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见这二人此时的嘴脸,徐晃忍不住心生鄙夷,你们不久前不还大义凛然的嚷嚷什么既食汉禄,就要为国尽忠,哪怕是付出这一腔热血,也要要为国除贼。

怎么转脸就变成了这么一副阿谀奉承的嘴脸了,我原先不过是一个大头兵,谁赏识我,我自然给谁卖命,可你们却是正儿八经食汉禄的朝廷官员,你们的骨气呢,敢情原先你们喊得口号都只是忽悠我们这些当兵的陪你们去送死?

本章完

“杨奉......段煨?”

听到两人阿谀奉承的声音,李暹缓缓的转过了头,将目光投到了两人的身上,脸上挂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用马鞭指了指地上的那些尸体,笑道:“解释解释吧。”

杨奉脸上的笑容一滞,略显尴尬的道:“这个......我们只是封天子诏书前来长安朝见天子。”

“不知这其中发生了什么误会,才导致司空今夜亲自率兵前来,跟司空手下的将士们发生了一点小摩擦,还望司空明鉴。”

这杨奉倒是挺会说话,他可不敢指责李暹无缘无故带兵围剿他们,只能说是因为什么误会,才导致的小摩擦。

“哦,误会啊。”

李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紧接着道:“既是朝见天子,你们可以大张旗鼓的来啊,这偷偷摸摸的潜入长安城,你们就是这么朝见天子的?”

段煨连忙道:“回司空,朝见天子只是一方面,我们提前赶到长安其实是为了送李司马最后一程。”

“这不,今天才刚到,我们本打算明日一早就前往李府,去李司马灵前祭拜,送他最后一程的。”

“哦?听你们这么一说,倒是我的不是了?”李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眯着眼睛,笑意盈盈的看着这两人。

“不敢,不敢......定是某些小人在司空面前搬弄是非,才引起了这么大的误会。”杨奉谄笑的回道。

“五处据点,秘密潜入城数百人,你们管这叫是来祭拜我叔父的,当我是傻子不成?”李暹面色一寒,沉声道:“既然你们对我叔父如此忠心,如此的舍不得他,那我就送你们去陪伴他好了。”

“将他二人带回府,派人连夜定制两具棺木,把他们两个装进去,明天叔父出殡把他们二人同叔父一起埋了。”

“你明日顺便再入宫一趟,向陛下请旨,就说杨奉和段煨两人感念叔父生前待他们之恩,自请给叔父殉葬,让陛下给他们二人一个追封。”

李暹勒马转过身,语气平淡的对一旁的胡封吩咐了一句,便头也不回的打马而去。

李暹身为朝廷重臣,一方大佬,既然决定要参加争霸天下的游戏,自然得遵守这其中的规矩,法不可乱,什么都得讲个法制,讲究个名正言顺。

杨奉和段煨二人虽然有谋害他的念头,但毕竟还没动手,还没有付诸行动,没有证据就没办法依法办了他们,那就对外宣传他们两人自愿给李傕殉葬好了,再请陛下给他们一个追封,倒也勉强还能说得过去了。

既然没办法用律法来处置这两人,那就让这两人自愿给李傕殉葬好了,从这两人的所作所为来看,显然就是想给李傕殉葬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才做出了这种事情来暗示李暹,善解人意的李暹自然愿意成全他们。

“是,将军!”

胡封大笑一声,冲着李暹一抱拳,随后大手一挥,十余名士卒冲了上去,将杨奉和段煨二人按到在地。

“司空......司空饶命,末将再也不敢了。”

“司空......李司空......饶命啊,都是小人一时糊涂,求司空饶过我这一次吧。”

“司空......司空......李暹......李暹你不得好死。”

“不......司空,我错了司空......饶了我吧。”

杨奉和段煨二人听闻李暹要他们去给李傕殉葬顿时慌了,可无论他们是苦苦哀求,还是充满怨恨的咒骂,也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暹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拔除了杨奉和段煨在长安城内的所有据点后,回到府中已是深夜,因为丧礼的缘故,前院倒还是灯火通明,刚回到府中的李暹也顾不上歇息,唤来下人们帮忙解了身上甲胄,换上孝服,又回到了灵堂。

忙活了一整天的他虽然已经疲惫不堪,但在这个极其重视仁孝的年代,表面上的工作还是要做一下的。

理论上来说守灵这种事情轮不到一个侄儿的头上,可李傕唯一一个儿子李式却死了,若是普通人家或许还可以随意一些,李傕毕竟位列三公,死后却连一个守灵的人都没有,说出去好说也不好听啊,守灵这种事情,自然就落到了他们这些做侄儿的头上。

名声对于李暹未来要走的路重过一切,有些事情哪怕他再怎么不想做,也逃不掉的,无论怎么说,李傕都是他的叔父。

如果让李傕落个连守灵的人都没有的下场,以后被世人唾骂的不会有别人,只会是他李暹。

谁让他位高权重,又几乎接手了李傕所留下来的一切呢?

进了灵堂后,李暹微微一愣,让他没想到的是,李利和李进这兄弟两竟然还守在灵堂内。

跪了一整天的李利看起来似乎很疲惫,跪着的身影摇摇晃晃,昏昏欲睡,可却仍然咬着牙坚持到了现在。

本章完

李进跪趴在蒲团上,早已沉睡了过去,睡的跟个死猪一般,虽然这个睡姿看起来并不那么适合睡眠,没有任何舒适可言,但仍然是陪着李利坚守在这灵堂之上没有回屋,这到着实让人感到有些惊讶。

他们两人完全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因为在外人眼中,是李暹继承了李傕的一切,如今李暹才是这李家之主,主持丧礼也好,为李傕守灵也罢,都是他李暹才应该做的事情,就算没人为李傕守灵,怎么骂也骂不到这二位的头上。

至于作秀,如今大局已定,他们两个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只要他李暹没有做的太过分,让李傕的丧礼太过寒酸,就不会有人觉得他李暹薄凉,这两人现在做的这些,除了让别人觉得他们很有孝,很有人情味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难道这二人真的很有孝心,只是单纯的为李傕守灵,李暹笑着摇了摇头,管他呢,只要不捣乱,那就随他们去吧,李暹从架子上拿了一沓火纸,踱步来到了两人的身旁,在一个空着的蒲团上跪了下来。

“谁!”

跪在灵前昏昏欲睡的李利瞬间被脚步声惊醒,猛的一下抬起了头,当看清楚李暹的身影后,顿时打起了精神,笑道:“原来是二弟回来了,听府里的下人们说,你晚间的时候让胡封召集了数千人马入城,然后就匆匆而去,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城里混进来了几只老鼠,已经解决了。”李暹淡淡的回了一句,缓缓的将手中的火纸一张一张放入了火盆。

李利顺手拿起一沓火纸,凑了过来,陪着李暹一起朝着火盆中投放火纸,缓缓的道:“我承认,白天的事是我的错,我在这里向你陪不是了,你我毕竟是亲兄弟,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别放在心上。”

李暹愣了愣,诧异的看了李利一眼,疑惑的道:“兄长何出此言?”

这唱的是哪一出,白天还气势汹汹的一副要争夺家产的模样,晚上就来跟劳资上演兄弟情深的戏码了,这转变的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劳资还打算接下来夺了你们的兵权,让你们在家做一个闲散的富贵少爷呢。

“下午我听父亲说了一些关于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知道你也不容易,没帮上忙就算了,我不该再给你添乱。”李利一边烧着火纸一边道。

“父亲跟你说了什么?”李暹慢慢的眯起了双眼。

这些日子确实发生了不少事情,但并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能被人知道的,如果那个便宜父亲和你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那可就留不得你们了,得怪病暴毙还是意外掉井里,又或者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回了凉州老家,再也没人能找到你们,你们自己选一个。

并没有察觉到李暹微小变化的李利,开口道:“我听父亲说,叔父死的那晚,你剿灭谋害叔父的那伙贼人没多久,前院又发生了一起厮杀,第二天就传出了张绣和伍习也被贼人所害的消息。”

“可据父亲所说,郭汜和张济几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张绣和伍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张绣和伍习是死在你手上的吧。”

李暹低着头,没人看得清他此时脸上的表情,正准备将火纸投入火盆中的手微微一顿,片刻之后,捏着火纸的手指一点点松开,火纸慢慢的落入了火盆,不一会,便被熊熊燃烧的火苗吞噬。

“哦,还有呢,他还跟你说了什么?”李暹声音平淡,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李利将手中一沓火纸全部放入火盆,转过头,看着李暹道:“我明白你这么做的原因,郭汜和张济都死在了李府,无论他们是因为什么而死,张绣和伍习都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叔父还在倒也没什么,他们两个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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