价高,实属正常。但是现在粮价却是反常的紧,客官,你觉得为何?”
“这...”房玄龄顿了一下,道:“请东家直言!”
万宽淡淡一笑:“粮价无人可以掌控,粮多则价低,粮少则价高,自古之道,便是如此。粮价高就是因为粮食少了!”
“可是今岁大丰收,怎么缺粮?”房玄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