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怎么又到公式环节啦？

李素裳刚刚还沉迷学习不可自拔的势头，顿~时泄没了。

“小玄老师，能不能用刚刚的方法讲解公式-啊？”

“不能。基本的历史事件还可以稍加修饰，你先记住修仙版的文明发展史，等到完全熟悉现代用词，再用正常的词句复述即可，但公式不一样，绝对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修改任何符号。”

“呜呜呜……”

“所以说，为什么会觉得现代科学知识难记呢？剑心诀才是最难记的吧？一段稀奇古怪、莫名其妙的音节，足有四百多个音，还不能用文字记载，本身也并无具体含义，只是背诵、默念与聆听它时能够炼心，你可以准确的记住剑心诀，却记不住这些能够写在纸上的知识？”

“因为剑心诀只需要背，数学、物理和化学公式还要用来做题嘛。”

弱弱的辩解了一句，知道自己逃不过，李素裳老老实实开始记笔记。

趁着她安静学习的功夫，讲了好一会儿课的苍玄之书抱着特制小瓶子，用吸管喝果汁解渴，而后想起了什么，低声询问武装人偶小伙伴。

“我对逐火英桀的事情了解的不太多，格蕾修一直是小孩子模样，每天都将大量时间用于画画，以前在往世乐土，梅比乌斯、维尔薇她们教过格蕾修科学知识吗？”

“没有哦。”

妖精爱莉摇着头。

“成熟的我和她的朋友们都觉得自己变成了数据体，或是为往事伤心，或是为前文明的落幕感到消沉，亦或者在为某一个目标实验，生活方面和正常时候区别颇大，单单不能离开往世乐土的限制就很让人灰心丧气啦——是不是应该去和可爱的人类说一下，让格蕾修也来大讲堂上课？小孩子就是应该上学嘛。”

“等等。”

与阿赖耶、爱酱一样，依靠巨量计算力维护着三大组织内部网络安全的圣剑小幽，不经意间发现了摄像头传来的特殊画面。

“薇塔，那位娑的代理人遇到格蕾修了，表情很震惊，莫非她们认识？”

“啊？”

“格蕾修也在看着薇塔，不像是认得对方的样子，这是什么情况？薇塔以前又没来过崩坏世界，不应该认识小画家呀，难不成是格蕾修的本体……”

圣芙蕾雅学园一角，薇塔花费几天时间好好了解了一番太阳系第三行星的情况，越是探究两个文明纪元人类对抗崩坏的历史，便越是明白崩坏的可怕，而给前文明带来诸多改变，可以说一力打造出如今的稳定局势的华奕，显然已经强的超出了认知，其人格魅力更是薇塔生平仅见。

难怪律者都加入了人类阵营，难怪立场不尽相同的三大组织会一起归入他麾下，难怪学园岛维持着一种和谐又稍显微妙的氛围。

正当薇塔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散步，消化着这些天汲取的海量信息之时，碰到了抱着画板写生的格蕾修，顿时僵在原地。

发色、眉眼，不能说是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虽然无法对比两人的眼睛，而且她们处于不同的成长阶段，一个已经成了大姐姐，一个还是小妹妹，但见多识广的量子之海深渊代理人，迅速发现了格蕾修的本质。

意识映射后的产物。

三大组织数据库的记录与娑过去的一些布置终于完全串连起来，量子之海的深渊曾经的某些作为，可能招惹了所有逐火英桀！

这一瞬间，薇塔想了很多。

她明白必须做出选择了，理应向胡狼学习，果断弃暗投明，立场鲜明的主动加入三大组织阵营，否则若是继续观望，等到千界一乘实验基地完成技术迭代，先一步找到太阳系边界的那处地方，自己不但难以再拿出有价值的情报，还会被打上隐瞒不报、居心叵测的标签。

华奕是真的什么都做得到，薇塔可以确定，只要他想，完全能施展手段，把自己变成比效命于娑时更忠诚的傀儡，随意摆弄。

[意识]、[支配]、[侵蚀]……

“小画家，我不打扰你画画了，我先走了哈。”

薇塔用尽量友善，但仍旧难掩僵硬的脸色和格蕾修打了个招呼，而后脚步匆匆，向着特定的方向离开口。。

第2974章 要被逐火英桀盯上了

“尊敬的舰长大人，下午好！”

人类领袖的办公室门口，薇塔手拿小吃托盘，站的端端正正向华奕行礼致意。

“舰长肚子饿了吗？我烤了些饼干，刚刚出炉的，还冒着热气呢。”

从神情到语气，乃至一些动作细节，无不透露着讨好之意。

在盐雪圣城欺骗了多位女武神，于娑远程打击能量通路时献身，连雪狼小队都差点被她感动的落泪的坏女人，此刻仿佛洗心革面了，满是人畜无害的纯良感。

“请坐。”

华奕已经将今日份的工作大致处理完，本来思考着正在推进的各大项目的后续安排，见到薇塔登门拜访，言行举止风格与过去相差甚远，仅仅是挑了挑眉头，便示意她在办公桌前坐下。

拿起一块饼干放到嘴巴里咀嚼，任由温热的奶香味在口腔蔓延，舰长大人注意到，薇塔从进门开始就小心翼翼的打量自己的神情，等待评价。

“挺好吃的。”

“哦……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无事献殷勤，很可疑呢。按理来说以你的行事风格，应该不会在圣芙蕾雅学园里闯祸，甚至那些在读学生和实习女武神见到学园岛多了一位这样漂亮，气质还与其她女武神大人有所差别的姐姐，不少人理应成为你的小粉丝，让我猜猜——”

身为人类领袖，华奕当然有权限调用学园岛上的所有监控设备，探究薇塔这些天的所有作为。

甚至不用这么麻烦，他动用意识权能侵入眼前这位俘虏小姐的脑海里，便能将她的行为与想法一同读取。

但温和的舰长大人并未那么做，给予了薇塔在合理范围内的自由。

饶是如此，只要通过薇塔的反应进行推测，配合自己掌握的信息，也能轻松的还原事实。

“你遇到格蕾修了？”

“咕……舰、舰长大人果然慧眼如炬。”

“格蕾修能够看到人们关乎本质的颜色，是心理状态、情绪波动、过去的经历与未来可能的发展等因素共同构成的色彩，早在盐雪圣城，我就发现你身上沾染着格蕾修的颜色，而且存留的时间点挺早的。”

“我坦白，我全部坦白！”

华奕关于颜色的说法让薇塔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果然是极度异常的存在，融合战士的能力也好，律者的权能也罢，仿佛任何力量只要出现在其眼前，便相当于一本仍由参考学习的教科书，最后都会被舰长所掌握。

确定华奕早在一开始就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异样色彩，并从中获得信息，薇塔根本来不及为自己当时在他面前的无意义伪装产生心情波动，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执行方舟计划的格蕾修在星际航行途中，收到了被娑当成牧场的星球求救信号，登上格林星、艾丝星和达克星，也是在那时候，娑决定将她捕获，从而获得方舟的技术，完成自己重建弗楼沙文明的计划。”

“看来当年先行者们与方舟失联的时间点，就是娑动手前后？”

“应、应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