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 / 2)

李暹扫了一眼此二人,不禁心生鄙夷,就这点出息竟然也敢想着争夺家产,罢了,真杀了这两个废物的话,家里岂不是要闹翻了天。

总不能为了解决因此而引发的一系列家族问题,自己把自己这幅躯体的满门都给屠戮了吧,好说也不好听啊。

李暹从一旁的侍女手中拿起一沓火纸,踱步来到了这兄弟两人的面前,挥了挥手。

按着李利和李进的侍卫们放开了这两兄弟,默默的退了出去。

“怎么说你们二人也是我的兄弟,如今李家遭逢大难,我们兄弟三人本应齐心协力,共度难关才是,可你瞧瞧你们两个。”

“叔父尸骨未寒,你们就在他的灵前大闹,成何体统。”

李暹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火纸分成了两份,慢慢的塞到了两人的手上,道:“待会呢,我还要去看望慰问郭汜、樊稠、张济的家属。”

“你们二人就在这替我给叔父守灵,希望你们两个能够在这好好反省一下。”

“是是,堂兄教训的是,我这就给叔父守灵。”

李进连连点头附和,接过李暹递过来的火纸,连滚带爬的到了摆在灵堂前的火盆处跪了下来。

看着眼前这个变得十分陌生的弟弟,李利面色复杂,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的走了出去。

出了府门,李暹带着一群侍卫直奔郭汜、樊稠、张济等人的府邸而去,郭汜等人名义上毕竟是李傕这个大司马的下属。

如今接管了一切的李暹,无论是从名义上,还是为了安抚郭汜等人旧部,都应该亲自登门慰问一番。

郭汜只有一子,年纪尚幼,军中的心腹伍习又已经死了,自然也不担心他的妻儿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樊稠尚无子嗣,家中只有一个老母和几房抢来的小妾,李暹逐一对郭、樊两家人安抚了一番,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张济的府邸。

张济没有什么亲属在长安,唯一一个在身边的侄儿张绣,也在张济死的那个晚上死了,所部人马尽数被李暹收拢。

原军中的部将为了巴结新主子,也大多都赶往了李府,去给李傕送行了,以至于偌大的张府之中,如今除了一些府中的下人以外,冷冷清清。

清冷的灵堂中央,摆放着两具棺木,一具棺木前的灵牌书写着‘镇东将军、平阳侯张济之灵位’,另一具棺木前的灵牌书写着‘建忠将军,宣威侯张绣之灵位’。

一个身着孝服的女子孤零零的跪在灵前轻声哭泣,宽松的缌麻丧服难掩那成熟丰满的身躯,丰臀柳腰,起伏有致,诱人的跪姿将那玲珑的曲线完美的呈现了出来。

这应该就是传闻中的邹氏了吧,生的果真是祸国殃民,不愧是连曹阿瞒都被其迷的乐不思归的女人,。

李暹暗暗吞了吞口水,轻咳一声,抬起脚迈了进去。

本章完

李暹的一声轻咳,在这清冷的灵堂中显得格外的突兀,正沉寂在悲痛与迷茫中的邹氏一惊,连忙抬起头,目光投到了李暹的身上,茫然的看着这个看起来有些陌生,旁若无人般走进来的年轻人。

李暹从邹氏的身旁穿过,来到了灵堂前,分别给张济和张绣叔侄两上了柱香,转过身,来到邹氏的面前,道:“夫人节哀。”

虽然不认识李暹,但既然是来祭拜自己夫君和侄儿的,邹氏还是很有礼貌的欠身回了一礼。

“公子还是第一个来祭拜家夫和侄儿的,妾替家夫和侄儿谢过公子。”

眼前的邹氏桃脸玉腮,洁白的颈项之下胸脯高挺丰满,低头回礼之际,露出的那一抹雪白幽深的沟壑,更是惹人无限遐想,李暹忍不住一阵口感舌燥。

“夫人不必多礼,只是如今尊夫和令侄都遭贼人所害,夫人今后在长安必将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不知日后有何打算?”李暹低下头,凑到邹氏的耳畔深吸了一口,一阵淡淡的幽香传入了鼻孔之中。

邹氏本还因为他能来祭拜她的夫君,心生感激,可此时这轻薄之举,却是让她不禁升起一丝薄怒,连忙起身与李暹拉开距离,怒道:“妾好歹也是已故镇东将军之妻,公子何故如此轻薄。”

李暹笑了笑,缓缓的道:“我乃已故大司马李傕之侄,当朝司空李暹,不过对夫人来说并不重要,我也并不打算用这些所谓的权势来逼迫夫人,我想告诉夫人的是,我有能力照顾夫人的余生。”

“夫人可曾想过,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要如何在当今这乱世之中生存。”

“夫人觉得我为人轻薄,可我这个人素来就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张济和我叔父共事多年,我本可以打着替叔父照顾张济遗孀的旗号,以礼相待,将夫人接回府中好生照顾,来获取你的好感,我也完全可以这么做。”

“可即便如此,夫人在我府中又如何自处,以什么身份自处,我可以对夫人以礼相待,可我也并不能面面俱到,以夫人的身份,我府中的那些下人们又会如何看待夫人。”

“或许,我也完全可以凭借着自己手中的权势,将夫人强抢回府。”

“反正,无论你是觉得我是看在张绣是与我叔父共事多年的同僚的份上,想要替张绣好好照顾你,才想着把你抢入府中,给你按上一个我夫人的名号,也只不过是为了让下人不敢怠慢你也好。”

“还是觉得我不忍心见你这么一个女子在这乱世之中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而产生了同情心也好。”

“又或者,你也可以认为,我只是贪图你的美色,想要将你据为己有也罢,我都要定了夫人。”

“无论夫人怎么看我,又或者我用什么样的手段把夫人带回去,这个结果对于夫人来说,似乎都未必就是什么坏事吧。”

李暹踱步来到邹氏的身前,将她逼到了墙边,撩起了她耳畔的一缕发梢,放在鼻前轻嗅,闻着那淡淡的清香,轻声笑道:“夫人以为,我说的可还有些道理?”

既已权势滔天,那自然就得率性而为,想要什么就要什么,管她是什么人妻也好,少女也罢,只要是看上的美人,哪怕是用抢的,也要通通带回府中。

如果连看上的美人都要顾及着世俗的眼光,瞻前顾后,唯唯诺诺的话,那这权势要之又有何用。

李暹的这一番言论,震的邹氏脑中一片空白,她方才在灵前哭的悲痛欲绝,也并非全是因为对张济的感情,还有对未来的迷茫。

正如李暹所言,张绣和张济全都死了,她一个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女人,将来又如何在这乱世之中生存。

在兵荒马乱的乱世之中,女人拥有过人的姿色,未必就是什么好事,如果没有依靠,余下的后半生会怎么样,会是如何的凄凉还未可知,若是不幸落入乱军之中,那往后的日子可就是更加的难以想象了。

正是因为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她方才才会在灵前哭的如此的悲伤和绝望。

李暹说的没错,就算他愿意看在张济的份上,将她接回府中,以礼相待,可她又要以何种身份在李府中自处,无论怎样,似乎也只有成为对方的女人是一个最好的结果。

“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想要我。”邹氏咬了咬嘴唇,抬起头仰望着李暹近在咫尺的面孔,目光中充满了复杂之色。

本以为对方是一个轻佻的轻薄之徒,因为看上了她的美色,想要将她据为己有,甚至在灵堂前,在张绣的灵位前就做出此等轻薄之举,简直是丧心病狂。

可听了他方才的一番言论,邹氏又觉得有些看不透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果只是想要霸占她,以他如今的权势,直接强行霸占就好了,又何必跟她解释这么多。

如对方所言,对方似乎也完全有可能是因为可怜她,又或者是因为看在张济的份上,想要照顾她,不想她多想,才佯装出一副恶霸的嘴脸。

如果对方真的只是心思细腻,顾虑着她的感受,才佯装出一副恶霸的嘴脸,让自己以为对方只是贪图她的美色,强行霸占了她,既免去了她为了找一个依靠背叛夫君张济心中愧疚之情,让她可以把这一切罪责都怪罪对方的头上,也完美的照顾了她的后半生,这可就跟恶霸是完全两码事了。

此时邹氏再看着眼前这个一副浪荡子的李暹,内心复杂至极,不知是该愤然的怒骂,还是该感激对方的体贴入微。

“谁知道呢,或许我真的只是贪图你的美色,想要霸占你这个尤物呢。”李暹嘴角微微上扬,低下头,在邹氏洁白如玉的香肩上轻咬了一口,温柔的替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襟。

“张济和张绣的葬礼,我会安排人操办,你收拾收拾今晚就搬到我的府上,我会让人在外面等你。”

说罢,李暹留下了两个贴身侍卫转身离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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