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角落里的麦克翘着腿,观察着他们的表情,摊开手说道:“我们至始至终不愿把事情的起因归落到罗素·柯里昂身上,为什么?你们害怕他,恐惧他吗?”
桑尼抬头看着他,想开口讲话却不知该说什么,其余人包括汤姆皆是无言。
麦克真切的戳中了他们的心窝,确实害怕罗素·柯里昂,不是因为他和维托的关系,而是因为罗素是西西里的教父!
这意味着罗素拥有的权利是他们无法想象的,克莱门扎和泰西欧以及他们的属下,在西西里都有亲人……
难道要把罪魁祸首的帽子扣到西西里教父头上吗?
那让他们的亲人如何在西西里继续生活?恐怕要被唾沫淹死。
“罗素来纽约是为了什么?桑尼。”
桑尼抬头道:“父亲说他是来找人的。”
“所以他是来找索拉索的,我们得到的情报和罗素所说大致相同,他没有骗人。但我不相信这一切的事情都是自然形成发生的,这背后是否有他的操控?”
汤姆靠在窗户旁,听闻此言,张嘴说道:“教父被暗杀不是他操控的,前些天我听到教父和他在通电话,他们聊了很多。具体内容没听清,但我可以肯定他不会指使属下暗杀教父。”
克莱门扎点头:“是的,袭击教父的杀手是两个新手,他们枪枪打中了身躯,但没有击中要害,而且以往了弗雷迪。如果是罗素的人,肯定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泰西欧补充:“我们的人也不会。”
不知何时,麦克手里多了支香烟,他胳膊搭在沙发扶手上,冷静分析道:“既然罗素来纽约是找索拉索的,那么索拉索就不需要我们照顾了。但塔塔利亚家族的布鲁诺死了,菲利普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
第154章 市长求见问诊,黑手党的战争
屋内众人侧目倾听麦克的分析,起初他们并没在意,但麦克的话语一直在点子上,让他们不得不重视起来。
麦克在医院门口挨了马克一拳,又亲眼见到马克被击毙,内心受到了严重打击,这摧毁了他的三观,更让他重新审视了美利坚这个国度。
似乎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美好,有钱人想发设法享乐,普通人只能在底层挣扎,幻想幸运女神眷顾迎来翻身日。
麦克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非常可笑,每次在脑海里冒出来,他都能感受到周围人对他无知的嘲笑。
“我们要做好开战的准备,最迟明天中午,塔塔利亚家族就会有动作。科菲特死了不是件小事,正客们会施压的……而关键在于卢卡在何处。”
“塔塔利亚会找到卢卡,并且活捉他,以他为突破口一举打垮我们家。”
桑尼歪头疑问:“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到卢卡?”
“不,我们不找卢卡,哪怕塔塔利亚找到了卢卡,他们也问不出什么,能和卢卡沟通的人除了父亲,我没见过第二个。”
桑尼说:“我见过,罗素能和他无障碍沟通。”
“是的!”克莱门扎点头。
麦克皱起眉头,不知怎么地只要有人提起罗素,他的心就会跟着乱,那是恐惧吗?不,或许那是向往、是目标!
“除此之外我们要防备索拉索的突袭,现在没有布其奇奥家族做担保,就不要想着谈判了。汤姆,家族的生意若是停下来,我们有富余的资金撑起这场战争吗?”
“可以,但我们会损失很多。”
麦克果断道:“失去的以后可以拿回来。桑尼,下令吧。”
桑尼摊手:“你都说完了,我下哪门子令。各自准备吧,只有一条不要把战火引到家人身上,希望塔塔利亚遵守规则!”
泰西欧道:“他们不遵守规则的后果就是被全美的黑手党追杀,罗素也不会放过他们。”
众人相视而望,缓缓点头。
破晓之时,桑尼得到了索拉索的死讯,他立刻找到汤姆和克莱门扎商讨,最终认定是罗素做的,也只有他才会做的这么干净,就连食品厂的值班工人和老板都失踪了,现场更是没有一丝线索。
索拉索的死并不是好消息,因为塔塔利亚家族已经挥开膀子开战了。
凌晨两点多钟,柯里昂旗下的私人彩票站被大火烧毁。半小时后,三间地下赌场被扔了炸弹,当场炸死六人,炸伤数十人……
由于克莱门扎和泰西欧调动钮扣人的时间太晚,在他们集结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半,明显失了先机。不过克莱门扎指挥得当,派人去宰了塔塔利亚家族的两个家族成员,
黑手党的战争就此开始,于初阳隐现之时,克莱门扎找到了叛徒保利的藏身之所,由洛可·兰坡化身刽子手做掉了保利!
当时保利是死在藏身的地下室之中,且身边没有其他人,原因是塔塔利亚家族的人也在找他,因为他知道柯里昂家族的一些安全屋。
但不止是保利良心发现,还是另有原由,他并未把这些安全屋地点告与塔塔利亚。
洛可·兰坡是个退役军人,曾在北非战场与隆美尔统领的德国王牌师沙漠之狐交火,也因此负伤跛了一只脚。
却被克莱门扎看重,通过考验之后,发现他是个办事可靠,精明,善于解决麻烦的人才。
也正因为维托被袭击,保利的叛变,才有兰坡的出头之日……
随后几日,兰坡先后做掉了塔塔利亚家族产业的五位高管,然后他就消声灭迹了,原因是桑尼接受了麦克的建议,找个生面孔去查找菲利普的下落。
麦克说:“想结束这场战争,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做掉敌人的指挥官,只要菲利普死了,塔塔利亚家族就不会存在了。”
每个家族都有个灵魂人物,柯里昂家族是维托,塔塔利亚家族是菲利普。
报纸上满是铺天盖地的黑手党交战消息,这帮写稿件的人好像就是黑手党成员,写的非常具体仔细,就连某个被杀死的小头目,具体是怎么死的,他们都写的清清楚楚。
纽约警方也忙坏了,报警接连不断,出警却一无所获。
那些黑手党就如同钻地鼠,听到警报声就钻入地下消失不见了,枪声也随之停了,等他们离开后,枪声又再次响了起来。
搞得纽约警局的局长身心疲惫,每晚都睡不着觉,上面的压力,以及民众的声讨,让他坐下之位仿佛生了钢钉,扎得他怎么坐着都难受。
这些时日,罗素每天都会看报纸,瞅着上面的消息,由衷为维托感到高兴,因为塔塔利亚家族死伤很重,而柯里昂家几乎没有核心成员死亡,死的大多数都是钮扣人。
他没想掺和这种事,但纽约许多正客很慌,聚在一块讨论着该如何阻止暴力事件的发生,然而根本没讨论出个结果。
最终,刚上任没几天的纽约市长威廉·德怀尔联络上了前任市长菲奥雷洛,在他的提醒下德怀尔亲自来到半岛庄园,拜访了罗素·柯里昂。
德怀尔确实倒霉,因为在菲奥雷洛即将卸任的最后几日就发生了暴力事件,但是直到1月初才正式爆发,促使刚上任的德怀尔毫无头绪,因为在任的各个正客都充作哑巴,一点建议都不给。
当然,这也是聪明人的做法。一旦采用某人的建议,若是失败了,可是要背锅的,搞不好还要搭上正治生涯,谁敢赌?
此刻,德怀尔坐在书房里,他态度很不错姿态放得很低,想坐在罗素书桌对面的问诊席上,显然是得到了菲奥雷洛的指点。
但罗素拒绝了,既然德怀尔尊重他,那他也会给些优待。
“尝尝西西里的香烟。”
“谢谢,柯里昂先生。”
德怀尔接过香烟道:“市正里有些人都在抽这种香烟,但他们都没有给我品尝过。”
罗素笑说:“等你离开时给你拿一些,这样你就能和他们一块品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