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雪之下阳乃自然不可能是搞什么基因实验,只是上杉信司不间断的咳嗽声在她的记忆之中一直保有着相当的影响。
每一次自己问及的时候,他总是以各种缘由搪塞自己,但是她能够非常明晰地感受到老师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
直到又一次她在他扔去的纸巾之中发现了血迹,那一瞬间她真的有些慌张了。
她开始有些害怕,一直冷漠状态示人的老师,是为减少与人之间的羁绊,在某天突然离开的时候,没有人因此牵挂他而神伤。
她知道如果这些是真的,老师一定会是这么想的,也会这么去做。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这几年在接手家族生意的同时,也在联系关于医疗领域方面的专家。
只是她当然知道如果自己提出来,老师一定会拒绝的,不过好在现代医学给了她旁敲侧击的余地,汲取患者一定唾液,便可以初步地检测患者的身体状况。
这次除了来想见见老师,大概率的还是想做做初步的尝试。
毕竟他可是她.......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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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哭吧哭吧.....
灯火通明的夜道,周边小店与餐馆之中客人对生活不易的哀叹声,商人应酬时的欢呼与沸腾,当然颓废的呻吟与发泄。
还有着在晚餐余后,打发下无聊的时段出来散步带着小孙子闲逛的老人,稚童说着一些纯真的牙语,老人则伴以着最为温和且质朴的回应。
只是热闹是他们的,而他什么都没有。
“亲爱的,今天我们去吃火锅吧。”年轻的女生靠在她的男朋友的肩膀上,娇柔地说着。
“怎么又想吃火锅了。记得你上次还抱怨吃火锅长痘痘呢。”
“好久没吃了,突然想再尝试一下,想让你陪着我。”
“那好吧。”男子欣然同意挽着女生,快步的离去了。
上杉信司拄着伞,淡淡瞥过,不着痕迹地进入了便利店买了几盒速食快餐。
如果没有必要,上杉信司并没有自己亲自下厨的兴趣,而且家里的冰箱里除了上周没吃完的豆瓣酱,就只有几瓶快要过期的酸奶。
现在去菜市场买菜也并不现实,所以他还是选择了他一贯乐衷的速食快餐,反正现在的他除了自己的血液,也尝不到其他味道了。
至于为什么拒绝雪之下阳乃的饭局邀约,无论阳乃是曾经的学生也好,现在是雪之下家的继承人也罢,自己除了是她高中一阶段的老师之外,在她现有的阶段,他并没有与阳乃相交一起的意义。
他并不喜欢过多的无用交集,这对两方都好,这在理性上无疑是正确的。
毕竟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身边多一个人,总是让人有些不习惯。
很快桥上的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上杉信司的眼中,使得他身子一顿。
“星泉?”
明明一切都会是正常的开始,然而现实就是这么脆弱,前一瞬间还是静谧美好的园景,下一刻就好像是从心脏破开了口子将画卷整个撕碎。
这对于星泉这一个高中生来说太残酷了,父亲的葬礼仪式举办得很快,一切从简,父亲留下的保险金也难以支持奢华的葬礼,能购置下墓地已经算是不错了。
结束之后,扑面而来的压抑感也愈发的沉重。
那个只有自己孤零零的家,让星泉觉得有些陌生。
桥上清凉的流风吹袭,才堪堪让星泉稍稍地冷静了些许。
随即一阵饥饿感了上来,如果是平常自己已经在家里和父亲一起吃晚餐了吧。
“接下来真的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星泉提起了自己的小包从中拿出了一叠速食松饼,准备吃两块充充饥,一阵滑动感裹挟着松饼袋子直接从她的手中透过掉了下去。
“啊?”星泉身子赶忙一扑,后劲加持的力量带动了眼镜,直接也跟着栽了进去。
两声连续大小不一的落水声响起,意味着这两件东西彻底与自己绝缘了。
然而星泉这半个身子倚在围栏上动作,可是把不远处的上杉信司给吓坏了。
亲人的离世,直接就把她给压垮了吗?
可是轻生也太草率了吧。
“干什么?这样就选择了结束。”上杉信司一个疾跑直接揽住了星泉的脖颈。
“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陌生的力道可把星泉给吓坏了,还真有人会大庭广众之下掳人?
这不是在写小说吧。
星泉顺着力道站直了身子,随即就想给那人一巴掌还击,然而手还没有回过去,她直接就愣住了。
“上杉老师?你怎么在这?”
“是我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你父亲刚去世你就轻生,你是想把你的父亲给气活吗?你知道你这样有多不负责任吗?”上杉信司颇有几分气急败坏的样子,手锤了几下伞柄,严厉地斥责道。
“老老老师,我我我知道,可是这只是眼......”星泉马上意识到是上杉信司误会了,连忙要解释。
“我当然知道这件事很严重,但是这也不是你轻生的理由。走,给我回家。”
上杉信司并没有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伞柄顶着星泉的腰部,让她往前走。
严厉的语气,加上平时上杉信司给她的印象使得她截断了话茬,只能被迫地被上杉信司带着。
由于星泉是跑出来的,并没有乘公交之类的,所以桥离着星泉家的距离并不是很远。
不过星泉走得并不是很顺利,要不是她对这条道很熟悉,这模糊的视线可能会找回学校。
“星泉你家,是住在这里吗?”上杉信司望着眼前熟悉的小区,有些头疼地捂了捂头。
“怎么了?老师。”星泉疑惑不解地看着上杉信司。
“没什么,只是老师也住在这里。”
“什么?”星泉不可思议地瞪大了明澈的眸子。
如果老师也住在这里的话,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有碰到过老师。
惊讶之余,直到到了楼层上的家门前,更为巧合的是老师的家就居住在廊道最深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