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1 / 2)

“哪用得着隐胥剑?”

“你已经勉强能获得隐胥剑认可,既然能用那为何不用,我还让秦长老给你炼制了一颗登阶丹,明日论剑,绝不可出半分纰漏!”

钱庭生脸上的傲慢不曾消减半分,听见这些话反倒他愈发烦躁,可却又没法忤逆钱不匀的意思,只好不耐烦的点头,“知道了,到时候若是需要的时候,我会吃下的。”

他将钱不匀递给他的那颗丹药手下,而钱不匀也在此刻,将放置于他剑窍之中的隐胥剑取出,这是隐剑派的传承灵剑,只有历代隐剑派的传承人可以使用。

交代完了这些事,钱不匀心底的不安才渐渐消减下去,可他心底还是莫名的有几分不安,他回忆着那天江离对上穆戈之时,出的那一剑,总觉得江离的表情云淡风轻,似乎并无任何获胜的喜悦,仿佛他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

钱不匀又厉声交代了几句,钱庭生都一一答应了下来,钱不匀这才放心离开,而钱庭生握住了那把隐胥剑,在月光下挥动了几个招式,眼眸变得愈来愈阴冷起来。

“明日你们便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隐剑峰第。”

他受够了。

第81节 第八十章 我只出一剑

次日清晨。

论剑的时间被定在了早晨,于是江离难得起了个大早,他听见窗外雨声潺潺,打开门,门外细雨飘零,空气中有着弥漫的水汽。

大白喵呜了一声,江离戳了戳它脑袋,“要不要去看我论剑?”

大白慵懒的舔了舔爪子,一声不吭,那意思就是懒的去了,猫总是这么懒,江离只好换了一身崭新的白衣,撑起了一把竹伞,朝着隐剑峰峰顶走去。

…………………………

隐剑峰峰顶。

此刻的隐剑峰峰顶尤其热闹,一大早便聚集了不少弟子,隐剑派和养剑派的弟子都来了,论剑台下站的满满当当,而钱庭生此刻正坐在椅子上,一身黑衣,一把古朴长剑被他背在身后。

钱庭生平日里在隐剑派名声倒也不坏,毕竟他是隐剑峰大师兄,平日里也不会无端做些什么惹人生厌的事情,不少隐剑派弟子都以他为目标修行,尽管他们都很清楚,真正想要追逐他的步伐,是件遥遥无期的事情。

他出生起便有更好的资源,有绝佳的天赋,有最好的师尊教导,即便你练剑再努力,又如何能比的上人家呢?怕的永远都不是天才,而是天才比你拥有更好的资源,还比你更加努力。

但江离却是突然杀出来的黑马,这几次论剑的表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毫无背景,一路修行至此,能够到达如此地步,在许多人看来已是尤其不易。

有不少人都认出了,他背后背着的那把是隐胥剑。

隐胥剑是隐剑派的传承之剑,天阶中品,若不是剑锋处有一处极小的缺损,这把剑应该是天阶上品的,想要使用这把剑需要获得剑身内的剑灵承认,而此刻钱庭生能将其背在身后,就说明他已经获得了承认。

他会是下一个隐剑派门主。

不少弟子艳羡的望着那把剑,天阶灵剑可以说是许多修士终其一生的目标,若是这辈子能拥有一把那般锋利的灵剑,将是件多么快意的事情。

但想要靠自己获得这么一把剑,难如登天。

钱庭生已经在此地等了两炷香的时间,他没有撑伞,也并没有一滴雨珠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表情很静默,眉宇间有自然流露出的傲气。

今日的论剑对他来说,就如同过去每一次论剑一样,他出剑后便会在十招内找到对手破绽,五十招,不,或许三十招,他就能取胜。

令钱庭生的眼眸有所波澜的,是从山下走来的那个红裙女子。

她偏爱红色,总是一身红裙似火,又宛若热烈盛放的芍药花,她总是人群中最耀眼,最夺目的那个,一颦一笑间总是不自觉勾动人的心弦,让人在脑海中浮想翩翩。

今日的月姬打扮的很精致,一身红色宫裙并未露出多少肌肤,不过露出些许锁骨与半截足踝,却让许多人为之愣神。

月姬的到来让这群隐剑峰的弟子变得更加热闹起来,可这般还不止,片刻过后,一身冰蓝色衣裙的慕冰凝,与一身白色衣裙的白笙共同撑着一把竹伞,于雨中缓缓走来。

先前就有不少弟子有所预料,月姬会来看今天的论战,毕竟那天的论战结束以后,月姬轻拥着江离的画面让不少人牙酸嫉妒,白笙的出现他们也明白,毕竟那天白笙还替江离上去论剑过呢,可谁也没曾想慕冰凝也会来。

许多人也是知道江离和慕冰凝四年前的恩怨纠葛的,可为何慕仙子要来此?因为她的好友白笙?可按理来说,她到这来,与江离相见,不是只会更加尴尬吗?

慕冰凝和白笙迟疑了片刻,接着两人在与月姬同一排的位置坐了下来,但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月姬和慕冰凝对视了一眼。

月姬的眉眼含笑,慕冰凝眉目冷冰。

夹在中间的白笙倒也不再觉得尴尬,只是眸子一直遥遥的望着山下,等待着江离出现。

………………………………

今天江离没有迟到,如期而至。

他撑着一把伞,来到山上,人群便自动为他让出一条道来,江离本想先去找月姬说说话,但看到月姬,白笙,慕冰凝都在那,他干脆就装傻了,直直的跳到了论剑台上,把竹伞给收起,看向台下的钱庭生。

“我来了。”他的表情温和。

台下的钱庭生缓缓站起身,接着也是纵身一跃,便来到了论剑台上,和江离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钱庭生的眼眸在他的身上停留了好几秒,问道,“今日论战,你可做好了准备?”

“需要准备什么吗?”江离不解的反问。

“做好被我用剑羞辱的准备。”钱庭生的声音很缓慢,他缓缓从身后拔出那把隐胥剑,气势看上去倒像是那么回事,可他对面的江离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没事,我就笑笑。”江离努力的让自己的神情严肃一点。

其实就这么几回下来,江离发觉他对钱庭生,其实还真没啥怨念,主要不管他做什么都显得很小丑,不管是喊人来论剑也好,还是刚才放的狠话也好,就好像有个六岁的小孩拿着拳头砸在你的身上,一边砸还一边大喊,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

所以他才笑的。

既然对方都已经拔剑,那江离也准备拔剑了,只是当他脑袋里冒出这个念头的一瞬间,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很致命的问题。

……该用谁给他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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