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希儿”不小心透露机密，普通女武神们很快七嘴八舌的交谈起来，交换着自己获知的情报或八卦。

“你们知道吗？学园里有一家饮料摊位，店长小姐是在第三次崩坏世界对抗崩坏的长空市守备队成员，在舰长大人还不是舰长大人的时候，便和他并肩作战过。”

“我知道我知道！上次去摊位买饮料时，还看到琥珀大人在那里和店长小姐说话，或者应该叫店长前辈？好像提到了大作战

什么的，肯定是重要的事宜，我没偷听。”

“真好呀，那么早就和舰长大人一起战斗，呜呜呜，为什么我不是长空市人？否则不说是消灭超大型崩坏兽，靠着人工圣痕和月之环，百米以内的崩坏兽我还是能应付的。”

“笨蛋，那时候根本没有月之环，旧版本人工圣痕也充满弊端。”。

第2922章 薇塔与阿波尼亚

关于华奕的故事，不是一时半刻，通过只言片语能说完的。

而舰长大人的故事又衍生出更多的故事，有太多太多的人受到他的影响，本该终结的命运得到延续，继续谱写被华奕的色彩沾染的人生。

学园岛另一角，那些普通女武神口中的饮料摊位上，薇塔啜着吸管，品尝据说深受德丽莎学园长喜爱的苦瓜汁。

她在刚来到崩坏世界时就见过德丽莎了，会议室里一群女孩子中身高最矮的那个，座椅气压杆升到最大限度，需要跳起来才能坐上去，不知道的以是家小孩子。

所谓人不可貌相，那位可爱的宛如洋娃娃的女孩儿，正是崩坏世界三极之一，圣芙蕾雅学园的学园长大人，据说还与天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德丽莎是前主教的孙女，而圣芙蕾雅学园前身是天命极东支部，明明和逆熵差不了多少，当时的天命却并未采取清理叛徒的铁血态度，反倒提供了许多支持……

与娑断开联系后，薇塔便失去了全知之眼，在有限的时间内无法依靠正常渠727道了解崩坏世界的所有信息，不确定德丽莎具体的身份背景，不确定本来应该属于明面上唯一合法继承人的天命前主教孙女，为什么会自立门户。

可以确定的是，苦瓜汁是真苦啊。

在新家好好睡了一觉，享受着没有任何使命的自由，走出家门，随意闲逛，薇塔并不是听说了这家摊位的店长小姐和华奕有交集才过来的，硬要算起来，整个学园岛有多少人和舰长大人没交集？

她就是毫无目的性的买了杯感到好奇的饮品而已，谁曾想小小的饮料店里，赫然便有一个让薇塔感到神秘危险的存在。

黑白色的修女服，身材无比完美，棕发蓝瞳的成熟美艳大姐姐。

似是察觉到薇塔的警惕，原本在品尝新款果蔬汁，好喝的话准备买回去给格蕾修尝尝的修女回眸。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明明是剔透的蓝，像宝石、天空与海洋，美的惊心动魄。

它并未睁开到最大，显露太多情绪，仅仅是眉眼低垂，普通的注视而已，可在那样的目光下，薇塔却产生了一种既视感。

这是——全知之眼？！

“抱歉，我让你感到困扰了吗？”

修女小姐用温柔到仿佛母亲对待婴孩的语调，柔声开口。

一点也不强硬的语句里仿佛蕴含魔力，春风拂面，令人觉得极度舒适。

但正因为这种绝对不正常的体会，薇塔神情骤变，从原本慵懒品尝苦瓜汁的状态，一下子绷紧身体。

有问题，对方绝对有问题。

这是什么力量？！

阿波尼亚站起身，行至薇塔面前。

“那位量子之海的深渊，娑所具备的全知之眼，似乎与苏的天慧之眼有些共通之处，而我是和苏一样的精神感知型融合战士，比他更加擅长特定领域，让你感到不适了吗？”

当然。

全知之眼是娑的权柄，薇塔此前的人生一直在当代理人，作为创世神掌间的一粒尘埃，对娑的力量无比信服，亦无比忌惮，此刻蓦的在学园岛上体会到类似被全知之眼注视的感觉，她差点以为量子之海的深渊潜入崩坏世界中来了。

站在榨汁机旁边榨取果汁的店员小姐眨巴两下眼睛，继续旁观，并不觉得阿波尼亚大人会伤害自己的顾客。

修女小姐虽然透着神秘圣洁，甚至可以说是充满神性的气质，但言行举止没有一点居高临下，对大家可是超级温柔的。

尤其是她还能看出谁的身体或精神健康有问题，针对性的提出建议，之前三大组织进行女武神阶段性考核，有不少女孩子便求助阿波尼亚姐姐，把她当成心理医生，寻求安慰与鼓励，调整紧张心态。

而只要修女说出那个字，无论焦虑到何种地步，都会一下子变得轻松。

“[请]，放松一点。自从五万年前，命运的丝线被爱莉希雅斩断，我便难以窥探世界的未来，但也留下了些许能力。此刻，我并未看到有任何灰暗的丝线化作樊笼，将你包裹，来自娑的枷锁，夺取你自由的鸩毒，无法涉及此世。”

是的，量子之海的深渊不过是终焉之茧的模仿者，并未壮大到足够地步的赝品，一直对太阳系第三行星保持距离，不可能主动跑过来。

而华奕展现出的力量，那隔着无尽空间斩断娑之权柄化为己用的恐怖手段，必定导致量子之海的深渊眼中，崩坏世界的危险性再度拔高。

可现在的问题不是娑，而是眼前的这个修女。

感受到随着“请”这一字眼吐出，自己原本做好了应对准备，随时可以进入战斗状态的身体与精神不受控的瞬间放松，薇塔怀着诡异的轻松平静如临大敌，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对方身份。

“逐火英桀第三位，[戒律]的阿波尼亚？”

“你好，薇塔。”

戒律，戒为止恶，律即必遵之法。

既然方才自己没能第一时间防御住对方言语中蕴含的力量，一旦阿波尼亚真正动用戒律的力量，自己也大概率变得身不由己。

什么成熟美艳温柔大姐姐，在薇塔的视角里，现在就是个手握足以限制自己的镣铐的家伙，展示了这方面的力量，然后用温柔的表情，温柔的语气，说着“你是安全的”。

这到底是安慰还是示威？

我不安全，在你面前很没有安全感！

察觉到薇塔表现出的警惕与戒备，阿波尼亚面露歉意。

她现在的语调、神情与接触学园岛的在读学生和普通女武神时没有太大分别，但对方反应激烈。

因为一般人，哪怕是对抗崩坏的一般战士也无法察觉到阿波尼亚的力量有多么可怕，所以不会产生警觉？

并未纠结问题的答案，修女小姐在薇塔身边坐下。。

第2923章 找华奕试试

薇塔初来乍到，需要相当一段时间了解崩坏世界的人事物，但那些本就居住在崩坏世界的人们，如阿波尼亚，则可以较为迅速的探明盐雪圣城世界泡发生的种种。

娑的代理人，从诞生以来便身不由己的践行着使命，没有选择过程与余地，尝试获得普通人再熟悉不过的自由，便需要她拼尽全力，赌上一切。

何其相像。

五万年前，缠络的命运丝线牵引生命，捆缚着未来，将每一个瞬间都标记得分外清晰，阿波尼亚不就在以戒律定下规束，试着脱离既定的轨迹么。

然而命运总在难以预测的瞬间反转，她举毕生之力撼动那轻如飞絮的丝线，偏偏愈缠则愈紧，愈理则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