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无言,看着江瑾别被子里仅仅露出的半个脑袋,伸出手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听见江瑾别小声说,“江离哥哥早就发现了,不是也没拆穿瑾别嘛?”
江离老脸一红。
“那第三把怎么又故意放水?是害怕被我拆穿?”
“因为……江离哥哥揍瑾别的时候,瑾别……”江瑾别咬着粉嫩的嘴唇,眼泪汪汪,“也很舒服。”
面前的江瑾别眼眸透出几分娇羞,她的指尖还抓着被子呢,把自己裹的紧紧的,她嫩白的小脸浮现出了好多粉红的颜色。
江离伸出手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妖精?”
“江离哥哥不喜欢吗?”
江离望向她的眼睛,她的眸子此刻却又仿佛有些不安,他无奈的笑,又捏了一下江瑾别的脸,“喜欢,瑾别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喜欢。”
江瑾别松开抓着被子的手,凑上来亲吻他的脸颊,吧唧亲了好几口,才软软糯糯的说,“瑾别帮江离哥哥穿衣服。”
她认真的拿起了江离的一件件衣服,穿到一半,她又将脸颊凑到江离面前,“江离哥哥要是想不穿的话,瑾别也可以的。”
江离发誓只差一秒钟他就动摇了,他狠狠的咬了一下他的舌头,“还是穿上吧。”
于是江瑾别乖乖的给他穿好了衣服,她按着江离睡在了他的身边,两个人此刻都躺在了床上,江瑾别把小脸埋在他胸前,过了好一会儿,她说,“江离哥哥……”
“嗯?”
“瑾别刚才帮江离哥哥那么多回,江离哥哥也帮我一回好不好?”
“要不瑾别……自己来?”
“不嘛,江离哥哥帮我的话,我会更舒服的。”江瑾别的声音怯怯的,她却抓着江离的手,牵引着触碰到了她旗袍下的雪白大腿,“都怪江离哥哥……一会儿又要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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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江离总算是得以脱身。
这回倒并非是他想跑,他总觉得脑袋里有两个念头,一个是留下来,一个是跑,两个念头纠缠不休着打了好久的架,最终理智江离战胜了江小离,他抱了抱江瑾别,在她的脸颊吧唧亲了一口以后,离开了江瑾别的院子。
临走前他还给江瑾别留了个桃子呢,哦对,他给月姬也留了一个,这桃子还蛮好吃的,还剩下四个,江离啃了一个,现在还剩下三个。
回到竹楼,裹紧被子,辗转反侧,他·忽然又觉得寂寞。
此时此刻仿佛江小离又占理大脑高地,他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留下来,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越想越后悔,可一从床上坐起来,理智江离的智力又重新反扑。
要是现在对江瑾别做了什么,月姬炸毛其实只是小事,只是他自己真的没做好要完全负责一辈子的准备。
他就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渣,败类,混蛋,就好像今天月姬问他,他爱她吗?可他却下意识的想要避而不答,他总觉得爱是很难说出口的字眼,因为他自己都分不清他究竟真正意义上的爱过谁。
江离总觉得,或许他爱的只有自己。
他又开始想起了这个问题,他害怕承诺,害怕确定的亲密关系,害怕担负责任,却又总是寂寞,循环往复。
时至今日他还在害怕他的渡小劫十重,他害怕再在心魔劫里看见那个叫做凌薇的女孩,他害怕那种空洞与愧疚感,曾经很久很久他的梦里都会出现她,他花了好长的时间终于忘记,可上回吃下心魔果以后,所有的记忆都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前,像是给他的脑袋再度狠狠的来了一棒槌。
只要释怀,只要忘记,就不会痛苦,为什么……不选择忘记呢?
那朵吃下以后,修为就会直接暴涨至合体十重,会忘掉心中最爱的那个人的紫幽花,此刻还收在他的系统背包里,江离忍不住把它又拿出来看了看,最终自嘲的笑,又将其收回了系统背包。
今夜江离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没能睡着,他听到凌晨时候窗外又是风雨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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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他从床上爬了起来,去了厨房,看了一眼系统背包里剩下的食材,随便拿了点肉沫出来,打算做一锅青菜丸子汤,等做好以后,他从厨房里走出来,才看见他的花田边还站着一个撑伞的女人。
哦不,是一只狐狸。
“你怎么又来了?”江离来到屋檐下,将他的青菜丸子汤放下,他对面的苏夭夭过了一两秒,低垂下眉眼,“我想……求你教我一点点剑法。”
“不是说了不教了吗?”江离无奈叹气,朝着她招招手,“先过来,下雨呢。”
苏夭夭走到了他的面前来,今天苏夭夭穿了一身黑色的长裙,与她那对白色的狐狸耳朵和尾巴形成微妙反差,江离把自己碗里刚刚做的热干面分给了她一半。
“我……不饿的。”
“刚好多了吃不完,分你点。”江离像是压根就没听到苏夭夭说话,把碗推给她以后便顾自吃了起来,苏夭夭迟疑片刻,也低头吃起了面条,夹了两块丸子,江离吃完了,再给她拿了个小碗,替她盛了一碗汤,很简单的汤,虽然清淡,但却鲜美异常。
江离看见她脖颈又多了一道昨日没有的伤痕,想了想,“你学剑也未必要跟慕雪栀学吧?那个疯女人无情的要死,把你折磨到这般境地,你不如去斩念山找个别的师尊?”
“只有慕宗主能够教我,也只有她的剑势能够压制我体内的血脉,掌握了她的剑,我才能回到狐族。”苏夭夭低垂眉眼,小声回答,但她的声音却在颤抖着。
江离看见了她眸子里的灰暗,那是对未来的恐惧不安。
第179节 第一百七十八章 江离的剑
屋檐下的雨滴落成断断续续的线。
江离对面坐着的苏夭夭,正低垂着脑袋不知所言,她不擅长求人,所以面对江离的拒绝,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可若是跟慕雪栀学剑,这两天下来,她除了给自己身上留下了好多道剑伤,却几乎没学到些什么,她是能感知到慕雪栀的剑势,可并非她感知到了,那就可以理解的。
“你身上还有多少道伤口?我看看。”江离无奈的叹息。
他倒并非心疼,面对一个近乎陌生的人来说,他没什么好心疼的,他最近不能动用剑势,确实不方便教人,更何况这还是慕雪栀的意思,那他便更不想帮这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