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时候听上去越是肉麻,越是油腻的话,反倒能在气氛合适的时候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追女孩本身最重要的就是带给她情绪上的刺激,不管那情绪是好是坏,实际上都无所谓,即便你带给她的都是坏情绪,她的理性告诉她应该远离你,可你只要在坏情绪里夹杂几次好的情绪,反反复复的便会让人上瘾。
江离的眼神稍稍有些恍惚,他的嘴角挂着一抹微微自嘲的笑容,将视线看向了窗外的雨,雨快要停了。
白笙吃完了鸡翅。
江离指了指他自己的嘴角,白笙迟疑了片刻,接着歪了歪脑袋,困惑的诶了一声。
“嘴角有油渍。”江离无奈的提醒道。
白笙喔了一声,明白过来,拿着江离先前给她的手帕擦了擦嘴角,接着她攥住了手帕,小声说,“我回去把手帕洗干净了,还给江离师兄。”
“好。”
江离站起身,拿起桌边的油纸伞。
“雨停了,我送你一程吧。”
第27节 第二十七章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雨后的空气湿润清新。
江离为白笙撑起了伞,他一路送白笙到隐剑峰山下,两人踏过了青石台阶,白笙的怀里还抱着一盒桃酥,是江离让她带上的。
这一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准确来说,还是因为江离并没有说些什么,所以白笙也不知所言,她轻轻咬着嘴唇,直到江离将其送到了山脚下,江离把伞递给她。
“那江离师兄呢?”
“恰好刚才练剑出了一身汗,回去也该沐浴了。”江离把伞交给白笙以后,便转过了身,并未做过多的言语,白笙握紧手上的伞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她和江离之间总有些距离。
那么又真正有谁走进过他的世界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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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回到竹楼里,洗了个澡,接着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大白慵懒的躺在椅子上,正舔着爪子,这家伙每天除了睡就是吃,江离很好奇,猫猫会不会觉得孤独?
他坐在了椅子上,继续用心钻研符纸与阵盘。
他已经很久不再练剑,不练剑并非因为剑心荒废,只是因为练剑已然变得无趣起来,所以他选择了绘制符纸与阵盘,实际上到现在他都没有买过用于真正使用这两项技艺的材料。
或许买那些材料,每日亲手绘制的符纸与阵盘,都足以让他赚很大一笔灵石,可他并不缺少灵石,灵石的多少对他来说没有意义。
他整日坐在这里捣鼓着这些目前还毫无意义的东西,就只是为了打发时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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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江离的安静时光被人打破。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月白色旗袍的女人。
她还未敲门,大白便已经很欢快的从椅子上蹭一下跳起来,来到门边,跳的高高的给月姬给了门,接着月姬走到了江离的房间里,俯下身轻轻摸了摸大白的脑袋。
然后她拿出了给大白准备的白斩鸡,大白开心的抱着和它差不多的鸡开始啃了起来。
月姬转头看向江离,却见江离并未抬头,而是在认真的绘制一张符纸,她想凑近些看,却又害怕打扰到他,于是他噤声许久,直到江离完成了最后一笔。
那张单纯只用灵气构建的符纸成型,可就那么一瞬,月姬的瞳孔微微一缩,一时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整日在屋子里画的……是这张符?”
江离转过头,“怎么了?”
他绘制的就叫雷爆符,听上去是个很烂大街,很弱鸡的名字,但这张符纸属于地品,绘制这张符纸所需要的材料是一千灵石,而如果能够绘制成功,则可以将其卖到三千灵石。
但江离……是没有用任何材料的,他单纯只是用灵气来模拟各种材料的功效,这份工艺与细腻的程度,就跟他仅仅用一棵青菜就做出了一整桌的满汉全席,是一个道理。
尤其令人匪夷所思。
“原来你这几年藏拙都是在做这个。”月姬幽幽说道。
可江离却只是摇头,“我没有藏拙。”
“嗯哼?”
江离的椅子是可以旋转的,这把椅子是他自己做的,他带着椅子一并转过来,面对着月姬,“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你这些年在隐剑峰的排名还不算藏拙吗?”
江离想了想,“你这么想也行。”
“你又这样。”月姬不满的抬起小腿踢了江离一下。
她认识江离很多年,早早就知道江离是个什么样的混蛋,但即便和他认识了这么多年,她也总有一种和江离的疏离感在里面,并非是她疏离江离,而是江离疏离她,倒也并非只疏离她。
他似乎无意识的在和每个人都建立一道屏障,无论是谁都没法越过这道防线来看到他心中所想,而大多数时候他又懒于解释,想和他真正好好相处,就只能靠猜,但你若是问,他也愿意说。
既然月姬问了,那江离自然要说。
“剑修都讲究剑心通明,都想做剑道第一,即便是知道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好歹也有个努力的目标,可我要是稍微动些真格,那他们便自知这辈子再也无法触及到剑道顶峰,自此剑心不稳,心中所修剑道,便很容易就自然而然的崩溃了。”
“所以你在隐剑峰大比上都是敷衍了事?”
江离点点头,“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