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这回真的要死了！

“别。”江离伸出手拽住慕雪栀的腰带，慕雪栀的脚步停住，“松手。”

“慕宗主，慕雪栀？慕仙子？别……”江离哭丧着脸。

“有胆子在外面拈花惹草，怎么就没胆子被人知道了？”

“你知道无所谓啊，你不能告诉其它人啊。”江离仍旧哭丧着脸说着这句话，但是眸子却悄然的观察着慕雪栀的反应。

果不其然，在他说完这句话以后，慕雪栀的眼睫颤抖了一下，下一瞬，眼眸里便涌现出了一股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怒意的情绪。

“我怎么就不能告诉其它人了？”

“打小报告不是你的作风啊，再说了，慕仙子怎么会对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感兴趣呢？”

“看到你不好过，我就很开心。”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你喜欢我？”江离笑道。

他从一瞬间的哭丧着脸又变成了嬉皮笑脸，慕雪栀一怔，眼眸里却只有冷淡，“你是觉得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应该喜欢你吗？”

“那就是不喜欢我咯？”

“你觉得呢？”慕雪栀的眼眸冰冷。

“那就好。”江离松了一口气，脸上颇有些侥幸的味道。

“嗨呀，想说就说吧，无所谓啦，反正迟早都要说的，到时候慢慢哄回来就好了。”他很自然的回答着，“刚才我差点以为你喜欢上我了呢。”

“你是如何自恋到这种地步的？”

“因为打小报告，祸水东引这一招，很容易成为一个女人喜欢你为你争风吃醋的证明啊，不过现在看来慕宗主单纯就是想看我好似，不过你开心就好啦，我去找温离卿了。”

江离毫不犹豫的转过身，甚至于没有再和慕雪栀多说一句话。

慕雪栀站在原地，看着他远远离去的背影，她的眼睫竟止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

………………………………

江离来到灵泉边的时候，温离卿还泡在浴池里。

他似乎透过灵泉里的泉水，隐约还看到了那墨迹的存在，挠了挠头，“你怎么还不洗掉？”

“你没说……可以洗掉，我，我不敢嘛。”

“拜托，难道我还能给你两拳不成？”

“做错了事情就要被惩罚，要是洗掉了……你又拿鞭子打我怎么办？”

“我又打不过你。”江离无奈的回答。

“那你……来帮我洗掉吧。”温离卿微微低下头，小声把团团托起几分。

江离愣神了一个瞬间，他很仔细的看着温离卿的眼睛，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慌乱又带点小脸红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他的鉴茶雷达苏醒了。

不对劲。

绝对不对劲。

他不相信温离卿真有这么呆。

但要是她不纠缠，好像也不算是多大的麻烦，江离就站在浴池边，笑，“你自己洗。”

温离卿抬头，眼眸无辜又天真的看着他的脸，接着乖乖的点头，一点点的将墨渍洗去，她原本是坐在浴池的，待到将墨迹全部洗去，她朝着江离眨眼睛，“你不下来泡一会儿吗？”

“不泡了。”

江离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冷淡了些。

温离卿脸上浮现出几分委屈，她从灵泉那边游到江离脚下那边，她抬起头，“你是不是生气了？”

江离蹲下来，伸出手抚摸了下她的脑袋，像是在摸一只天真的小猫咪，他仍旧在笑，只是无奈，“你猜我是不是生气了？”

“我猜不出来嘛。”

“那你为什么觉得我生气了？”

“我，我不知道……就是觉得……你的声音有点……冷淡。”

“你好像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乖啊。”江离缓缓说道。

温离卿的身子骤然绷紧，她有些不敢直视江离的眼睛，好一会儿以后才小声说，“我知道错了嘛。”

“这个世界上可不是每件事都只要道歉就可以被原谅了哦。”江离温和说道。

温离卿从浴池中站起身，这下浴池的水只能恰好没到她的大腿根了，她微微踮起脚尖，背对着江离转过身，她回过头，“那你……惩罚我吧。”

“你想我怎么罚你？”

“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

“真的？”

“真的，我很乖的。”