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德米拉陷入长久的沉默。
莺儿觉得自己应该承担起活跃气氛的责任,眼前的女孩子看似寡言少语了些,动作却是一点不慢,利落的搬完了霓裳花,如此出力,理应表以谢意。
“你对香膏感兴趣吗?”
“香膏?”
“就是让自己的身上能带着好闻的香味的东西,可以增加魅力哦~特别是在有喜欢的人的情况下。”
闻言,柳德米拉出神的眼睛一下子变亮了,彻底展现出符合青春少女的姿态。
还真是好懂呢。
莺儿回以友善的笑容。
“这个香膏给你,虽然不是用最上品的霓裳花制作的,但单论香味算得上毫不逊色了。”
“用霓裳花制作?”
“对呀,华奕没和你说过吗?我做的香膏的主要原料就是霓裳花。”
眼前明显有喜欢的人的女孩子,意中人应该便是华奕吧?
那就厉害了,这是什么高端操作?疑似脚踏好几条船的华奕,竟然让喜欢他的女孩子过来送花?
就不担心人家发现了那足足有二十份的大订单,深刻感受到他的花心程度,产生负面情绪吗?
呃,自己算不算是说漏了嘴?
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稍微深入思考一番,便能猜到一整车的霓裳花的用途吧?
莺儿的心高高悬起,待看到柳德米拉流露出的并非气恼之类的情绪,而是惊喜后,顿时傻眼了。
“你……”
“原来华奕大人是想要让你做香膏呀,我就说嘛,为什么要送这么多花,嘻嘻。”
发现实际状况并非自己想象的那般,柳德米拉的心情骤然变得美好至极,眼见任务完成,担心喜悦之下透露出不该透露的东西的少女,马上道别离开,留下莺儿呆立原地,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如今是什么情况?
明显仰慕着华奕的女孩子,知道霓裳花用途后不但没有生气,反倒眉开眼笑?
她本来是怎么想的,以为华奕单纯的在给自己送花吗?
怀着如此误会,却仍然任劳任怨的过来了——嘶,华奕那家伙,莫非有着能将女孩子变成笨蛋的魔力?
第1605章 岩神是真能藏啊
柳德米拉先后产生了委屈和惊喜情绪,莺儿进一步认识到华奕的强大,而身处往生堂的胡桃,则单纯的陷入了烦恼之中。
“打造典仪器具的烛照级夜泊石、上品霓裳花所制的香膏,这些都收集好了,今天我再去定制专门的仪式用风筝,还有几样东西——涤尘铃在哪啊?翻遍了古书都找不到,就好像过去几次送仙典仪中的涤尘铃,是自己蹦出来的一样。”
胡桃几乎彻夜未眠的翻阅着典籍,绞尽脑汁的回想着自己掌握的知识。
在送仙典仪,自己的专业领域中遇到了问题,实在有损往生堂堂主的声誉。
然而直到黑夜退却,白昼降临,直到室内不再需要烛光照明,胡桃都没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看来只能求助信息来源更为广泛的七星了。
可七星正忙于璃月事务,根本脱不开身的样子,自顾自的跑过去询问涤尘铃的下落,应该无法得到有用的答案。
胡桃也不认为七星在典仪方面知晓的比自己多,求助只是尽可能的拓展信息范围而已。
记得华奕和七星中的两位有联系,让他帮忙找涤尘铃的下落,大概和直接找七星差不多。
派人传个口信好了,自己亲自过去求助的话,总觉得有点丢脸,毕竟是往生堂堂主在葬仪方面出现了知识面的匮乏呢。
“涤尘铃……”
十数分钟后,华奕听着往生堂来的仪馆的言语,陷入沉吟。
仪馆进一步介绍着。
“是的。此物据说是专门为仙人准备的法铃,其音玲珑振振,回荡久长不散,能够涤净凡尘。可惜涤尘铃如今下落不明,胡堂主一时间没什么头绪,如果您有自己的渠道,可否帮忙寻找些线索?当然,这并非要求,胡堂主有言,她一定会办好送仙典仪。”
“即便只是一名刚刚来到璃月不久的过客,我也明白送仙典仪关系重大,会尽量寻找涤尘铃的,还有其他什么特征吗?比如说样式、大小,材质。”
“这个……抱歉,再没有更加详细的信息了。”
“好,辛苦你了,将我的回复带给胡桃吧。”
“是!”
站的笔直的仪馆躬身一礼,而后突然察觉到不对。
自己怎么完全是一副面对上司的样子?
哪怕眼前的这位是堂主的朋友,此刻最为明确的身份依旧是往生堂的客人,可自己的心情却莫名其妙的变得紧张起来。
总感觉华奕认真起来时,隐隐透着一种威严,比胡堂主更甚。
仪馆满腹疑问,姑且将问题的答案归结为和胡堂主做朋友的人注定会有些不同,匆匆返回往生堂汇报消息。
华奕这边,与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荧,清晨之后便带着派蒙又跑到万民堂去了,继续找香菱切磋厨艺。
半是为了了解璃月的美食,半是为了给华奕留下随意行动的余地。
派蒙对此毫无意见,昨天她跟着荧从万民堂回来,可是吃饱喝足了的,今天又能吃到丰盛的料理,她才不会拒绝。
可惜,华奕发现自己没办法悠闲的行动。
如果仪馆详细诉说涤尘铃的形状构造,或者直言是“岩王帝君创造了它”,靠着强大的感知力,以及通过那条坠落在玉京台的龙身对岩神气息的认知,只要涤尘铃在璃月港,华奕花不了太多时间便能找出来。
实在不行,直接复现[理]之权柄,临时造一个就好了。
然而仪馆关于涤尘铃的描述粗略至极,华奕只能尝试向那些可能知晓的人了解。
或许该去找那位以老妪形象生活在璃月港的仙人。
至于岩神摩拉克斯,如今无论是璃月七星还是众仙,都没有岩神的准确消息。
昨天华奕与一名普通愚人众联络,让其传达自己的需要,安排人手运送霓裳花的时候,顺便问了问[女士]的状况。
普通愚人众当然无法准确的知晓[女士]的行动细节,但至少清楚她露面时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