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鸦雀无声，仿佛落针可闻。

众人沉默，是啊，什么时候海军杀海贼也是一种错了呢。

战国不知道怎么回话，只能沉默。

海军，不该是这个样子啊。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训练了。”

巴克斯想抓紧时间训练，他现在的实力太弱了，顶上战争也快开始了，他没有时间浪费了。

“请等一下，我能听听你的正义吗？”

战国请求道，像巴克斯这样偏执的人，他的信仰一定是无比坚定的。

“可笑，与其整天说着的正义，还不如去救治那些被迫害的平民。”

巴克斯面无表情地扫视着办公室的海军高层。

一个整天摸鱼，做着演员，一个骑着自行车，天天除了睡觉就是保护一个小萝莉，一个把两个孙子都培养成海贼，天天回东海……

“等你们看到了那些被屠灭后的平凡小村，等你们看到那些普通人临死前的不甘，等你们看到那些平民苦不堪言的生活，再来谈正义吧。“

巴克斯摔门离去，不管他们接下来怎么想，怎么做，都跟他没有关系。

反正只要自己够强就行了。

所以他没有时间浪费了。

办公室里，战国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巴克斯的话像一根刺一般狠狠扎进自己的心脏。

“你们先回去吧，会议结束了。”

战国无力地说道。

“刚刚那位小哥好暴躁呢，真是好可怕呢，战国桑，那我就先走了。”

“啊拉拉，我也要去睡觉了呢。”

……

三大将离去，卡普担忧地看着他的老战友，他从没有看到战国这副模样。

“战国，那个小鬼什么都不懂，别放在心上。”

鹤中将皱了皱眉，“那个小鬼应该是被海贼屠杀中的幸存者，思想有些偏激，这样的话可不能委以重任啊。”

……

泽法没有说话，他沉默着出了门。

他一直都反对七武海制度，这样的海军也有些让人厌烦。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了两瓶雪莉酒，对正准备训练的巴克斯说。“小子，陪我去喝一杯吧。”

两人到了海边，凉爽的海风吹皱了海面，海浪拍打着岸边，浪花朵朵。

“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啊。”

泽法感慨着，喝了一口手中的雪莉酒。

“泽法老师，您有什么事吗？”

巴克斯问道。

“今天，你对现在的海军失望吗？”

巴克斯点了点头。

“希望你不要怪战国，他也不容易，为了你这一件事，他也承受了不少的压力。”

巴克斯撇了撇嘴，“我才没有功夫搭理他，我还要训练呢。”

泽法笑了起来。

“你以后都不准备给海贼留活口吗？”

巴克斯闭口不谈，他不想跟泽法争论这些。

毕竟，他很尊重泽法，不想因为这些就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产生隔阂。

泽法可是不杀大将啊，自己可是准备要把所有的海贼都宰了。

“不用担心，我不会和你争论这些的。”

“自从我的妻子和孩子被海贼杀死后，我就不信奉不杀了。”

“我终于知道以前的自己是多么幼稚了，我所信仰的正义，也早已破烂不堪了。”

泽法不停地向向嘴里灌酒，眼中满是迷茫和思念。

巴克斯看着身旁这个饱经风霜的老人，不知如何安慰。

有些事情，是无法释怀的。

你可以找一些事情麻痹自己，可是，每当夜深人静时，那些压抑的痛苦会让你彻夜难眠。

“正义生病了啊。”

“现在的海军，大部分都在迷茫着，他们的初衷和许下的诺言早已被现实磨灭了，相信你也看到青雉和黄猿。他们都曾是我的学生。”

泽法顿了顿，喝了口酒，继续说道。

“青雉因为奥哈拉事件，燃烧的正义变成了懒散的正义，黄猿则是模棱两可的正义，赤犬是非常极端，为了消灭海贼连平民都不会放过。”

泽法忽然有一种挫败感，毫无疑问，他是一个失败的老师。

“怪我没有教好他们，我只教给他们如何变强的方法，但是没有教会他们坚定自己的信仰。”

泽法叹了一口气，他的人生充满大写的失败。

“实不相瞒，其实我原本准备退出海军的，因为我发现，现在的海军终结不了大海贼时代。”

巴克斯目瞪口呆，原来泽法早就有了这种想法。

“海军有着世界政府的束缚注定会失败的。”

“只有毁掉One piece，海贼才会永远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